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酥可的名字,柳雲兒的臉色有些難堪。
“走吧。”她低聲道。
陳霄沒有說話直接離開,柳雲兒則平靜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那一群哨兵看的一臉震驚,本來以為陳霄能讓這女人平靜下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居然還可以如此輕描淡寫的把人帶走!
要知道他們可是看到這女人有多能耍無賴的,簡直就是一副要在他們軍區門口上吊的樣子。要不是他們軍區的位置還算比較隐秘,外人無法入内,怕不是早就被有心人拍下來利用了。
不愧是一度戰神,實力強勁不說,對付女人也有一手。
哨兵們看着陳霄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崇拜,隻可惜陳霄完全沒有在意到,他如今身上的擔子可是越來越重了。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來,他已經很少有閑暇的時間了,身心都在一種高壓的環境下。
可他不能輕言疲憊,他是一度戰神,哪怕累也隻能在心裡藏着。
陳霄帶着柳雲兒到了他的辦公室,這裡安靜、安全,不用擔心隔牆有耳。
這一路上,柳雲兒也想了很久,之前可憐兮兮哭哭啼啼的樣子也被她收了起來。
經曆了這麼多,她并不簡單,她看得出來,這套路對陳霄已經沒有用了。
既然如此,她也沒有必要繼續裝下去。
“我就直說了吧,那三千萬,我一定要得到。”柳雲兒開門見山道。
她知道她做了太多的壞事,這三千萬她想要拿到肯定難了。
可那可是整整三千萬!她怎麼能允許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多少人一輩子都掙不到那些錢,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而且她還知道,陳霄帶她來這裡,那就是還有戲。
不然大可以留下那些話,叫人直接給她帶走,何必帶她來這裡好好談呢?
陳霄緩緩吐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着眼前的柳雲兒。
他不知道酥可死的時候在想些什麼,但他知道他現在無比糾結。
若是當初直接讓景程帝都的人砍了她就好了,也不會一直鬧到現在這種田地。
“錢,就那麼重要嗎?”陳霄沉聲道,聲音有些低沉。
眼前的女人為了錢,出賣了一切,就連現在一開口也是錢。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女人,酥可愛了她一輩子,最後甚至死在了這個女人手裡。
作為酥可的好兄弟,他應該幫酥可報仇,可那真的是酥可想要的嗎?他下不去手,仿佛這是酥可留在世上唯一的聯系。
他想,應該沒有人比他心中更複雜了。
“重要,怎麼可能不重要呢?”柳雲兒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她知道,她已經陷入了深淵,經曆了那些她再也沒法恢複到以前的日子了。
“你對酥可就沒有一絲絲的愧疚嗎?他死了,你還用他的名義騙這麼多的錢,如今你的債也都還完了,你要那麼多的錢到底是為什麼?”見了這樣的柳雲兒,陳霄更是惱怒。
他站起身,一拍桌子,整個辦公室都為之一顫。
柳雲兒吓得一抖,哪怕是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陳霄暴怒的樣子。
之前情況再急迫,陳霄也都闆着臉十分淡漠。
“陳…陳霄,也許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再相信我了,不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隻要給了我這三千萬,我立馬拿着錢消失。”柳雲兒紅着眼害怕道。
又是這樣的話,陳霄已經不知道從柳雲兒這聽了多少遍。
這就是沾了賭的人嗎?每一次都說是最後一次,可光是他就已經聽過至少三次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搖了搖頭道:“若是這樣,那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好談的了。”
柳雲兒低着頭,看着腳下的地闆。
“其實這三千萬我不是給我自己要的。”
陳霄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柳雲兒的狀态和他之前接觸的很不一樣。
而且,不是給她自己要的,還能是給誰?
這段時間的調查,陳霄對柳雲兒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之所以一直糾結,也是因為柳雲兒的感情史很幹淨。
可以說她這輩子隻有酥可一個男人,若不是沾了賭,他們應該是個不錯的家庭。
所以他可以笃定,酥可和柳雲兒之間是有愛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