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不過作作妖,怎麼就成了白月光

第407章 緻歉書

  

  「咔咔咔咔咔——」

  身後的叉車發出老年失修的轟鳴聲。

  一人一車就這樣走到了菊園外。

  「唉喲,這是怎麼了?哪來的拖拉機?」

  張茹被院外的叉車吵的耳鳴,沒等沈蘭曦敲門便主動出院子查看情況。

  「這……蘭曦少爺?」張茹萬萬沒想到一台沾滿泥星子的叉車,會和優雅尊貴的太子爺同時出現在一個畫面,表情怔愣,「您這是?」

  沈蘭曦,「衫衫怎麼樣了?我來看看她。」

  張茹頭一次看見有人帶一叉車禮物來探病的,震驚之餘略顯局促,「蘭曦少爺,您來的不巧,姜小姐已經睡下了。」

  沈蘭曦眸光微動,「這個時候?」

  他來的時候已經提前卡好了時間,往常這個點正是姜花衫最活躍的時候,她不是在院子裡曬龜就是在後院寫生。

  張茹聽出了沈蘭曦的弦外之音,連忙解釋,「蘭曦少爺,姜小姐剛剛才把阿靈少爺打出去,這會子情緒不穩定不願意見人。」

  沈蘭曦眉頭微蹙,「她……動手打了沈歸靈?」

  張茹左右看了看,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連帶議員先生都沒討著好臉色,您還是別去觸黴頭了。」

  沈蘭曦轉頭看向綉樓方向,沉默片刻,淡淡開口,「這些禮物,你拿進去。我改天再來。」

  張茹看著眼前壘的比院牆還高的禮物,大為感動,「蘭曦少爺,您有心了。」

  沈蘭曦點了點頭,沒再停留,轉身往回走。

  「少爺。」

  高止連忙從叉車上跳下,屁顛屁顛追上沈蘭曦。

  「您就這麼回去了?」

  沈蘭曦,「她不願意見我,一定還在生氣,我等她氣消了再來。」

  高止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額頭,「以姜小姐的脾氣,萬一這氣生個十年八年,你也這麼乖乖聽話?」

  沈蘭曦腳步一頓,眸光微沉。

  高止斜睨他,「你該不會剛剛才想到這個問題吧?」

  「……」沈蘭曦轉頭,終於給了高止一個正眼,「那怎麼辦?」

  「……」高止氣的想給自己一個人工呼吸,「哄她啊,女孩子生氣都是要哄的,你讓她自己在那生悶氣,這氣指不定越生越大。」

  沈蘭曦神色有些微妙,「哄?」

  太子爺這輩子好話都沒說過幾次,更別說哄人了。

  高止深知菜雞的短闆,拉著沈蘭曦拐到菊園側門,「今晚我們偷偷從這搭個樓梯,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這意思懂吧?」

  沈蘭曦甩開高止的手,「你讓我爬牆?」

  「……」朽木不可雕也,高止懶得跟他掰扯,語重心長,「姜小姐刁鑽的很,平日少爺您沒做錯事她都敢對您吆五喝六,現在您有把柄在她手上,您要不想點反制的手段,今後隻會被她拿捏死。」

  沈蘭曦,「什麼手段?」

  高止捂著嘴,鬼鬼祟祟,「我已經打聽過了,姜小姐現在四肢廢了三肢,除了一張嘴哪都不能動。少爺您今晚就突襲,直接霸王硬上弓……」

  沈蘭曦眉心跳了跳,眼神比二月天的飛霜還滲人。

  高止弱弱抖了抖肩膀,小聲道,「……捂著她的嘴巴。」

  「……」沈蘭曦閉了閉眼,直接過濾掉用的一塌糊塗的形容詞,「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賣慘示弱啊,告訴姜小姐你一個人支撐長房有多辛苦,為什麼要跟阿靈少爺和清予少爺合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讓她同情你。」

  「賣慘?同情?」沈蘭曦皺眉,彷彿聽到了什麼很臟耳朵的東西。

  「我哪裡慘?又有什麼地方值得同情?」

  高止頓然說不出話,如沈蘭曦這麼驕傲的人,根本不屑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沈蘭曦擡眸看向牆院,被高止這麼一提醒,他這才發現綉樓離側院隻有幾步之遙,如果加上梯子,從花窗攀岩,徒手就可以翻上綉樓窗檯。

  他斟酌片刻,指著側院,「讓工匠把菊園外牆往外面挪三米,再砌高些。」

  他雖然不會夜探香閨,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會,總要防著有心之人。

  「是。」

  高止生無可戀,扯著嘴角應下,菜雞高風亮節,襯的他好像一坨屎。

  回到蘭園,沈蘭曦又開始磨墨。

  高止雙手抱兇,哄人不會哄,翻牆也不會翻,活該你單戀。

  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高止故意往桌前湊近,待看見緻歉書三個字後人都傻了。

  「少爺,您這是?」

  一線日光攀著青竹簾縫隙漏了進來,將松煙墨條碾碎的光澤鍍在眼尾,沈蘭曦垂著眼瞼,連睫羽都成了半透明的金絲。

  「她既然不願意見我,那我就先寫封道歉信。」

  高止,「……」

  *

  鯨和醫院。

  飄搖的紗簾被夏風灌滿,半透明褶皺裡浮動著消毒水的氣息。

  沈清予一動不動望著頭頂的天花闆,他已經醒來好一會兒了,但因為聽見隔壁房間傳來沈莊中氣十足的怒罵聲,便一直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查房的護士推著金屬器械車慢慢走了進來。

  兩人目光迎面撞上,護士臉上大喜,小步跑上前,「阿彌陀佛,沈少爺,您醒了?」

  護士的聲音不小,隔壁房間的人聽見動靜,怒罵聲頓然停了下來。

  沈清予懶懶嗯了一聲,一轉頭就看見沈莊拄著拐杖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清予!」

  沈清予臉色蒼白,但那雙眼睛依舊神采熠熠。

  他一臉壞笑,「老頭兒~嚇壞了吧?」

  沈莊眼角酸澀,故作淡定,「你知道就好,怎麼這麼不省心?非得鬧成這樣?」

  沈清予笑了笑,轉頭看向沈淵,「問你呢?怎麼就非得鬧成這樣?」

  「……」沈淵被打了幾十棍,連臉上都有棍痕,原本眼裡滿心歡心,但沈清予出口就是挖苦,頓時又感覺氣不順。

  沈莊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了一圈,「沈執。」

  沈執會意,立馬將病房裡的閑雜人等都清退了出去。

  沈莊拄著拐杖走在病床前,「這裡沒有外人,清予,你跟爺爺說實話,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淵臉色微變,「爸。」

  「住口。我問的是清予。」沈莊眸光蕭瑟,「清予,你說。」

  沈清予看了沈淵一眼,轉眸朝沈莊笑了笑,「爺爺,這次是意外。」

  沈淵頓時長舒了一口氣,附和道,「是啊爸,我都跟您解釋很多遍了,是意外。虎毒不食子,我總不至於殺自己的親生兒子。」

  沈莊目光存疑,「你的人品,有什麼不可能?」

  沈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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