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雪淡淡地笑了笑,她說:「蓮姐不用怕了,馬上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蓮姐點了點頭,她反手一拉,一手用刀架在白霜雪的脖子上,一手抱著白霜雪的腰,她瘋狂地嚷道:「你們都滾出去,這是我的地盤。」
白霜雪聽到了蓮姐急促的呼吸聲,她說:「蓮姐,你不要激動。」
「呵呵,你讓我不要激動,我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熬了出來,現在你把這裡一切都毀了。」蓮姐生氣地狂叫道。
「李玉蓮,可能你曾經是在這裡受過很多苦,可是你難道願意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如花似玉的少女將青春葬送在這裡?」一個衙役怒吼道,「你放了手中的姑娘,餘老三已經伏法,你不要再跟著餘老三為虎作倀了。」
李玉蓮看著衙役喃喃地說道:「他被抓了起來?」
「是,他已經被關進了牢房裡,不會再殘害這裡的女子,你放了她。」衙役說道。
李玉蓮看著衙役向她慢慢走過來,她拖著白霜雪後退一步嚷道:「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衙役擔心她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他站在那裡說:「你不要激動,我不過來。」
李玉蓮挾持著白霜雪慢慢退到了她住的山洞裡,她在山洞裡找了繩子將白霜雪的手給捆住,她拉開衣櫃將裡面的金銀細軟全都收進了一個小包袱裡。
她一把掀開被子,露出床闆,她按動了床邊的一個凸出來的木頭,床闆收了進去,露出一個黑黑的洞,她看了一眼白霜雪,她跳進了洞裡。
白霜雪從屋子裡走出去,她看到衙役正悄悄向房間裡逼進,他們看到她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一個衙役解開了白霜雪手腕系的繩子,他們正將女人們送出山洞,這時山洞落下一塊塊的石頭,這些石頭似落下的雨點一般砸了下來。
「不好,大家快逃,山洞要塌了。」
山洞裡的人驚慌失措,所有的人都向小廣場跑去,可是小廣場的石闆一次隻能容上五六個人,所有的人都想從這裡逃出來,她們站在石闆上推推攘攘,總想把別人給推下去,讓自己可以逃生。
白霜雪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想起李玉蓮逃生的時候看她的一眼,李玉蓮走的時候,已經知道這裡會坍塌,所以她才會意味深長地看了白霜雪一眼。
衙役正在努力維持著秩序:「大家別擠,再擠,誰也逃不出去。」
可是山洞裡的女人哪裡聽他們的,她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為自己爭得一席之地,想將別人給推出去。
白霜雪向維持秩序的衙役走了過去,她說:「我知道還有一個地方可以沈生,我們可以用這兩個出口逃出去。」
衙役聽罷,眼睛一亮,領頭的衙役說:「在哪兒,我們帶一批人從那個通道離開。」
白霜雪帶著他們來到了李玉蓮的房間,她記得李玉蓮是按動了床邊的一個木頭,露出一個洞口,她隨後跳了進去。
白霜雪將凸出來的木頭按了下去,她看到床闆縮了進去,露出一個地洞,她說:「這裡也可以逃出去,我們可以從這裡逃。」
衙役對著身後的女人說:「一個一個的進去,不要擠,再擠的話,別怪我手中的刀對她不客氣。」
外面的落石越落越多,很多站在小廣場的女人擔心地看著頭頂,就怕頭頂會掉一塊石頭砸在頭上。
山洞裡的女人由兩個通道口的輸送,全都離開了,白霜雪和衙役最後離開了山洞。
白霜雪跳進洞裡,她感覺到了自己正順著一條光滑的地道向前滑了下去。
當她落在一堆乾草上的時候,她看到一個山洞口,她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她走出山洞,她看到了山上有很多女人正朝著山下走去,這個山洞在半山腰,連接這個山洞連一條小路都沒有。
到處都是雜草、帶刺的藤蔓,白霜雪順著衙役用刀砍出來的一條小路向前走著。
她邊走邊想,這次一定要易容成一個大嬸,這樣免得住進了黑店被黑店裡的人給覬覦著。
她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戴了一個面具在臉上,她換了一身粗布衣服,拿了一塊深藍色的布將頭髮給包好。
她找了一條小溪,當她看到自己滿臉風霜的樣子,她淡淡地笑了笑,這樣就不怕被別人覬覦著。
她看到山坡上離去的女子,她腳步一轉,換了另一條路走了,她沒有必要再與她們匯合在一起。
她聞著林間新鮮的空氣,聽著林子裡鳥兒的清脆叫聲,她覺得心情愉快無比。
她看到一個男人正臉朝著地面,倒伏在地上,她幾步走上前,她把男人翻了個身,他臉上蒙著一塊黑布,眼睛緊閉,眉頭緊鎖,她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他還活著,隻是氣息微弱。
她看到他兇前被人砍了一刀,那裡還在流淌著鮮皿。
她把男人平放在地上,從空間裡取了銀針、止皿藥粉、包紮紗布等物,她將男人的傷口縫合好,又餵了他一粒補充能量的藥丸,她看著這個英氣逼人的男人,呼吸慢慢平穩了下來。
當她忙完這一切,她才驚覺天已慢慢暗了下來,她要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可是她又不能丟下這個男人,她才救下他,不能不管他。
她用匕首做了一個簡單的擔架,她拖著擔架慢慢向山下走去,當她看到一個茅草屋,她心裡一喜,晚上住處算是解決了。
她帶著男人走了進去,茅草屋裡空無一人,屋裡也是落滿了灰塵,她把屋裡簡單打掃了一下,她把男人背到了床上。
她把空間裡拿出來的被子蓋在了男人的身上,她想晚上自己就合衣爬在桌子上將就一晚。
晚上,她聽著屋外呼嘯的風聲,她慶幸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風的地方,她爬在桌子上進入了夢鄉之中。
第二天她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她身上蓋著被子,她想起自己昨天救下的那個男人,他的傷未好,他到什麼地方去了?
白霜雪立即下床,她走出房間,她看到那個男人正坐在院子裡看著天邊的朝陽,太陽剛出現在空中,它將一層紅色的光鍍在了男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