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這個畜生!!”
“畜生——!!狗雜種——!!!”
“你還我玉賢!還我女兒來!!”
一旁的幾個公安眼觀鼻鼻觀心,就當沒看到這一幕
一直等秦老連抽了十幾下,才慢吞吞地上前把兩人隔開。
沈友德趴伏在地上,口中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疼,太疼了。
剛剛那十幾下鞭子,讓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丢進沸騰的油鍋滾了一圈。
他想要大喊“殺人了”,可是出口的聲音卻全都變成了痛苦的呻吟。
沈友德的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出自己毆打秦玉賢,甚至是王秀蘭的場景。
高高在上淩虐毆打弱者的時候,他隻覺得爽,覺得自尊心得到滿足。
可是卻從沒有想過,被淩虐的人會有多痛苦多難堪。
而今天,他終于品嘗到了這樣的滋味。
而更讓沈友德絕望的是,當他好不容易挺過了身體的劇痛,頂着滿頭冷汗和青白的臉色想要控告秦勁松打人,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除了有些被鞭子撕破的衣服,竟然沒有半點傷痕。
怎麼會沒有傷痕呢?
明明他到現在還疼的渾身發抖,額頭一陣陣地冒冷汗!
沈友德擡頭看向秦勁松,對上了那雙如鷹隼般銳利、弑殺,卻又冷酷的眼睛,霎時間就感覺滅頂的恐懼如冰水般兜頭澆下。
他剛剛怎麼會覺得能跟秦勁松攀關系呢?
這老頭分明是恨毒了他,想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啊!
剛剛在沈聿面前還無比嚣張的沈友德這一次是真的怕了。
以秦勁松的地位,想要弄死他,不是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嗎?
沈友德希冀又驚恐地目光看向沈聿,涕泗橫流地哭道:“沈聿,沈聿,我是你爹啊,難道你要眼睜睜看着你爹被人打死嗎?你别忘了,你弟弟才隻有六歲,難道你要讓他變成孤兒嗎?”
沈聿冷冷看着他的表演,像在看一坨垃圾。
隻是還不等他說話,就聽房門被敲響,幾個公安手中拿着一本本子走到鄭天明身邊,滿臉輕松道:“隊長,沈長勇和王秀蘭都已經招了,這是他們的證詞。”
鄭天明接過本子,輕笑了一聲,“你說給沈友德同志聽聽吧,這兩位污點證人都招了什麼?”
沈友德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
就聽那剛進來的小公安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才正色道:“沈長勇招認,當年是沈友德賄賂他,讓他把秦玉賢知青騙到祠堂,用摻了迷藥的水迷暈了秦玉賢,讓沈友德有強奸秦玉賢知青的機會。”
“并且在之後,因為秦玉賢知青不肯嫁給沈友德,他們又對秦玉賢知青進行了種種威脅,其中包括趙紅霞一家的安危,讓秦玉賢知青不得不就範。”
聽到這裡,趙紅霞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臉,痛苦地哭出來。
而那小公安還在繼續道:“王秀蘭同志招認,當年是沈友德跟她說隻要秦玉賢死了,就娶她過門,然後讓她找王家村的醫生要了能讓孕婦身體越來越虛弱,而且産後極易皿崩的藥。
随後果然,秦玉賢知青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産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