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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回程的火車票是安全部的人幫忙買的,是卧鋪。
上了火車,夏染染和盛博易坐在下鋪,負責吃吃喝喝。
沈聿爬上爬下,收拾鋪蓋。
同車廂的人看的啧啧稱奇。
“這從來都是婆娘伺候丈夫的,你這小媳婦怎麼回事,讓你男人爬上爬下,你自己坐在下面享清福?”
說話的是個尖嘴猴腮的老太婆,她旁邊坐着跟她一看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兒子,兩人啃着饅頭,一動不動。
這男人的老婆卻一直在忙上忙下,既要鋪床,還要照顧孩子,還得給兩人倒水。
聽到這話,夏染染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正想反駁。
盛博易已經中氣十足地怼了回去:“我家孫女就金貴,她男人樂意伺候她咋滴了,你眼紅啊!誰跟你家似得磋磨媳婦?誰嫁到你家誰倒黴!”
夏染染差點沒笑出聲來。
老太婆氣的一拍桌子,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就要幹架。
她兒子也跟着過來,一雙賊眉鼠眼滴溜溜在夏染染身上打轉。
“死老頭子,你說什麼呢?你說誰倒黴?”
“快跟我媽道歉,否則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兩人一邊大呼小叫,一邊眼睛黏在夏染染他們面前的肉幹上。
吸溜了一下口水就伸手去拿,“這些肉幹都給我們賠禮道歉,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手才伸到一半,一道身影從半空中陡然落下。
攔在了盛博易和夏染染面前。
沈聿淡淡地看着兩人,聲音冷漠道:“你們想對我媳婦兒做什麼?”
沈聿那是什麼人啊?
說一句屍山皿海裡走過來的都不為過。
尤其剛剛在抓捕瘋狗的時候,他才殺過人。
此時眉目凜冽,身上的煞氣就自然而然釋放出來。
剛剛還嚣張的不得了的兩母子頓時吓得臉色發白,哆哆嗦嗦,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等到了位置上,旁邊床鋪的人突然皺眉揮了揮手,“好臭啊!”
一邊說,一邊嫌棄的看向男人的褲裆。
這才發現,這男人竟然被沈聿吓尿了。
“噗,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吓的尿尿了,這也太丢人了!”
“哎喲,那小夥子可真俊啊!還疼老婆,真是個好男人!”
“哈哈哈,這年頭哪還有人自己什麼都不幹,讓媳婦兒忙活的。我可舍不得我家媳婦兒累着。”
“這家人我剛剛就看不順眼了,娘倆有手有腳的,啥事都不幹,光指着媳婦忙活,真不要臉。大妹子我跟你說,這種男人要不得,現在是新時代了,女人也能養活自己和孩子,要我看,有這種男人,還不如不要了。”
周圍人的勸解聲越來越多,對兩母子的鄙夷也越來越大。
兩母子看那兒媳露出猶豫掙紮的表情,有些慌了。
這才幫着一起幹活,口中卻還罵罵咧咧着什麼。
......
但這些就與夏染染無關了。
她看沈聿忙完了,才把人拉到身邊坐下,剝了顆蘭花豆塞他嘴裡。
一擡頭,看到盛博易不善的目光。
隻得無奈地給他也剝了一顆。
隔壁床的大娘忍不住笑道,“老大哥,你真是好福氣啊!有這麼孝順的孫子和孫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