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看清了來人之後不禁心中一沉。
自己的兒子就像待宰的豬崽一般被陳霄夾在手臂與腰之間。
鼻子上冒出了絲絲的皿流,原先的繃帶早已不知所蹤。
而且白花花的手臂上也正緩緩地淌着皿流,刺痛了自己的内心。
滿腔的怒氣促使自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然而對方抓着自己的兒子,實在不敢貿然行動。
“陳霄!你個畜生,為什麼還要對我兒子動手!”
孟菊此刻也是一愣,沒想到帶着一堆小跟班去找陳良麻煩的兒子。
此刻竟然傷的這麼重,肯定是陳霄半路殺出打傷了自己的兒子。
如此想着一股怨毒的眼神就直直地射向了陳霄。
如果眼神能殺人,也許陳霄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明明還是個孩子,你就不能放過他麼,你的良心呢!”
埋怨的話語帶着一絲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陳霄則看都沒看常家夫妻一眼,隻是先将手中的陳良和常威分别放到了病床之上。
随後淡淡地問了一句。
“藥櫥在哪?”
王蓉趕忙起身走到了藥櫥前打開了櫥窗。
“陳霄哥哥,陳良他們沒事吧。”天珊珊小跑到去藥櫥拿藥的陳霄跟前擔心地問道。
陳霄看着哭紅了眼的天珊珊,輕輕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露出一個微笑。
“沒事,有我在。”
說着,便拿了幾份消腫,消炎的藥水藥膏以及一些繃帶來到了病床前。
但此時正在常威身邊噓寒問暖的常青夫婦看到陳霄的靠近,露出了滿滿的敵意。
“你想幹什麼?還想害我兒子麼?”
“媽媽,我這傷不是他弄的。”
常威拉着孟菊的手,小聲地勸阻着。
“傻孩子你怎麼還替壞人說話,不是他還能是誰?難不成是陳良那個小矮子!”
“我才不信,他那一陣風就吹倒的身子能傷到你。”
孟菊心疼地看着常威那絲絲的皿流卻不知道怎麼下手。
“是......是陳良。”
常威小聲地說着事實,看向一旁的陳良,臉上卻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自己打架居然會輸給陳良,這确實有些恥辱。
但是對方當時那兇狠的模樣,直到現在自己還心有餘悸。
而且最後也是他幫了自己,雖說還沒有心服口服的地步,大概還是有些改觀的。
“什麼,居然真是陳良這個小畜生!”
孟菊聞言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睜大的雙眼直直地朝着陳良射了過去。
但是一掃到一邊正在給陳良敷藥治療的陳霄投遞回來的冰冷目光。
氣焰變消了一大半,不敢當場發作。
隻能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能打了不起啊。”
常青将常威看向陳良的眼神看在心底。
看起來兒子對陳良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變。
小孩子心思單純,沒那麼記仇也無所謂。
但是自己一家人在校門口被陳霄羞辱的這件事卻是不變的事實。
即使以後兒子和陳良成為了朋友。
但是陳霄這個人今日所作所為,自己必須要讨回來。
“嘶......”
陳良感受着陳霄寬厚的手掌上帶着那冰涼的藥膏在自己身上遊走。
方才感覺到先前堆積在自己身上的那一處處傷勢有多麼疼。
但還是依然咬着牙,堅持着,隻是不住地吸着涼氣。
“能忍住麼?”陳霄心疼地輕聲問道。
入目之處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
“嗯。”
陳良使勁地點了點頭,随即臉上忍痛露出了微笑。
“哥哥,我做到了。”
“首先提起勇氣,然後想辦法解決問題。”
陳霄聞言會心一笑,故意地用上了點勁兒
“幹得不錯。”
“唉,哥哥,輕點,疼。”陳良輕哼一聲,痛并快樂着。
“知道疼以後更要小心一些。”
陳霄說實話并沒想到陳良居然把自己的話記得那麼牢。
但事實上有時候也有再怎樣也無能為力的時候。
為人處世還應該懂得量力而行。
不過有自己在,那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所以還是放手讓陳良自由地去成長吧。
自己會成為他最堅不可摧的護盾。
正當此時又是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往這邊奔來。
兩個人影突兀的出現。
其中一人便是先前急急忙忙跑去尋找校長的天靈兒。
而另一個人就是天譽學院的校長,天靈兒的姑姑天芳菲。
一身筆挺的米黃色西裝,搭配着黑絲與淡黃色高跟。
潇灑的身段和妖娆的身姿同時出現在了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