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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奧羅拉,迷茫

  

  第779章奧羅拉,迷茫

  安淶幫也是這群被唐棠清洗的勢力裡,最聽話的一個。

  看在安淶幫有眼力見的份上,唐棠便沒有逼的太厲害,畢竟她不可能真的將這些人趕盡殺絕,留著養蠱才是最合適的。

  但是紐克曼家族到底清洗了一邊安淶幫,理論上來說也算是仇敵了,唐棠怎麼也沒想過,奧羅拉竟然還會請求來見她。

  想起那個雖然有些驕縱,但是顯然也算是有幾分勇氣的女孩兒,唐棠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

  她帶著墨鏡,穿的普通,但周身氣質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唐棠隻是站在一旁,在曼谷的陽光之下,就比旁人要多了幾分明媚和優雅。

  很快,那輛熟悉的粉色跑車帶著閃爍的細閃再度疾馳到唐棠面前。

  唐棠看著奧羅拉那一頭金色的捲髮,還有她那張一如往昔般嬌艷動人的臉。

  奧羅拉的敞篷跑車停在唐棠面前的一瞬間,她就聞到了奧羅拉身上那馥郁的香水味道,是極其霸道其甜蜜的玫瑰味道。

  唐棠嘆了口氣,看著奧羅拉一如既往的踩在油門上的高跟鞋,望天道,「誰教你的穿高跟鞋開車。」

  奧羅拉看著唐棠,看著她和最初一樣的臉,往日裡單純又直白的眼睛,此刻有些濕潤。

  奧羅拉淺粉的眼影在她白皙的眼皮上顯得有些脆弱,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唐棠,語氣帶著幾分不自覺的顫抖,「好久不見。」

  唐棠沉默一瞬,隨後頷首,「好久不見。」

  奧羅拉笑了一下,然後擡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拍了拍副座駕的墊子,「我想再見你一次,要和我走嗎?」

  看著奧羅拉並沒有以往開心的樣子,唐棠最終還是心軟了一點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切似乎都和第一次一樣,一樣的車,一樣的陽光,一樣的兩個人。

  隻是比起最初的單純,現在似乎二人都已經有了各自的立場。

  「我要開車了噢。」

  奧羅拉一腳踩下油門,熟悉的超級推背感讓早就有準備的唐棠還是猛地被推回椅背。

  唐棠沉默一瞬,感嘆,「你的車還是開的這麼自由。」

  奧羅拉臉紅了一點,然後偷偷看唐棠,微微的翹起了嘴角。

  ……

  「到了。」

  奧羅拉一路開車,帶著唐棠從曼谷市區開到了郊區,甚至這裡不能叫郊區,而是一處山裡。

  唐棠沒有想到曼谷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二人此刻正在山巔的一處懸崖平地,往遠看,恰好能遙望曼谷。

  奧羅拉的跑車能開上來也是本領,她開車是帶了幾分狠勁的,半點不在乎她那價值千萬的漂亮粉色跑車。

  硬是狠踩油門,一路壓著雜草和碎石還有泥濘的土路開上了山。

  本就不高的跑車地盤被碎石子全都磕的滿是傷痕,甚至還乾涸了不少泥土。

  當然,此處的陽光更明朗,極其耀眼的陽光照射在跑車上,那貼滿細鑽的車衣也折射出極其美麗的明光。

  奧羅拉是個非常美式的女孩兒,她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首飾全都是布靈布靈的。

  此刻奧羅拉下車,背對著唐棠唐棠站在車前,仰望著曼谷熱情的太陽,語氣輕輕道,「尼克萊塔……我還算是你的朋友嗎?」

  唐棠沒從車上下來,隻是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她兒背影微微嘆氣,「我既然會應你的邀請出現在這裡,就代表我並沒有對你產生什麼微詞。」

  奧羅拉聞言轉身,一張嬌艷又明媚的臉蛋上,滿是愧疚的看著唐棠。

  唐棠墨鏡早就摘下來了,她的紫眸還是一如往昔平靜,像是不會為任何人產生波動的潭水。

  唐棠其實沒有奧羅拉那麼多愁善感。

  她在前世,曾經也交過不少朋友,那些人每個身上都帶有標籤。

  同學、同事、朋友、上司、領導……

  她遇到過善意,但同時也遇到過不少背刺。

  唐棠曾經低到低谷,她沒有享受太多,因此她自然也不在乎失去太多。

  但奧羅拉不一樣,不提她父親到底是個怎麼喜歡鑽營的商人,最起碼他確實把奧羅拉守護的很好。

  唐棠在奧羅拉身上能看到那一分難能可貴的單純,正是因為這一分純粹,唐棠才對奧羅拉要多少抱有幾分寬容。

  此刻她看著奧羅拉,並沒有安慰她,隻是道,「你知道了。」

  奧羅拉吸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最開始,我以為父親終於同意送我去留學,是因為我說服了他,我姐也並不打算再讓我繼續聯姻。」

  「但是我雖然並不怎麼接觸過安淶幫的內部事務,可我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安淶幫的變動,我最終還是知道了。」

  「後來我去問父親,父親向我承認了一切。」

  奧羅拉眼裡帶著幾分悲哀和痛苦,「尼克萊塔……我父親……是不是和那些人一起,聯手對你動手了?」

  唐棠看了一眼奧羅拉,回憶了一下當初的情景,然後對著奧羅拉搖頭,「準確來說,你父親隻是袖手旁觀,沒有參與計劃,同時也沒有與我站在一起。」

  她語氣輕鬆,「奧羅拉,你其實完全不需要多愧疚,站在你父親的立場上,他的做法是明智之舉,更何況最終我贏了,而你父親也付出了代價。」

  「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非黑即白,敵人也可以因為利益變成朋友,我與你父親也是一樣的。」

  奧羅拉看著唐棠,聽著她的發言,隻從唐棠的話中察覺到了她強大的自信。

  因為唐棠相信自己才是贏的那一個,所以她不在乎任何人的背叛。

  但是顯然,唐棠也沒有討厭自己。

  奧羅拉小心翼翼的鬆了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依賴唐棠,明明唐棠年紀也很小,但是她總覺得從唐棠身上能獲得平靜和力量。

  所以奧羅拉對著唐棠說出了她一直隱忍不語的難過。

  「我……父親說讓我在留學的時候結婚。」

  奧羅拉道,「現在某泰的局勢很混亂,父親說現在正在重新洗牌,除了已經明確為勝者的紐克曼家族之外,其他勢力誰能搶佔先機,那麼誰就能發展壯大。」

  所以為了迅速整合勢力,安淶幫要對外進行聯姻。

  這一次,奧羅拉的父親為她選定的,是某泰軍方的人。

  奧羅拉看著唐棠,眼神迷茫,「父親選的那個人,是軍方的一個首領,聽說已經四十多歲了,比我大二三十歲,他還有兩個孩子,第一任妻子去世了。」

  「尼克萊塔,我已經分不清父親到底愛不愛我了。」

  如果不愛她,前面十幾年的疼寵、關心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可如果愛她,那為什麼在並沒有到絕路的時候,卻選擇獻祭她的自由與幸福,來謀求更大的利益呢?

  她看著唐棠,問出了無人可問的話,「尼克萊塔,我不想聯姻,這是我的自私嗎?我享受了安淶幫的金錢、權利,可到這個地步,我並不想為安淶幫的未來犧牲。」

  奧羅拉的眼裡滿是迷茫,「我是個很自私的人嗎?」

  唐棠聞言,開了車門下車。

  奧羅拉突然道,「車裡有酒。」

  唐棠眼神微妙的看她,「你想酒駕?」

  奧羅拉苦笑道,「我喝,一會兒你開車送我回去可以嗎?帶我去紐克曼家族的據點就好……然後叫個代駕幫我送回去。」

  來都來了,唐棠也不嫌麻煩了。

  她隨意點了點頭,從車裡將奧羅拉說的那一提啤酒拎出來。

  也不知道奧羅拉選這提啤酒的時候到底是難過還是不難過,因為她竟然還有閑心買一提櫻花粉顏色的啤酒。

  唐棠拿出來一瓶,然後動作極其瀟灑的隔空丟給奧羅拉。

  奧羅拉接住,終於沒有再端著一直以來的大小姐的模樣,而是幾步走到車前蓋,然後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愛車前台上。

  她那美麗的尖頭高跟鞋有著極為曼妙且纖細的鞋跟……很顯然,那鞋跟是具有殺傷力的美麗武器。

  在奧羅拉生疏的動作下,鞋跟非常正常的在車身上劃了好幾道,順便崩掉了不少施華洛世奇的細鑽。

  但是奧羅拉並不在意這些,她咔噠的開了一罐啤酒,然後仰頭大口喝起來。

  唐棠站在奧羅拉身邊,靠在車頭上。

  而奧羅拉穿著一身亮眼的黑粉豹紋抹兇連衣短裙,踩著一雙高跟鞋,抱著膝蓋坐在車前蓋上。

  她一頭濃密的金色大波浪此刻披散在身上,為她增添了一分成熟。

  奧羅拉大口喝酒,因為喝的太快,甚至被嗆的咳嗽出來,眼淚也隨著劇烈的咳嗽從眼角滑落。

  她擡手抹了下眼淚,然後低頭髮呆,「我其實討厭喝酒……不管什麼類型的酒,都有一種酒精的苦味。」

  她抿了下唇,卻還是在咳嗽過後,又繼續喝起來,「但是我現在除了喝酒,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唐棠沒看身旁迷茫的女孩兒,隻是望向前方,然後問她,「所以你想怎麼辦呢?」

  奧羅拉又開了一罐啤酒,「我不知道……尼克萊塔,我要怎麼辦呢?我是父親的女兒,卻也是金絲雀,更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我的所有一切都是父親給予我的,到今天我終於發現,原來離開了安淶幫,我就什麼都不是了。」

  唐棠搖頭,低嘆道,「你為什麼要這麼想呢?」

  「奧羅拉,你隻是享受了安淶幫的金錢教育,但實際上所獲得的知識,所塑造的人格,那都屬於你自己。」

  她道,「我不會給你建議,因為那是你自己的人生。」

  唐棠拆了一罐酒,隨意的用幾根手指晃著酒,並沒有喝。

  她聲音涼又靜,卻讓奧羅拉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唐棠。

  「但是雖然不能給你一個建議,我卻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唐棠站直身體,轉身看著跑車前蓋上,抱著膝蓋哭的眼睛通紅的奧羅拉。

  她微微彎腰,用手裡的啤酒罐與奧羅拉手裡的啤酒罐隨意碰杯,然後凝視著奧羅拉道,「第一面的時候,我曾經答應過你,如果你父親執意要送你聯姻,我可以替你說話。」

  「即使紐克曼家族與安淶幫之間發生了不少事情,」唐棠道,「但是這個約定在你我之間仍然生效。」

  「我給你一個證明自己價值、並且改變人生的機會,」唐棠將手裡的啤酒罐放在奧羅拉面前,「但隻是這一次,奧羅拉,不管結局如何,我都不會失望,但是你的人生將會走向不同的方向。」

  奧羅拉怔怔的看著唐棠,眼底是激動與驚喜,也有著不確定與茫然。

  她回過神來,有些慌亂解釋道,「我沒有想……我今天邀請你,隻是因為我沒有其他朋友,想到你……我隻相信你……」

  唐棠擡手,點了點奧羅拉的唇,示意她不要解釋。

  「我知道,」唐棠道,「不需要解釋,奧羅拉,我很喜歡你,最起碼你是我在某泰遇見的許多人裡,最喜歡的那一個。」

  「我幫你,隻是因為我想幫你,」唐棠道,「這些對我來說,隻是一句話的事情,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隻需要你不要對不起你自己。」

  奧羅拉眼睛看著唐棠,然後又捂住嘴,眼裡不停的流眼淚。

  她點頭,擦了眼淚,拿起唐棠拆了的那罐啤酒,就仰頭喝起來。

  唐棠沒有阻止奧羅拉,因為她知道,如果奧羅拉選擇了接受唐棠的幫助,那麼對一個從未接觸過幫派事務的千金大小姐來說,她的未來在成功之前,將再也沒有停下腳步休息的時候了。

  奧羅拉開了一罐又一罐,她顯然醉的很快,應該是酒精不耐受,短短三四罐,目光就已經有些渙散,抱著膝蓋將臉埋在腿上,然後小聲哭了。

  一邊哭,又一邊笑,一邊笑,又一邊喝。

  唐棠權當身邊沒這個人,也不阻止奧羅拉,隻是擡頭凝視著天空。

  很快,她身邊就沒動靜了。

  唐棠側頭看去,隻看見奧羅馬還是抱著膝蓋的姿勢,隻是臉頰側著,閉著眼睛,臉通紅,眼皮也通紅,似乎是已經醉的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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