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覺得孩子是懂的：「你還記得之前你沖奶粉的時候，妹妹伸手去抓水壺，你就抓著她的小手去碰一下壺口，讓她感受到壺口的熱氣燙手，後來再抓著她的手去碰水壺，她都縮回小手？現在她都不碰水壺了，我就學著你那樣子教教他們。」

　　「嗯。」周承磊擦乾頭髮上的水珠，又去衣櫃拿了一件乾爽的衣服換上才回到床上，坐到江夏身邊，和她一起看著床上三個娃：「那試試妹妹還敢不敢吃？」

　　江夏正準備給妹妹戴回平安扣，聞言她將玉佩放到妹妹的嘴巴裡。

　　妹妹立馬嘟嘴：「噗，噗……」

　　江夏笑：「看！懂了吧？」

　　周承磊也笑了，「嗯。」

　　他生的孩子就是聰明！

　　江夏又將玉佩放弟弟的嘴邊，弟弟直接揮手推開，那小模樣嫌棄極了。

　　也不知道是嫌棄玉佩還是嫌媽媽當他是傻子。

　　江夏又將玉佩放哥哥嘴邊，哥哥看了媽媽一眼，轉開了臉。

　　江夏好像看懂了哥哥的眼神裡的無奈，「大寶像是在說我有這麼蠢嗎？」

　　周承磊笑了：「嗯。」

　　江夏低頭親了親哥哥：「真是聰明的寶寶。」

　　妹妹和弟弟都見了，立即揮手「咿咿呀呀」的。

　　他們也喜歡媽媽親。

　　江夏又親了親他們！

　　逗得兩娃滿足的「咯咯咯」直笑。

　　這時候的小孩笑聲真的太好聽了。

　　江夏百聽不厭，繼續逗他們。

　　好一會兒，周承磊見江夏和孩子玩得忘乎所以，他拿出枕頭下的手錶看了一眼，八點半了！

　　「夠時間睡覺了。」

　　江夏停下來笑問：「幾點了？」

　　「快九點。」

　　「這麼快？」

　　那是該睡了。

　　「嗯。」差半個小時就是九點，沒有錯。

　　周承磊抱起哥哥去把尿，回來再換弟弟。

　　江夏則幫哥哥包好尿布。

　　待三個孩子都上完廁所，包好尿布。

　　江夏直接躺在孩子身邊：「睡覺嘍！」

　　周承磊關了燈，躺在孩子另一邊。

　　夫妻二人一人睡在孩子的一邊，輕輕拍著三個娃。

　　有爸爸媽媽陪著，哄著，三個娃很快就睡著了。

　　秒睡這一點，三個娃大概遺傳了江夏。

　　等孩子們睡著後，周承磊起來，將他們抱到小床上。

　　之前的嬰兒床不夠大了，換成了小床了。

　　周承磊拉上小床護欄上水藍色的碎花簾子，落上蚊帳。

　　這樣既可以防蚊擋風，也能擋視線。

　　周承磊關了燈。

　　今晚的月光很皎潔，透過窗戶灑落在房間的小床上和梳妝台上。

　　一室明亮。

　　江夏在現代從沒見過這麼亮的月光，大概是因為現代城市太多燈光。

　　周承磊將窗簾也拉上，擋住了一室的月光，才回到床上。

　　……

　　深冬的清晨，晨光從窗簾的縫隙漏了進來，三個娃在小床上「咿咿呀呀」，告訴爸爸媽媽他們醒了。

　　但也沒哭，三個娃在床上玩腳丫的玩腳丫，玩手指的玩手指，「嘰嘰喳喳」和對方說著話。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江夏累極，睡得香甜。

　　很快浴室的水聲停了。

　　男人一身水汽，精神抖擻，酣暢淋漓的走出來。

　　江夏還在睡。

　　昨晚不知節制，次數比平時多且久，早上又來了一次。

　　她沒怎麼睡。

　　妹妹隔著蚊帳看見爸爸出來，小胖手玩著自己粉嫩的小腳丫，嘴巴不停的吐出：

　　「babababa……」

　　一連串類似爸爸的發音從她嘴巴吐出，宛若天籟之音！

　　周承磊腳步一頓，驚訝的看向小床的孩子。

　　「baba，baba……」妹妹繼續喊。

　　迷迷糊糊江夏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掀開被子，沖了過來。

　　妹妹還是玩著她那翹得高高的大腳趾：「babababa……」

　　唱歌一樣。

　　江夏衝到周承磊身邊，驚喜的問道：「妹妹在喊爸爸？」

　　周承磊長臂一伸從衣帽架上拿過外套披在江夏身上：「不知道，估計在唱歌。」

　　他一開始也是以為是喊他，但妹妹一直在重複，就不確定了。

　　江夏笑：「估計她很快就會喊爸爸了。」

　　江夏拉開蚊帳，彎腰鑽進去對妹妹道：「小寶，喊媽媽，媽媽，媽媽……」

　　妹妹看見媽媽探頭進來，興奮的一跺腳笑了一聲。

　　床闆都「咚」了一下。

　　江夏：「媽媽，媽媽……」

　　妹妹：「baba……」

　　江夏：「是媽媽，看著媽媽的嘴形媽～媽～」

　　妹妹：「baba～」

　　江夏：「……」

　　算了，慢慢來吧！

　　媽媽的發音確實比爸爸難一點。

　　就在江夏放棄，親切地摸了摸三個娃的小腦袋，打算去洗漱的時候。

　　哥哥抓住媽媽的手：「mama。」

　　江夏：「……」

　　驚喜來得這麼突然！

　　江夏一把抱起哥哥：「哥哥是喊媽媽嗎？再喊一聲，媽媽。」

　　哥哥：「媽媽～」

　　江夏又指向周承磊：「爸爸呢？會喊爸爸嗎？爸爸，爸爸，……」

　　周承磊期待的看著大兒子。

　　哥哥看了一眼爸爸：「爸ba～」

　　夫妻二人都笑了！

　　江夏比在穗交會賺了一百萬還高興！

　　江夏用力親了一下哥哥。

　　哥哥被媽媽親完，笑了一下，腦袋埋在媽媽脖子裡，然後看見媽媽脖子許多紅痕，他還伸出小手指扣了扣。

　　周承磊：「……」

　　以後盡量不要在領口以上的地方留下痕迹，萬一哪天孩子會說話了，問這是什麼就尷尬了。

　　床上的妹妹看見媽媽親哥哥，急得手舞足蹈的：「ma……mua～，baba……」

　　江夏更驚喜了：「小寶也會喊了？」

　　周承磊伸手抱起急著要親親的女兒，親了她一下。

　　弟弟見哥哥和妹妹都喊媽媽，都得到了獎勵，丟了手中的玩具，伸手跟著喊：「mamama～，bababa……」

　　「嘩，弟弟也會喊爸爸媽媽了？太棒了！」江夏笑著將哥哥給了周承磊抱，她去抱弟弟。

　　一直以來三個孩子學東西都是同時學會的，學翻身的時候就是。

　　哥哥先學會了，然後弟弟妹妹見了也跟著學會了。

　　江夏將弟弟抱起，用力親了他兩下！

　　這下弟弟滿足了，腦袋笑著撲向媽媽的臉，親了江夏一下。

　　一家五口歡喜過後，穿好衣服下樓，將這份歡喜傳遞下去。

　　周承磊抱著哥哥和妹妹走下樓來到周父面前：「大寶，小寶喊爸爸！」

　　哥哥：「……」

　　他扭開了頭！

　　江夏：「……」

　　妹妹很給臉子：「baba，baba…」

　　周父正在準備今天出海的漁具呢，聽了手中的漁網都扔了，接過孫女：

　　「哎喲，我的乖孫會喊人了？爺爺，快喊爺爺！爺爺，爺爺……」

　　周母也跑過來接過哥哥：「會喊人了？我昨天教了他們一整天了！奶奶，奶奶！」

　　周承磊：「他們暫時隻會喊爸爸，媽媽。大寶，小寶，喊爸爸，媽媽給爺爺聽聽。爸爸，爸爸……」

　　周父：「……」

　　「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