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微微吃驚,拓跋玉兒動手很麻利,沒有半點嬌柔,完全不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王妃。
與若羌國王那個老頭比起來,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也難怪是被強迫送來的。
最後包紮完,竟是比軍醫包紮的還好。
秦雲也舒服了很多,疼痛感不再。
寂靜的王宮。
秦雲用力将拓跋玉兒按到了桌案邊。
拓跋玉兒的白皙臉龐浮現一抹苦色和無可奈何,作為一個女人,她明白自己的價值,也明白秦雲的強大,是個依靠。
别說若羌國,就算是在她眼中強大的烏孫國,在秦雲這也不過是個渣。
唉罷了。
她心中歎息,開始默認了此事。
誰知,秦雲将她按着坐下,淡淡的聲音環繞王宮:“寫吧。”
頓時,一愣!
寫?
“寫信給你大哥。”
“朕已經找到聯系上他的辦法了。”
“嗯……寫,寫,我寫。”
她緊張的拿起筆和宣紙,因為大腦空白,手都不聽使喚了。
“你們二人,先下去吧。”秦雲道。
“是!”兩名侍女退去,擔心的看了一眼拓跋玉兒。
頭頂的夜明珠清澈,明亮無比。
将二人影子拉長,秦雲一直按在她的雙肩,在她背後道:“機會隻有一次,你想好再下筆。”
“如果你大哥願意棄暗投明,朕可以網開一面。”
“但……冥頑不靈,後果就隻有死!”
經過白天的橫掃之戰後,拓跋玉兒已經徹底服氣了,對秦雲有一種崇拜和臣服的感覺,這是她從未有過的仰望。
此刻就如同寵物對自家主人的順從。
連連颔首:“是,陛下。”
她的筆尖剛到宣紙,忽然想起什麼,後仰側頭,幾分央求的看着秦雲。
“陛下,如果我拓跋家願意臣服陛下,陛下可否保留原有兵權,也好方便拓跋家效忠陛下。”
拓跋玉兒一顫:“陛下,這……”
秦雲停手,不強求什麼。
而後淡淡道:“該怎麼做,朕心裡自然有數。”
“拓跋家的待遇,取決于你大哥的忠心和功勞,而不是你三言兩語就可,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