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看着陳霄和靈敏韻相擁的場面,内心湧起一股暖意和酸楚。
對于陳霄的這個諾言,自己确實無法想象要怎麼才能拿到那一萬億去舉辦婚禮。
自己身為陳霄的家人,也隻能在心理上默默支持了。
但陳霄那毫無自信的眼神,莫名得讓自己相信他能夠做到。
陳良對于一萬億沒什麼概念。
隻知道是一個很大的數字。
但是在他眼裡,陳霄哥哥永遠是無所不能的超級英雄。
不管别人如何嘲弄,不相信他,最後哥哥都會給那些人一個慘痛的教訓。
......
天芳菲的心情很不好,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抓來了。
現在還被軟禁在了一間套房裡面。
要不是這房間在十二層,自己都想直接跳窗跑了。
“天校長,住的還習慣麼?”
齊龍推門進來,臉上堆起了笑容。
天芳菲秀眉一挑,臉上露出了不高興的神色。
“汪東隻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為什麼你們還對他言聽計從的?”
“天校長,地下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我們也是身不由已啊。”
“明天你就會知道了,汪東雖然離開了,但他對我們的影響卻從來未曾消失過。”
齊龍臉上滿是無奈,隻能苦笑着離開了。
自己也不想把這好不容易穩下來的基業轉手送人啊,而且還賠了一個兒子進去。
但是曾經涉黑的江城勢力,沒有一個和汪東脫離的了關系的。
隻要他想,所有地下家族即使能堅持住不家破人亡也要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在這種沒有退路的狀況下,也隻能把籌碼壓在汪東身上了。
即使機會渺茫,也隻能這麼做了。
天芳菲看着齊龍那略顯落寞的背影,也沒有再多言語。
自己隻想将天譽學院發揚光大,畢竟是父親的心皿。
但是身為天家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得身不由已。
當然自己也斷然不可能就這麼束手就擒的。
......
第二天一早,本處鬧市區的齊家酒店門口。
少了那些刺耳的鳴笛和鼎沸的人聲。
而是一反常态地被清理出了一整條的寬敞馬路。
整一條馬路上沒有一個行人。
整個酒店裡的普通住客也在昨晚就不由分說地全數被趕了出去。
寂靜,無比的寂靜。
一陣風刮過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然後随着第一個黑色的車頭,出現在的道路的盡頭。
三輛。
五輛。
十輛。
越來越多各式各樣的小汽車出現了,沒有任何的鳴笛。
隻有持續低鳴的引擎聲填滿了整條馬路。
排成了一條色彩缤紛的長龍。
然後紛紛将車開入了齊家酒店的地下車庫之中。
原本黑暗寂靜的車庫,刹那間被這無數的車燈照得如同白晝。
熄火下車。
每一個人都默契地拿着一個漆黑的公文包。
默契地朝着酒店上層的大宴會廳走去。
默契地沒有任何的交流。
如果現在有個見多識廣的外人在這裡的話。
一定也會捂住自己的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江城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主。
每一個人的一個念頭,一句話都可能讓普通人家破人亡。
隻是現在這些人眼神中完全失去了那種嚣張跋扈,唯我獨尊的光彩。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無奈和悲傷,壓抑的情緒彌漫在了這個地下車庫裡面。
同時随着人流飄向了酒店上層的大宴會廳。
每一個人都曾是加害者。
每一個人都已是受害者。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
拳頭才是硬道理,唯有利益方永恒。
齊龍焦急地等待在包間内。
正如汪東所說,幾乎所有涉黑的家族都帶着自己的資産清單來到這裡。
但是汪東本人卻遲遲未歸。
而眼前這幾位汪東留在這裡監視工作進度的手下卻仿佛在閉目養神。
“汪老大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其中一名手下聞言,睜開了雙眼。
細長的眼眸打量着焦急的齊龍。
露出了呀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老大的行蹤你不用管,隻管收下他們的供奉就好了。”
齊龍聞言,看向這位被汪東稱為秃鷹的手下,臉色有點難看。
汪東這是要讓自己出頭承擔這一切事情麼?
先不提,待會兒如果天家來找自己談判該怎麼辦。
要是戰部找上門來,沒有他撐場,哪還有談話的資本。。
“汪東不在,他們怎麼會甘願交給我,要不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