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

　　「嗯！」

　　「哼，那我扔掉好了，反正你也不需要。」霍青靈冷哼。

　　玉錦蹙眉，微微睜開了雙目，看向她問：「什麼東西？」

　　「那你不是不要嗎？」她撇頭，假裝生氣，可下一秒就被一隻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掰了回來。

　　「別廢話，什麼？」他聲音依舊清冷。

　　「放開你的豬爪子？」

　　「你說什麼？」

　　「我說放開你的手，師父你這是想輕薄我嗎？」霍青靈暗惱，美眸流轉，含情脈脈的望著他。

　　「咳……」玉錦隻感覺瞬間心漏了一拍，趕緊放下了手，閉上了星眸，不準備搭理這無時無刻都在作妖的徒弟了。

　　霍青靈見他那樣，知道逗得差不多了，連忙拿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手機，在手中揚了揚，輕笑：

　　「師父，是手機哦，你送給我一台，那我也送你一台，以後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聊天，發語音，發視頻什麼的，要不要？」

　　「給我吧！」他沉默了兩秒，還是睜開了眼睛，伸手。

　　「不行，要約法三章才能給。」霍青靈小嘴一癟，跟他談起了條件。

　　「什麼條件？」玉錦淡然盯著她。

　　「第一，這台手機裡，隻能有我，不能有其他人，特別是女孩子，堅決不行。第二，以後無論何時何地，什麼情況，我的電話，你要第一時間就要接。

　　第三，以後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跟我發語音或者信息，就說，早安青靈，

　　晚安青靈，就行了。

　　第四，這是智能手機，裡面有很多的程序和亂七八糟的小視頻，你作為我的師傅，必須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不然還怎麼教導我呢？

　　「至於最後嘛……」霍青靈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手機，笑得古靈精怪。

　　她故意拖長尾音，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輕一點，突然打開了前置攝像頭，身子自然傾斜到了玉錦的肩頭，對準他那張清冷如玉的臉。

　　「咔嚓！」閃光燈一亮。

　　玉錦眉頭瞬間蹙起：「這是何物？」

　　「自拍啊！」她笑嘻嘻地把屏幕轉向他，「師父這麼好看，不留張照片多可惜？」

　　玉錦盯著屏幕上兩人的合影，她笑得明媚張揚，而自己則一臉冷淡，眉頭微蹙，活像被她強行綁架來拍照的。

　　「刪掉。」他冷聲道。

　　「不刪。」她迅速鎖屏，把手機藏到身後，「除非師父答應我的條件。」

　　玉錦星眸微閉，似乎在忍耐什麼，但最終還是沒出聲……

　　霍青靈眨著星星眼，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問：「師父，那我剛才說的，你能答應我嗎？」

　　「不答應。」

　　「為什麼？」她懊惱。

　　玉錦輕飄飄的撇了她一眼：「我可以自己買一台。」

　　霍青靈聽見他的回答，立馬哼哼：「那你買唄，沒想到師父也是一個朝三暮四的花心大蘿蔔。」

　　說完雙手環兇，氣呼呼的把頭撇到了窗邊……

　　「……」玉錦繼續保持沉默。

　　一時間，兩人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

　　霍青靈本來還在假裝生氣，見他不說話，還不安慰，心裡真有點生氣了，眸子裡泛起了水霧，剛想扭頭罵他。

　　「簡直胡言亂語，我們修道之人，本就不近女色。」某人很合時宜的，很精貴的張嘴了。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繼續第二條，我的電話，必須第一時間接？」她瞬間破涕為笑，就坡下驢，絕對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玉錦深邃凝視她：「若我在閉關呢？」

　　「那也得接！」霍青靈回答得，理直氣壯，「萬一我遇到危險怎麼辦？」

　　他冷哼：「你現在的道術靈力比我還厲害，有什麼危險？」

　　「可我從小就習慣了師父的保護呀，何況你從昨天開始，不是一直都在這麼做嗎？難道忘記了？」她眨了眨靈動的眸子，伶牙俐齒反駁。

　　「……」玉錦被她說得詞窮，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那麼，第三條呢？」她暗喜，身子湊近一步，吐氣如蘭。

　　玉錦微微側身，眸光一沉：「荒謬。」

　　「哪裡荒謬了？」她眨眨眼，「師父以前……」

　　「以前如何？」

　　「以前……」她突然卡殼，其實以前的玉錦連手機都沒有，更別說做這種事了，她純粹是瞎編的。

　　玉錦眯起眼，忽然冷哼一聲：「你可以繼續撒謊？」

　　霍青靈咯噔了下，強裝鎮定：「那、那師父敢不敢發誓，說絕對沒叫過我『青靈』啊？」

　　玉錦再一次被問住。

　　腦海中那些混亂的記憶碎片裡，好像確實曾用溫柔到近乎寵溺的語氣，喚她「青靈」。

　　不過，那是玄羽叫的，還是自己？

　　他突然問：「休要張冠李戴，你說的早安晚安，跟叫你名字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