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女孩的身份來曆,甚至連他都不知道。
隻知道,哪怕逃亡最艱難的時候,他的義父毒蛇也一直帶在身邊。
曾經有一次,毒蛇漏過口風。
說也許有一天,這個朵朵會成為他們和華國高層談判的籌碼。
韓越,或者說陸二鋒緩緩擡起頭,眼中的猙獰光芒已經散去,臉上的笑容在對上來往學生的時候,也重新恢複了溫文儒雅。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朵朵到底有什麼用。
但既然是被義父看中的人,他隻要抓到了手,一定能成為他翻身的最大底牌。
......
不遠處,一個望遠鏡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韓越。
在快要被察覺的時候,立刻收起望遠鏡。
“豐哥,我們都跟蹤這個韓越快一個月了,什麼進展也沒有啊!”
王勇豐瞥了旁邊剛加入見到小隊的隊員一眼,淡淡道:“既然隊長讓我們盯人,你就好好盯着,别廢話。”
小隊員讪讪點頭,立刻一絲不苟地繼續隐蔽身形,盯着韓越。
王勇豐嘴巴裡叼着一根毛巾草,咀嚼了兩下吐掉杆子,輕笑一聲道:“警覺性高到這種程度,說他沒有一點問題,老子絕對不信。”
“就看是你的狐狸尾巴先露出來,還是老子先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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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夏染染做實驗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這天中午,陸教授正在對着夏笙歌破口大罵。
“夏染染,你是怎麼回事?這麼簡單的實驗步驟也會弄錯?幸好這實驗出錯了也對項目沒什麼影響,但你這态度,我就必須要批評一下了?”
夏染染摸了摸鼻子,露出赧然的表情。
她自己也知道這兩天做實驗太過注意力不集中了。
可她沒有辦法。
原本對于朵朵的身份還隻有她一個人懷疑。
可是看了盛博易的态度,她心中隐隐有種直覺,朵朵可能真的是盛昌明和唐藍馨的女兒。
尤其是,夏染染嘗試着在朵朵情緒穩定的時候,引導她回憶爸爸媽媽的長相、性格,以及小時候經曆過的事情。
所有的細節,越說越是對的上。
越說越是讓夏染染心旌神搖。
可偏偏,一切沒有塵埃落定,沈聿又不在身邊,她也不敢跟其他人透露。
陸教授沒好氣道:“我可是聽說了,你這次陪老盛去遊山玩水,你老公也是一起去的。你們這是假公濟私啊,難怪玩的你都樂不思蜀,實驗也沒心思做了。”
夏染染忍不住叫屈:“沒有的事,我是在煩其他事情。”
這簡直太冤了好嘛!
明明這一路上沈聿連面都沒有露過。
她們兩個簡直跟銀河兩端的牛郎織女一樣,明明知道對方就在身邊,偏偏就是見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