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日怕是要下雨。”齊宥連忙說道。
“下雨也不礙事,十裡荷塘這邊的遊船有頂棚,淋不到雨,如今已是七月底,早就過了長溯河發大水的時候了,下不了多大的雨。”皇帝朗聲說道。
“是,那就聽父皇的。”齊宥笑着應了一聲。
他原本和葉珍珍說好了,明日一起遊湖來着,既然父皇說一塊去,那就去吧。
他正好看看他老人家是怎麼“網魚”的。
把三位長輩送回各自住的地兒後,齊宥和葉珍珍才回了清風小築。
“王爺。”陳鵬上前行禮,恭聲道:“黑蛟河那邊傳來消息,齊新和羅勉等人已經押到咱們這邊了,萬峰統領已經讓人準備了囚車,會按照太子殿下之前的吩咐,用囚車把這些造反的人一路押送進京。”
用囚車押人,肯定很慢,起碼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把這些人押送到京城。
但齊宥根本不在乎這點時間,他們既然敢跟着齊新一起造反,那就該承受後果。
至于齊新......
他好歹是皇室皿脈,皇家也是要臉的,從古到今就沒有皇室中人做囚車的先例。
所以......齊新隻能“病着”,無法坐囚車。
“太子殿下,聖狼國那邊傳來消息,他們的大王赤風邪身中劇毒,命不久矣。”陳鵬又道。
“是烏古裡動的手,還是齊玥動的手?”齊宥有些吃驚道。
“回太子殿下,是雲彩萱動的手,被齊玥當場抓住,離這件事發生,已經過去十來日了,那赤風邪怕是已經死了。”陳鵬連忙說道。
“赤風邪不是個好東西,死了就死了,孤記得,赤風邪把他的兄弟們都殺光了,但他還有個親妹妹赤陌月活着,在聖狼國,女子是可以繼承王位的,派人把赤桑并非烏古裡兒子的事兒傳的沸沸揚揚,即便旁人不信,也要讓赤陌月相信。”齊宥冷聲說道。
聖狼國這回肯定要大亂了。
赤風邪雖然殺光了他的兄弟們,但他還有叔伯、堂兄弟,隻要這些人被鼓動,大戰就不會停。
“是。”陳鵬應了一聲,連忙去寫秘信了。
第二日一大早,皇帝派人把齊宥叫去了楠華居。
“如今天下太平,你處理朝政也快兩年了,朝中大臣都很信服你,大朝會時,也是你總攬全局,不需要朕再提點你了。”皇帝望着自家兒子,臉上滿是笑容。
“父皇不是要遊湖嗎?有事咱們回來再說可好?”齊宥笑道。
他已經猜到自家父皇要說什麼了。
事實上,父皇身子還很強健,尚不到古稀之年,人也很有精神,實在不該這麼早退位。
他還想着,明年年初撂挑子不幹,帶自家媳婦和孩子出去走走呢。
别的不說,總得玩個三五個月再回來吧。
身為太子殿下的他,待天巡視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真做了皇帝,那就跑不了了。
“齊宥,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朕告訴你,朕是想把這皇位傳給你了。”皇帝說着就笑了起來:“朕打算好了,做個太上皇也不錯,還能陪着你母後到處走走呢。”
等他再老一些,腿腳不利索了,就沒法陪皇後出去了。
父子二人此時都打了同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