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我睡了多久?”趙雷鳴喉嚨沙啞的問。
“一下午,現在是六點了,你感覺咋樣?啊,你等等,我先去叫醫生給你查查。”醫生囑咐過,病人醒了先叫他們,别給吃東西。
醫生來了檢查了一番,問詢了趙雷鳴一些問題後,又在他的後腦勺處輕輕的摩挲着,問他的感覺,趙雷鳴也都清楚的回答了。
醫生最後下了結論,他頭上的傷問題不大,現在主要是後背的刀傷,需要在衛生院輸幾天的液體消炎。
趙雷鳴問能不能不輸液,一聲搖頭,“不行,這傷口有些深,不消炎,将來問題更大。錢的事你放心,劉廠長最後會結賬,不用你擔心醫藥費。”
聽到醫生這樣說了,趙雷鳴也不好說什麼了。
“他能吃什麼東西?”侯保國問醫生。
“面,粥都可以,别吃辣的,發的,海味,魚類就好。”
侯保國點頭,說了謝謝,記下了。
等醫生離去後,侯保國道:“你先睡着,我回家一趟,給你從家裡拿飯,外面的飯沒我家的好吃。”
趙雷鳴默默點頭,“謝謝你,國子。”
“都是兄弟,客氣啥。”侯保國說完,就快速的走了。
他回家,為的是讓他爸去派出所關心這個事一下,趙雷鳴是被他拉去酒廠教書的,結果出了這種事,他也有責任。
晚上九點多,趙雷鳴和侯保國兩個正在病房裡聊着天,派出所的人來了,後面跟着幾位領導。
有侯保國的爸爸,小溝子鎮的鎮長,還有酒廠的劉廠長,甚至,還有他們的高中老師,再後面還跟着幾個人。
侯保國站了起來,“爸,怎麼樣?”這一行人,他就跟他爸熟。
侯鎮長看了自家兒子一眼,低聲道:“你别出聲,楊所長會問話的。”
“趙雷鳴同志?”一個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威嚴的跟趙雷鳴說話。
“是。”趙雷鳴應了一聲。
“你和沈瑩瑩是什麼關系?”
趙雷鳴詫異,“不熟,我一共給酒廠上了五天的課,她來聽過幾次課。”
“那你可認識周厚平?”
“周厚平?”趙雷鳴疑惑的問了一聲,想了想,搖頭,“不認識。”他們去上課,并不點名,誰來了誰聽。
楊所長問完,看向了劉廠長,無奈的道:“劉廠長,現在你明白了嗎?”
劉廠長歎氣,點頭,明白了。
“廠長,打我的人,和沈會計有關系?”
趙雷鳴詫異的問,“可是,我隻和沈會計說過一次話,再無任何瓜葛,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