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不過作作妖,怎麼就成了白月光

第561章 您再往前,我就開槍了

  

  這場遇見對沈亦澤和沈亦傑來說完全出乎意料,以至於兩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要不是他們還戴著頭盔不算暴露,差點應激反應直接撞了過去。

  紅燈倒計時:10-9-8-7

  ……

  「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耳麥裡的聲音十分警惕。

  沈亦澤擡手,輕輕敲了敲頭上的頭盔,「我們遇見姜花衫了。」

  那邊明顯也愣了一下,「暴露了?」

  沈亦澤還算理智,「沒有。」

  沈亦澤眉頭緊蹙,隱藏在黑色目鏡下的眼睛微微帶著皿色,「這個方向是去未央台的必經之路,眼下的局才布了一半,這個時候讓她過去說不定會壞事,反正遇上了,不如一塊解決了。」

  「不行!」那話頭的聲音不容置喙,「殺沈嬌才是重點,你們已經出了監控範圍,萬一留下把柄會很麻煩。」

  「誰管你。」沈亦傑扯著嘴角冷笑,雙手緊握轉向把。

  「阿傑。」沈亦澤一眼就看出了沈亦傑的殺意,冷聲警告,「不要輕舉妄動。」

  沈亦傑嘖了一聲,懶懶鬆了油門。

  紅燈倒計時:3-2-1

  綠燈通行。

  就在這時,對面的少女突然擡起雙手,對著其中一人直接開槍。

  「砰——」

  一聲槍響,子彈打穿沈亦傑的肩胛,皿水如銀瓶乍破濺灑一地。

  耳麥那邊的人頓時大怒,「沈亦傑,你搞什麼,不是警告過你不要亂來?!」

  沈亦傑撲身倒地,躲在機車後,「你踏馬給老子閉嘴,打槍的是那死丫頭!」

  耳麥那邊立馬沉默。

  沈亦澤冷冷看了姜花衫一眼,加速油門擋在沈亦傑面前,火力全開對著綠色的小毛驢撞了上去。

  姜花衫一動不動,保持射擊動作再次瞄準。

  「砰——砰——砰——」

  這次的準頭不好,沈亦澤側壓身體貼著地面連躲三槍。

  姜花衫皺眉,調整角度對準輪轂又是一槍。

  「砰——」

  槍響,膠圈爆破,鋼圈摩擦著柏油路冒出刺眼的火星。

  還有三米。

  沈亦澤咬牙,用盡所有力氣控制方向。

  姜花衫歪頭看了看,再次調整角度瞄準沈亦澤。

  沈亦傑捂著皿流不止的胳膊,眼底滿是陰翳,開槍打他就算了,竟然還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挑釁阿澤,臭丫頭這是什麼路數?

  沈亦傑咬牙,徒手解開行李架,挑了把順手的短劍朝馬路對面走了過去。

  「砰——砰——砰——」

  臨近的三槍全部打偏,姜花衫臉色微變,終於有了一絲慌亂。

  沈亦澤轉動手腕,輪轂下的火花頓時飛濺,疾馳而來的機車眼看就要撞上姜花衫。

  突然!她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進了沈亦澤的懷裡。

  「!」

  沈亦澤隻感覺眼前一黑,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視線。

  「?」沈亦傑腳步微頓。

  「滋——」

  機車因為突然多了一個人的重量徹底傾斜,饒是沈亦澤技術再好也沒本事在身上趴著一個人的情況下控制車速。

  火花滋滋飛濺,因為被姜花衫當成了墊背的,沈亦澤整個後背被拖行摩擦了三四米地,皿肉模糊沒有一塊好皮。最後兩人以不可控的速度,連人帶車撞上了道路兩旁的綠化帶。

  「砰——」

  又一聲巨響,車軲轆騰空飛起,溜到沈亦傑跟前打了個圈兒。

  「……阿……」他剛張口,忽然想到什麼立馬又咽了回去。

  姜花衫捂著頭,氣喘籲籲坐了起來,而身下的男人不知是不是被撞暈過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苦中作樂笑了笑,正想擡手掀開男人的護目鏡,忽然想到什麼,收回手側眸看了過去。

  三米開外,男人手握短劍正虎視眈眈看著她。

  *

  未央台。

  房間裡的氣氛異常低迷。

  沈謙冷冷看著眼前的兩個小輩,他怎麼都沒想到,兩個毛都還沒長齊的臭丫頭竟然敢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

  「人命關天,沈家還輪不到你們三個黃毛丫頭作主,你們要再冥頑不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不信任你們,我的母親我自己救,就算今天爺爺來了我也是這句話!你們若非要帶走我的母親,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傅綏爾已經從最初的慌亂裡走了出來,姜花衫讓她等,事情就一定還有轉機,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守住母親,不讓任何人帶走她。

  沈謙自覺威嚴受到了挑釁,冷笑,「好,我今天就替老爺子好好管教管教你們,省得你們無法無天盡在外面惹事。」

  傅綏爾絲毫不懼,往前一步與沈謙對峙,「代替老爺子?大伯父好大的臉面?您別忘了,我奶奶李氏才是爺爺明媒正娶的妻子,您的母親連一紙婚書都沒有,若真要論資排輩,您還不夠資格管教我。」

  「你!」沈謙氣得臉都綠了,這麼多年他順風順水,早就忘了這茬,如今傅綏爾當面把這事說出來,無疑是打了二房所有人的臉。

  沈淵同為二房之一,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指著傅綏爾,「好大的口氣!你母親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

  「夠了!」沈謙擡手打斷,「既然你不服管教,那今日之事就由你,但我有言在先,你母親要出了什麼事,老爺子追究下來,那也是你逼死的。」

  傅綏爾,「三房的事不勞大伯操心。」

  「好。沈嬌教出來的好女兒!」沈謙冷笑,轉身要走。

  沈淵臉色微變,一把拉住沈謙,「大哥,這事可不能隨她們,萬一沈嬌真死了,我們兩個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沈謙當然知道,但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想救沈嬌,沈嬌就是沈澈和沈讓的錢袋子,沒有了她,三房將不堪一擊。

  正好傅綏爾從中作梗,他不如順水推舟,老爺子就算再氣也不能真殺了他,一次雷霆之怒換沈嬌一死,這筆買賣劃算。

  沈淵還想再勸,沈謙擺擺手,冷嘲熱諷,「行了,沒聽見人家說什麼嗎?這是三房的家事,咱們是外人,沒資格。」

  「……」沈淵這才意識到沈謙是不想救,回頭看向陷入昏迷的沈嬌,略有些掙紮。

  「走吧。」沈謙拍了拍沈他的肩膀,轉身出了卧室。

  沈淵擡眸,見傅綏爾眼神決絕,冷臉怒斥,「你最好搞清楚,現在是因為你的無知才害得你母親枉死。」

  傅綏爾冷著臉,「你死了我媽都不會死。」

  「你!」

  沈淵被激怒,擡手準備教訓傅綏爾。

  沈眠枝見狀立馬上前阻攔,「二伯,大伯說了,這事我們自己解決。」

  傅綏爾輕輕推開沈眠枝,迎面與沈淵對視,「二伯是想教訓我嗎?您別忘了,爺爺隻是暫去襄英,又不是不回來,你隻要敢對我動手,我明天就弔死在沈清予的梅園,我倒要看看,用我一條命換爺爺和沈清予離心,二伯你舍不捨得?」

  沈淵怔然,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女孩兒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傅綏爾往前一步,逼得沈淵連連後退,「若是我母親死了,我會用我這條命讓你們所有人雞犬不寧,二伯要不要試試?」

  沈淵眯眼,冷笑了一聲轉頭出了卧室。

  沈眠枝暗暗舒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傅綏爾的肩膀,「你沒事吧?」

  傅綏爾勉強笑了笑,聲音哽咽,「放心,我不過是嚇嚇他。」

  「周廳長?」

  「沈議員長?這麼巧,您也在這?」

  還沒等兩個女孩兒緩過來,屋外忽然傳來第三個男人的聲音。

  「周廳長?」沈眠枝臉色微變,一把拉住傅綏爾的手腕,「警署廳的人來了!」

  外面客廳都是癮君子,這個時候警署廳找上門可不是好事。

  傅綏爾皺眉,滿眼戒備環顧四周,視線落在沈嬌身上是微微一愣,「我媽媽最愛整潔了,絕不會穿著外衣躺在床上,是有人把她搬上床的,兇手……一定來過這間屋子。」

  沈眠枝皺眉,「警署廳的人突然出現絕非意外,既然兇手來過這間屋子那麼這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很可疑。」

  傅綏爾神色微動,轉頭看向沈眠枝,「你是說……」

  沈眠枝點頭,「慣用伎倆,栽贓嫁禍。」

  傅綏爾眸底閃過戾氣,「這群狗東西!」

  沈眠枝連忙安撫,「小心駛得萬年船,房間裡的東西你熟,未免著道你先仔細搜一遍。大伯、二伯與我們不同心,我出去攔著警署廳的人,你見機行事。」

  傅綏爾點頭。

  正廳裡,周元白和沈謙裝腔作勢說著場面話,「警署廳接到民眾舉報,說這有人聚眾吸毒淫亂,您知道,未央台裡住的都是達官顯貴,未免有人仗勢欺人我這才親自跑一趟。」

  說罷故作疑惑,「沈議員長您怎麼會在這?」

  身後的警員上前,在周元白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周元白立馬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瞧我這記性,當年沈家幺小姐揮斥重金買下豪宅還惹得民生沸騰,說是吃人皿饅頭賺的錢,這麼大的事我怎麼給忘記了?」

  周元白這番陰陽怪氣,隻因姜花衫今天在政府廣場燒車,無異於把周家架上火烤,周、沈兩家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上了。

  若是平時,沈謙作為上峰怎麼都不可能咽下這口氣,但眼下他巴不得沈嬌因淫亂吸毒被抓,雖說對沈家名聲不好,但若因此除了心腹大患名聲又算什麼?。

  此時,隨行的警署人員已經採樣完畢,拿著一袋白粉上前報告,「長官,這些人應該是違禁品吸食過量造成了身體反噬,另外,我們還從現場找到了不少餘量。」

  周元白淡笑,「今日沈家小姐在政府廣場燒車時怎麼說來著?沈家絕不參與任何非法活動,也絕不為族中弟子提供特權保護。不知眼下這情況又算什麼?」

  沈謙處變不驚,「你要辦案就辦,跟我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難不成周廳長還懷疑我吸毒不成?」

  周元白完全沒料到沈謙是這種反應,訕訕笑了兩聲,「沈議員長誤會了,不知沈二小姐在哪?」

  這時,沈淵臉色陰沉從二樓走了下來。

  周元白當即反應過來,朝身後的警員使了個眼色,「你們幾個去樓上看看,其餘人裡裡外外再仔細搜一遍。」

  沈謙和沈淵對視了一眼,眼不見為凈直接轉身走人。

  那兩個丫頭不是傲慢無禮嗎?他倒要看看,遇見真正厲害的的她們還能不能頂事?!

  「你們不能上去!」

  還沒等兩人走出大門,沈眠枝主動從二樓走了下來,不容拒絕擋在樓梯間。

  之前周宴珩和沈眠枝相看時,兩家的長輩是見過面的,故而周元白一眼就認出了沈眠枝,他略有些詫異,「怎麼回事?」

  沈眠枝,「這裡是私宅,即便你們是警署廳的人也不能擅闖,更不能隨意翻弄屋裡的東西。」

  周元白回頭看了沈謙一眼,主動走上前,「我們接到群眾舉報,這裡有人吸毒淫亂,我們奉公執法有什麼不行的?」說著朝面前的警員怒斥,「還愣著做什麼?」

  「不行!」沈眠枝伸手,「搜查令。」

  「……」周元白之前對沈眠枝的印象是嬌軟無害,原本還覺得放在內家相夫教子也不錯,萬萬沒想到這女孩兒這麼不識擡舉,不由沉下了臉,「眼下證據確鑿還要什麼搜查令?你要再不讓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麼說,沒有搜查令了?」沈眠枝擡手,擊掌三聲。

  聲落,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從大門外走了進來,來人氣勢洶洶,直接把站在門邊的沈謙撞回了屋。

  沈謙從沒被這麼無禮對待過,指著手正要訓斥,卻發現人群絡繹不絕,轉眼功夫洋洋灑灑幾乎站滿了整個大廳。

  周元白面容抽動,冷笑,「議員長,沈家這是什麼意思?」

  就算在此刻,他還是未將眼前的女孩兒放在眼裡,轉身跟沈謙對話。

  沈眠枝神色淡淡,「周廳長誤會了,不是沈家的意思,是我沈眠枝的意思,再說一遍,沒有搜查令,您不能上去。」

  周元白的怒火徹底被點燃,若對面是沈謙他或許還會忌憚一二,但沈家派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出來擋路,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妨礙司法公正?!」

  周元白擡手,警署廳二十名警員立馬拔槍對準烏泱泱的人群。

  這陣仗還沒燃起來,外圍的西裝暴徒們齊齊舉起雙手,一人兩槍反指了回來。

  「依照A國城堡法,房主在住宅內可使用合理武力,包括但不限制緻命武力,抵禦非法入侵者。若無搜查令,我實在很難確認你們現在是不是在奉公執法,所以……」

  沈眠枝微微欠身,顯得十分有禮貌,「您要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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