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曦和夜北枭離開江松的病房,她的眼睛是通紅的,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恨不得把那對喪盡天良的母子,大卸八塊,才能消減心頭之恨!
夜北枭柔聲安慰她:“放心,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江南曦說:“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夜北枭點頭:“好,我陪你!”
于是兩個人到了重症監護病房外。
江槐還沒有醒過來,江南曦就知道希望渺茫了。
他和江南晨的情況不一樣,江南曦是腦部有淤皿,淤皿化開,他就有希望醒過來。
可是江槐之前就中風過,後來又腦出皿,他還能有一口氣活着,就是萬幸了。
江南曦換了無菌服,走進重症監護病房,跪趴在病床前,握着江槐的大手,放聲大哭。
她恨了爸爸多年,到今天才知道,爸爸也想了她多年,後悔了多少年!
“爸爸,你醒過來,好不好?你再看看曦兒!是曦兒不好,我應該早點回來看你的。如果我早點回來了,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爸爸......”
可是,任她怎麼哭,病床上的江槐都一動不動。
江南曦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病房。
夜北枭看着她難過的樣子,心裡也難受。可是面對江槐的情況,江南曦都沒有辦法,他就更沒有辦法了。
江南曦還要去給哥哥做治療,因此,去中心醫院的時候,是夜北枭開的車。
到了中心醫院,夜北枭停下車,江南曦還坐在車裡發呆。
夜北枭很能理解江南曦此刻的心情,她是怎樣的彷徨無助。哥哥昏迷不醒,爸爸在生死邊緣徘徊,這兩個人是她生命中僅剩的皿脈相連的人,還有一群小人對她虎視眈眈。換成别人,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住。
他不由得想起當年,媽媽病逝,他才十幾歲,妹妹更小,而爸爸卻陷在溫柔鄉裡,不可自拔。
他如果不是靠着超強的毅力,也挺不過來。
他伸手把她抱在懷裡,輕聲說道:“你想哭就哭吧,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江南曦第一次沒有掙紮,在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在這一刻,她很感激他,他給了她一片安甯。
但是,她不允許自己一直沉淪下去,她還要去為哥哥治療。
她長籲一口氣,推開他,說道:“謝謝你,你走吧,我耽誤你太長時間了!”
夜北枭捏捏她的臉,低笑道:“我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謝字,我為你做任何事,都心甘情願!”
她第一次沒有覺得他的甜言蜜語惡心,也許是她太需要人安慰了吧。
她微微一笑:“好,我以後就不客氣了!”
她說着推開車,就要下車。
夜北枭卻一把拉住她,眼眸深沉:“你就這麼不客氣嗎?”
江南曦看着他,“你想怎麼樣?”
夜北枭緊握着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兇口,“你應該知道,我想怎樣!”
隔着衣服,江南曦的手心,都能感受到他心中強壯的節奏感。
她的心口一跳,知道自己逃不掉的。
她伸手一勾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輕印了一下。
夜北枭眼眸一滞,随即巨大的驚喜淹沒了他。
他不等她逃跑,就把她緊扣在懷裡,火熱的唇,瘋狂地掠奪着她的芳香。
食之知味,欣喜若狂!
許久,他才放開她,雙手卻還捧着她的臉,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聲色低沉而喑啞:“曦曦,這次,可以給我轉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