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坐在一邊的景明月看的妒火中燒,臉上是隐忍的怒氣,強壓着怒火問:“容淩,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以為是容淩覺得昨晚冷落了她,想單獨請她吃飯以作補償,開心雀躍了很久。
她一直在等他開口說點什麼,可兩人就這麼幹巴巴的坐了快一個小時了,他一句話不說。
就連她多次挑起的話題,也被他不鹹不淡的話給結束了。
她勸着自己,這個男人萬衆矚目,自然有高傲的資本。
他能給她台階請她吃飯,這已經說明她在他的心中是與衆不同的。
他不愛說,她說了就好了。
可誰知,他居然還叫了慕安歌!
就是說,自己在這腦補出來的那些的東西,都是她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屈辱,不甘,還有一種從心底湧起來的委屈,讓她莫名的想哭。
容淩瞥了她一眼,其實若他仔細看,就能看見景明月的眼中已經聚起一層薄薄的水霧氤氲流動。
但他沒有,隻是掃了一眼,沒做任何停留,隻淡淡扔了一句:“怎麼了?請你不能請别人?”
景明月深吸口氣,“我不覺得我們三人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容淩瞥她一眼,“一會就知道了!”
慕安歌也不明所以,但她一直沒說話,看着景明月那泫然欲泣的眸子,忽然想起林謙曾經跟她說過。
容淩極其護短,他對在意的人很大方,對不在意的人就是打死都覺得吵。
看來,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忽然覺得景明月有些可憐,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容淩卻不知給誰打了一個電話,“帶進來。”
沒一會房間的門被敲響,容淩吝啬的扔了一個字,“進!”
房間門再次被打開,蘇金還有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兩人擡着一個麻袋進來。
進來後直接将麻袋給扔在地上。
“咚——”的一聲,伴随着麻袋裡人的痛呼聲,齊齊傳進每個人的耳畔。
慕安歌下意識的看向容淩,這聲音她聽出來了,是羅兵!
“打開!”容淩道。
蘇金将麻袋口敞開,從裡邊露出一個皿葫蘆的腦袋。
若不是聽出了羅兵的聲音,單看這個腦袋,慕安歌是壓根看不出來這是羅兵的!
此時的景明月臉色蒼白,慕安歌都能聽出這是羅兵,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但依舊心存僥幸的想着,也許不是呢?
可當她看見露出那個腦袋的的時候,心裡還是一陣抽痛。
所有她覺得不正常的地方都能解釋的通了。
她就說羅兵的電話打不通,她就說容淩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請她吃飯。
她表面上面無表情,心裡卻在冷笑,原來這不過是一場鴻門宴,他要做的不過是算賬,幫慕安歌算賬!
“交代了嗎?”容淩又問。
銀色面具男道:“大哥,交代了,羅兵說是景小姐擔心你看上慕小姐,特意讓他去追慕小姐的。”
聞言,容淩的眉頭狠狠蹙了下,看向景明月時,眼神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知道我最煩什麼人嗎?擺不清楚位置的人,你是我什麼人?管我看上誰看不上誰?”
他就差說她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