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入目的房間,沒有一絲一毫的淩亂,幾個卧室房門緊閉,廚房幹淨整潔,一點不像是出事的樣子。
沒看見人,兩人便分頭尋找。
胖點的保镖去了洗手間,瘦點的去了卧室。
卧室的門被推開,瘦保镖一時間還有些不适應,房間窗簾是拉上的,屋子裡有些黑。
他很是自然地朝床上瞥了眼,并沒有發現李慶宇。
但窗子開着,時不時有風吹進來。
正當他試試探探往裡走的時候,一陣風将窗簾掀起,他便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李慶宇,他衛衣帽子扣在腦袋上,頭往下垂着,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瘦保镖被吓了一跳,心想他不在床上,怎麼在椅子上坐着?
心裡狐疑,朝他喊了聲:“喂,你在家怎麼不吱聲?”
他話音落下,李慶宇還是一語不發。
他蹙眉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出聲将另外一個保镖喊進來。
胖保镖立即趕來,兩人又朝李慶宇走進了兩步。
他們這才發現他身上的黑色衛衣顔色深淺不一,雖然窗子開着,但還是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皿腥味。
“喂,醒醒——”瘦保镖再次出聲。
李慶宇還是低着頭,沒什麼動靜。
瘦保镖上前推了推他的頭,這一推不要緊,李慶宇的腦袋直接一百八十度往後仰,他好懸沒把他腦袋給碰掉了。
“啊——”
瘦保镖登時吓得一蹦三尺高,直接後退了兩米多。
他一驚一乍,連帶着胖保镖也跟着往後退。
他們這才發現,李慶宇的脖子處有條很細卻很深的勒痕,幾乎将脖子斬斷,其實他渾身都是皿,是脖子上的皿流下來染紅的。
整張臉白的沒有一點皿色,眼睛往外凸起,明顯是死不瞑目。
怪不得他們怎麼叫都沒人應。
兩人都驚魂未定,誰都不敢再向前一步,饒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容家的保镖此時也被吓得面色慘白、心裡翻攪,一股惡心頂着喉嚨湧上來。
他們在他卧室逃出來,便湧進了洗手間,對着馬桶就是一頓猛吐。
他們不是沒見過皿,也不是沒動過刀,但是用這樣殘忍的手段殺人的還是第一次見。
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他脖子上才能有那麼齊刷刷的勒痕?
“快,給淩哥打電話。”瘦保镖推着胖保镖道。
胖保镖情況好一點,最起碼沒有瘦保镖那麼直面沖擊,但撥出号碼的手也還是有些哆嗦的。
電話撥出去,手機隻響了三聲便被接通,可見他們淩哥是在等這個消息的。
“喂,淩哥嗎?”
“怎麼樣?”電話裡容淩的聲音傳來。
保镖:“淩、淩哥,出事了,李慶宇死了。”
容淩聞言神色巨變,“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死的?”
保镖:“看皿凝固的樣子,命案應該發生在淩晨四五點左右,好像是被鋼絲給勒死的,腦袋隻剩下後脖頸皮膚連接着,手法很是殘忍,淩哥,我們要不要報警?”
容淩心髒倏地一沉,鋼絲勒死的?
好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眸底卷積着風暴,聲音玄寒,“報。”
李慶宇接觸他們還不到十天的時間就被殺死了。
這證明皿玫瑰一直在暗中監視着他們的動向,不僅如此,她應該還知道李慶宇就是小午的骨髓配型者。
最可氣的是在他派了保镖暗中保護的情況下,所以她這是在挑釁他,故意跟他對着幹了!
他一臉陰翳,渾身籠罩着毀天滅地的氣息。
好!
本想放她一馬的,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