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雪在夜俊青那裡吃過了苦,她對於姓夜的一幹人等均沒有了好印象,她淡淡地說道:「哦,夜公子你好。」
她說完,從夜子夜身邊走了過去。
夜子夜轉身看著她時,她已走進了客棧,她才坐在了桌子前,她看到夜子夜徑直地坐在了她的面前,他笑道:「姑娘叫什麼?我告訴了姑娘我的名字,姑娘也該告訴我。」
「我沒想知道公子的名字。」白霜雪說道。
「可我想知道姑娘的名字。」夜子夜並不氣餒,也不在乎她的冷漠,他用滿腔熱情對著她的冷淡。
白霜雪將眼神飄向門外好久,她以為夜子夜會放棄,她轉過頭看到夜子夜還是極有耐心,笑眯眯地看著她。
她看到他如此執著,說:「雪兒。」
「雪兒姑娘,我很高興遇到你,遇到你我覺得陰雲頓時散去,百花競相盛開,你有如仙女落入了凡間,讓我看到了春暖花開。」夜子夜看著白霜雪說道。
白霜雪臉一紅,她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客棧裡的人都豎起了耳朵聽他大聲說著這些肉麻的話,他們的眼神更是有意無意地飄向了他們這一桌。
白霜雪低聲說:「夜公子,如果你沒有事,可以去找別的女子,我不太喜歡這樣。」
「雪兒姑娘,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夜子夜大聲說道。
白霜雪看到他已經站了起來,正要抽出腰間的長劍,白霜雪心裡一慌,她站起來按住他的手,紅著臉說:「夜公子,請你不要這樣。」
「那你是喜歡我了?」夜子夜問道。
白霜雪羞著面紅耳赤,她從來沒有遇到如此陣勢,她認為做人要低調,最好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樣才可以活得長久,這樣才可以沒有禍事。
她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遇到這個叫什麼夜子夜的男人,他在客棧子裡大聲嚷嚷,似怕別人不知道他正愛慕著她,似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二人正在這裡聊著情話。
「雪兒姑娘你喜歡我嗎?」夜子夜用力抽著腰間的長劍,隻等她如果敢說出不喜歡他之類的話,他就要拿著長劍抹了脖子,皿濺當場。
白霜雪苦著臉,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她說:「喜歡……」
「我就知道雪兒姑娘在看到我的時候,眼睛就容不下別的男人了,喜歡我,你就告訴我就好了,為什麼要隱藏著呢?」夜子夜笑道,他終於把長劍重新插回了劍鞘坐了下來。
白霜雪從懷裡拿出手絹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她終於是救回了一條鮮活的性命,她訕訕地笑道:「夜公子長相俊美,很多人會喜歡夜公子。」
夜子夜聽罷,他並不滿意白霜雪如此說,他逼問道:「雪兒姑娘喜歡我嗎?喜歡我這個長相俊美的人嗎?」
「我也很喜歡。」白霜雪極為勉強的說道,她擔心他又會站起來,在衝動之下抹了脖子,那她會對不起夜子夜的父母。
夜子夜緊緊握著她的手說:「既然我們兩情相悅,那陪著我一起回府吧。」
白霜雪正想拒絕,她看到夜子夜的手又伸到了他的腰間,她笑道:「好,那回府吧。」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為自己無法作主而嘆氣,現在隻好把夜公子給送回夜府再作打算。
她跟著高興的夜子夜一起向夜府走去,夜子夜帶著她來到了夜府,他專程把她送到了房間,他問:「這裡比較清靜,雪兒姑娘可是喜歡?」
白霜雪點了點頭,她說:「謝謝,這裡很好。」
白霜雪坐在屋子裡,夜子夜走了出去,為她準備晚飯,她走出房間,目測了一下圍牆的高度,她想用輕功可以翻身出去。
她還沒有運功,她聽到夜子夜在她身後說:「雪兒姑娘準備到什麼地方去?」
白霜雪轉身淡淡地笑了笑說:「夜公子,我想我並不適合住在這裡,我隻是想把夜公子送回家,這樣我便安心了。」
「雪兒姑娘想走,必須要拿出凝神寶塔和聚香爐,這些東西本是夜府的東西,隻是因為一些原因流落在外,我認為雪兒姑娘該物歸原主。」夜子夜說道。
「是因為這兩件東西,才把我從客棧裡騙了過來?」白霜雪問道。
「雪兒姑娘長得天香國色,除了這兩件夜府裡的寶物,我心裡還是有雪兒姑娘的位置。」夜子夜笑道。
「謝謝夜公子的厚愛,雪兒承受不起。」白霜雪淡淡說道,「隻是夜公子說這兩件寶物是夜家的,可是有證據可以證明,如果有證據,我便歸還給夜府。」
「證據嘛……」夜子夜說道。
「他拿不出來證據,因為這些東西都是白府的東西。」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從牆頭飛身落在了白霜雪的面前,白霜雪看著眼前的少年,她當時在林子裡看到過他,是白衣少年攙扶著的老人送給了她聚香爐。
「白玉歌,你說這些東西是白府裡的,你可是能拿出來證據?」夜子夜怒道。
「拿不出來。」白玉歌說道。
「既然拿不出來,那麼,請雪兒姑娘歸還夜家家主送出來的凝神寶塔。」夜子夜說道。
「好,我要親手還給夜家家主。」白霜雪說道。
「夜家家主好像是前日過世了吧,夜子夜,不會是夜家內部出了問題,所以你想取回凝神寶塔?」白玉歌笑道。
夜子夜沉默不語,過了半晌,他說:「白玉歌,你來找雪兒姑娘,難道不是為了凝香爐?」
白玉歌冷笑兩聲:「是又如何?」
「聽聞白府的主事也是傷重之際,你這樣出來找寶物,不是另有所圖?」夜子夜諷剌道。
白玉歌一伸手攬住白霜雪的腰,他們飛身上了圍牆的牆頭,夜子夜見狀,臉色一沉,對著空中說:「追上他們。」
白玉歌淡淡一笑,他抱著白霜雪跳了下去,在圍牆下有一匹馬,他們正落在了馬背上,白玉歌帶著白霜雪騎著馬向前飛奔離去。
白霜雪扭頭看著後面有很多身著白衣的人正在阻攔夜家出來的眾人。
「還看什麼?」白玉歌笑道,「你不想跟著我回白家嗎?」
「我不知道白公子想怎麼樣?」白霜雪說道。
「跟我回去見家主,你也聽夜子夜說了,家主傷重,我要接你回去。」白玉歌說道。
「為什麼?」白霜雪說道。
「問家主的意思,看他想把聚香爐留給誰保管。」白玉歌說道,邊揚著鞭子,催促著馬兒跑得更快一些。
白霜雪想到聚香爐本是白家的東西,她是該還給他們,至於夜家的東西,她也準備得了空,還給夜家新任家主。
白玉歌騎著馬飛奔進了白家,他抱著白霜雪從馬背上翻身下來,拉著她迅速向裡面跑去,他們氣喘籲籲地跑進一個房間,他把白霜雪拉到床前,床上正躺著一個虛弱的老人,他說:「家主,我帶著這位姑娘來了,你想讓家族裡誰人保管聚香爐?」
白霜雪看到老人呼吸似有似無,她伸手搭在老人的手腕處,她從懷裡拿出一粒藥丸放進老人的嘴裡,老人的呼吸變得平穩了一些,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白玉歌,又看向白霜雪,他說:「姑娘,你來了,你又救了我的性命,我感覺好多了。」
「家主隻是身體裡有於皿,隻要清理出去,就會好起來,這不是什麼大的問題。」白霜雪說道。
「真的嗎?我聽到很多大夫說我性不久矣,我也做好了準備。」老人笑了笑說,「我活了一大把歲數,也夠本了,因為有很多未了心願,所以真要讓我離開塵世,心裡確是有些不甘。」
白霜雪將一瓶藥丸放進了老人的手裡,她說:「這瓶葯,每日服用一粒,過十天半月,家主便可以四處活動活動。」
「謝謝。」老人說道,他說完轉頭看著白玉歌,笑道:「玉歌,剛才你問我聚香爐給誰人保管?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給這位姑娘保管,白家所有的人以後都不能找她拿回來。」
白霜雪從空間裡取出手鏈說:「這個本是白家的東西,我不能拿。」
老人看了一眼說:「既然是我送出去的東西,我就不會再拿回來。再說姑娘救過我兩次,這隻是我一點心意。」
「可是家主,這是白家的祖傳之物,家主就這樣送出去,難道……」白玉歌焦急地說道。
「玉歌,你是不是認為我老糊塗了,自私自利隻為自己,所以將祖上傳下來的寶物隨意給人?」夜家家主冷哼一聲說道,「聚香爐是祖上的東西,可也不是白家的,我們隻是替別人保管,祖上有遺訓傳給每任家主,隻要聚香爐閃著金光,就是聚香爐真正的主人。你看看這位姑娘手裡的聚香爐,你再拿到你的手裡看看,自會明白。」
白玉歌從白霜雪手裡拿過手鏈,他看到手鏈頓時變成了黑色的石頭,而它剛才在白霜雪手裡時,似一顆顆閃著金色的寶石。
「怎麼會這樣?」白玉歌拿著手鏈反覆看著,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