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聽了這話,不但沒有放松,反而變得更加緊張。
“開什麼玩笑,你這借口也太蹩腳。”
以他對陳霄理解,讓這小子跟誰解釋什麼,那就是難于登天。
楚月現在越解釋,他就越不安。
“唉,楚小姐,你别跟我鬧了,玉兒到底在哪兒?”
“我說好了,今天要帶她溜冰場的,玉兒從來就不是違諾的人。”
“我隻能告訴您,玉小姐被主人帶出國玩了。”
“其他的請恕我無可奉告。”
楚月咬牙說出一句,表情十分為難。
王武看着她感覺更糟心了。
他越想越覺得害怕。
陳霄對她乖女兒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熱,這次為什麼會那麼好心的帶她出去?
“陳霄在哪兒!?”
上前一步雙手揪住楚月的衣領,王武表情十分激動。
“我不知道。”
楚月一掌推開他與她拉開距離,裝似疑惑道。
“你從基地出來的,不曉得主人最近要做什麼嗎?”
王五猛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經過實驗室時,聽加利談起的項目。
天斬實驗。
難道?
王武又一次想起曾經收養王玉的常家。
同樣的行為,同樣的目的。
難道,玉兒身上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明白過來的王武轉身奪門而出,直沖直升機場。
就算陳霄對他有過知遇之恩,就算曾經陳霄曾經一而再再而三幫助他。
他也不會為了所謂的恩情去犧牲自己的女兒。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趕到機場,王武發現那架送他回來的飛機,正在緩緩飛離機場壩。
乘着飛機還沒有飛遠,汪汪火急火燎的掏出手機與駕駛員命令道。
“你們掉頭回來,我要跟你們一塊,我有事要回基地一趟。”
電話那頭沉默片後,駕駛員開口了。
聲音僵硬,滿是拒絕。
“王先生,主人不是給您放了個長假嘛。”
“有什麼事,你可以等到休完假以後再說。”
王武抓着手機的手一緊,手機屏幕有些崩裂。
“什麼時候我做什麼,輪得到你指指點點了。”
他王武再怎麼不濟,也是陳霄的手下。
“呵呵。”
平日裡對他畢恭畢敬的駕駛員,此時卻像是換了一個人。
“是是是,我們一個開飛機的哪敢指使您啊。”
“讓您留在江城,可是主人的意思,這一個月您就好好再江城修養生息吧。”
“不行!”
王武開口态度冷冽。
“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去處理!”
“我命令你,趕快給我回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帶着點點譏諷的意味。
“呵呵王先生,照您這麼說,我們兄弟是該聽您的還是該聽主人的?”
伴随着譏諷聲,王武眼見着那架直升飛機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天邊。
将手中的手機摔爛,強烈的無力感讓王武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他不敢保證以陳霄那個瘋子。
再發現了王玉的特别之處後,會對她做什麼。
“需要我幫忙麼?”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耳後響起。
王武還沒反應過來,卻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轉過頭去,看見來人他忍不住驚訝。
“龍飛!”
一番交談結束,龍飛暫時與王武達成了合作統一戰線。
兩人約定,伺機而動,隻等陳霄再出現。
自己幫她救出王玉,而他幫自己再次争取陳霄的信任。
站在青冷高雅的古樓面前,龍飛緊張的向後看了看,确定無人跟蹤,才一腳踏進去。
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他進入了一間古色故鄉的包間。
推開木制的大門,入眼是一長兩米長的榻榻米上。
正坐着一個穿着和服的黑衣男子,在低頭刺繡。
“安倍大人。”
龍飛走到男子面前跪下,伏禮跪下。
他其實一直都是安倍草燈送到華國的奸細。
原本他的目的一直是中央,沒想到卻因為年幼識人不熟落到人販子手裡,最後被陳霄帶走。
這數年來,他從來沒有跟安倍聯系過。
直到幾個月前,那個叫宋青的男人出先聯系他他才明白,原來安倍草燈從來對沒放棄過監視他。
龍飛擡頭看着風華依舊的安倍,眼神惆怅難抒。
當年他流落街頭時一眼就認出了這男人的不同,跟着他走了好幾十裡的路才被收為棋子。
沒想到闊别數年後再一次見面。他還是從前的那副模樣。
“出去幾年,膽子大了不少,現在居然敢直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