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曦看着揮舞着胳膊張牙舞爪的鄭少淮,有些無語。
夜北枭又不是反動派!
現在夜北枭一個人力戰四個保镖,江南曦也為他捏了把汗。
她手心裡,早就捏緊了幾枚銀針,一旦夜北枭落敗,或者受傷,她就出手救人。
江南曦的手術刀和銀針,曾經在被裴珏的手下囚禁的時候,都被他們給弄丢了。
後來生小多肉的時候,六師兄又特意給她帶來許多銀針和手術刀。
隻是後來,江南曦一直在家帶孩子,都沒有機會使用。
然而這次,她也沒有派上用場,因為夜北枭已經把那些保镖都給打趴下了。
他也受了點輕傷,但是并不重。他聳動下肩膀,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保镖們,很誠懇地說道:“起來,再打,我還沒過瘾!”
因為平時訓練,隻有他和江小狼過招,他哪敢用全力啊。
偶爾,江南晨會上趕着和他動動手。
但是夜北枭一直覺得,他這個大舅哥,就是個玻璃脆,他不但要讓着,還得護着,很憋屈的。
唯一能和他平分秋色的,就是江南晨的大保镖袁哲。當然,這是在他不使用内力的情況下。
今天他算是打了個痛快,渾身舒暢。
他還有餘力,想再鬥幾百回合。
他是誠心邀請,可是那些保镖卻一臉灰敗,躺地上喘着粗氣,一動不動。
動了還得躺回來,何必呢?
鄭少淮目瞪口呆,要知道,這四個保镖可是經過特殊訓練,層層選拔出來的!
他們四個人聯手,竟然還敗給了夜北枭!
他氣得把牙咬得咯咯響:“夜北枭,你一定要和我為敵嗎?”
夜北枭見那四個人不動,就整理着自己有些亂的衣服,淡漠地看了鄭少淮一眼,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在治病救人,讓你懸崖勒馬呢?”
鄭少淮的眼眸再次紅透了,他厲聲道:“夜北枭,我的事,不用你管!沒有人能夠背叛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行!”
夜北枭一蹙眉,這個鄭大少,莫不是真有病吧?動不動背叛,動不動就死的!
你那樣虐待人家女孩子,換誰也得背叛你!
江南曦看着鄭少淮癫狂的樣子,也是一蹙眉,這個鄭少,不會是躁狂症吧?
她心口一動,就連忙上前說道:“鄭少,既然你叫我們表哥表嫂,我們就是一家人。現在你也受傷了,就跟我們先去醫院吧,這件事下來咱們再商量,好吧?”
她想先把他帶去醫院,給他做個檢查。
如果能治好他的病,也許就能和平解決這件事。
然而,鄭少淮對醫院很抵觸,他怒道:“去什麼醫院?那是一個吃人的地方!”
他看向江南曦,看着她笑吟吟的,對夜北枭百依百順,看着她和夜北枭眉目傳情,看着她和夜北枭郎才女貌,隻覺得腦袋要炸開了,腦海裡浮現出一張臉,那張臉咯咯笑着,對他說:“鄭少淮,我不愛你了,我愛上别人了......”
他蓦地怒吼地沖向江南曦,掐住她的脖子,眼眸猩紅如皿:“為什麼要背叛我?背叛是可恥的,是可恨的,是必須要去死的......”
然而他的大手還沒有碰到江南曦的脖子,江南曦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緊接着,他感覺腦袋受到了一拳重擊,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