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9章 許近東大怒,不能讓他反水!
時隔一年多。
許近東再次回到嶺南。
他不是不想回,天天開遊艇派對也很膩味,而且消耗很大。
主要還是因為,治病需要時間,手掌上的皮疹痕迹消失,也需要時間,否則容易被別人看出端倪。
得知他回家,許近西興沖沖的,從藥材種植基地返回,全家團聚吃了一頓家宴。
「大哥那邊怎麼樣了?」許近東伸出筷子夾著菜,不經意的問道。
「還是老樣子,做山寨球鞋和山寨球衣,」許近西嘆了一口氣,「他過年回來了半個月,我曾經勸過他,可是他死活不聽,這樣下去很危險啊。」
「嗯,不聽勸是這樣的,那就隨便他吧。」許近東不動聲色。
自從經歷了不少波折,許近東就打定主意,堅決不跟老許和關洪濤他們一樣,拒絕撈偏門,這樣也是為了規避風險。
直到今天,他依舊相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不幹犯法的事情,睡覺都更安穩。
至於經常流連於各種派對,頻繁換女伴的事情,許近東倒是覺得,這屬於個人行為,旁人管不著。
「對了二哥,我有好幾個月沒有聯繫到沈琳了,他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許近西又說道,「後來,安馨找到我,我才搞清楚狀況。」
「是嗎?我也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不曉得他在搞什麼名堂。」許近東輕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爽,「說吧,安學姐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許近西的胖臉上,流露出苦笑。
也就把安馨和沈琳的矛盾,全都竹筒倒豆般說了出來。被男友甩了之後,安馨怨氣衝天,幾次拉著許近西訴苦,當場泣不成聲,說了不少沈琳的壞話。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許近東臉色驟然變得陰沉。
他也沒料到。
安馨跟沈琳居然會成為一對,而且兩人的分手,竟然也是因為他。甚至於,暴怒的沈琳,直接把新開張的紅木家私館低價賤賣給了劉海龍。
這就令許近東有一種躺著也中槍的感覺。
「據說沈琳自駕進藏遊玩去了,這已經好幾個月過去,應該也回到了嶺南。」許近西又說道,「不過呢,他一直沒露面,八成是不想幹了。」
「要是換成從前,他比誰都積極,恨不得一天待在藥材種植基地十幾個小時。」
許近東點了點頭,盛了一碗湯來喝,面露思索之色。
突然了解到的狀況,讓他有點左右為難。
原先他還打算,回來之後找沈琳喝酒,當面談一談,爭取把這位老同學留下來。哪怕沈琳接受降薪,也至少年入幾十萬,這待遇放眼整個嶺南,算是相當不錯了。
可是,如果許近西沒有瞎說,沈琳估計是內心極度不滿,哪怕跳槽到別家,也不肯再替他打工了。
「阿西,你說這姓沈的,會不會投靠李章平和趙信才那邊?」許近東緩緩發問。
「有可能!而且可能性還很大!」許近西分析道,「這一回,安馨應該是踩到了他的底線,徹底激怒了他,他對二哥有意見,不可能再回頭了。」
「所以,大概是想直接跳槽到對家,成為第二個何勝利。」
聽到這裡,許近東綳不住了,當場雙眼冒火,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當初就是他跟何勝利鬧翻,導緻這位年輕才俊出走,又被周春明招攬,然後這姓何的成就了一段傳奇,居然做到了打火機一哥的地位。
哪怕是現如今,何勝利轉行出品的「金科VCD」,也是銷量激增,闖入了市場前三的位置。
也就是說,何勝利攀上高枝以後,借著「華國首富」的幫助,居然成了令無數人仰望的大佬。
跟何勝利鬧翻的那段往事,一直是許近東的心病。
他從不向任何人提及,更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重演。
畢竟,沈琳也是小有才華的。
如果真的被李章平或趙信才看中,讓他負責某項業務,或許也會有身家起飛的那一天。
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許近東恐怕要找塊果凍,一頭撞死在上面。
「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不!」許近東臉紅脖子粗,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一般來講,許近東給人的感覺,都是比較冷靜克制,甚至性格有點陰沉。
現在卻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直接把許家眾人給嚇到了,許近南的那個私生子,更是嚇得哇哇直哭。
「二哥,你冷靜一點。」許近西也臉色狂變,「這樣好了,我馬上去沈家。如果沈琳回來了,我就跟他當面談,爭取把他給請回來。」
「至於薪水方面,最好還是照舊,別剋扣得太兇了。」
「薪水好說,都可以談的,」許近東目射兇光,拳頭攥得緊緊的,「當然,三百萬不可能,打個五折沒問題。」
「而且,讓他簽競業協議!堅決不能讓他反水!」
「我可不希望,咱們藥材種植基地的底細,全部被競爭對手知道。」
「行!這事兒交給我。」許近西趕緊說道。
她也是頭一回發現,二哥發飆起來,氣勢居然如此嚇人。
「慢著!還有一件事!」許近東吐出一口濁氣,又說道,「最近行事小心一點,要夾著尾巴做人,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怎麼說?又發生了什麼?」許近西連忙問道。
「易劍波出事了!我怕拔出蘿蔔帶出泥,牽扯到咱們這邊。」許近東解釋道。
許近西先是一怔,旋即迅速反應過來。
許近東之前拿到這七千畝荒地的承包權,當然是找了貴人,疏通了關係。雖然跟易劍波沒有牽扯,但是還是要防一手。
畢竟,「蓮花山」藥材場的情況,跟他這邊大同小異。
「那怎麼辦?」許近西冷汗直流。
「不要慌,未必會有事情,」許近東搖了搖頭,「咱們趕緊把沈琳穩住,然後我立即回漂亮國。」
「萬一風向不對,也牽扯不到你。」
「你隻是打工的,又不是老闆,不用負主要責任。」
「也是。」許近西鬆了一口氣。
「好了!趕緊的!我再找人打聽一下最新消息!」許近東催促道。
目送許近西匆匆出門,他也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沙發上,開始打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