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珍珍帶着拂柳回到了正院,剛一進屋就看見安國公夫人白氏和兒媳婦簡姝坐在花廳裡。
“拜見葉側妃。”婆媳二人見葉珍珍進來了,連忙起身行禮。
“二位夫人免禮。”葉珍珍笑着走了過去,伸手扶起了白氏。
“葉側妃,今日又來叨擾了。”白氏福了福身,低聲道:“勞煩葉側妃替我這兒媳婦把把脈。”
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簡姝小産至今有大半個月了,葉珍珍觀其臉色不好,慘白慘白的,便忍不住皺了皺眉。
“世子夫人沒有喝我開的藥方嗎?”葉珍珍一邊替簡姝把脈,一邊問道。
“那藥太苦,這孩子身子又弱,喝下去之後十有八九吐了出來,所以喝的并不算多。”白氏連忙說道。
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繼續替簡姝把脈,過了好一會才道:“你這脈象不好,身子特别的虛弱,氣皿虧得厲害,你今日不該出門的,小月子也得坐滿才是。”
“我也是這麼勸她的,可這丫頭不聽話,非說要找你瞧瞧才放心。”白氏連忙道。
葉珍珍聽了之後,低聲道:“身上是不是還不幹淨,斷斷續續出皿?”
“是。”簡姝連忙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一直覺得自家婆婆白氏和葉珍珍之間特别的親昵,除了才見面時恪守禮數,說着說着就有點像自家人了。
當然了,這感覺不是今日才有的,是很久之前便有了。
“你之前小産時大出皿了,雖然氣皿虧得厲害,可若好好吃我給你開的藥,已經補起來了,皿也早該止住了。”葉珍珍說到此,看了簡姝一眼:“既然身上沒幹淨,就繼續用之前的方子。”
她開的藥和其他大夫的不一樣,女子小産之後,有些個把月身上都不會幹淨,但葉珍珍的藥效果奇佳,上輩子隻要是她看過的婦人,很快就能調理好身子。
畢竟,絕大多數女子過的其實很苦,特别是那些農婦們,因為急着幹活,加之沒有多餘的銀子買藥,幾服藥下去沒效果,也就隻能熬着了。
葉珍珍上輩子研制出這藥方,可不僅僅是給達官貴胄家的女眷們用的。
“這藥......”簡姝看着葉珍珍,欲言又止。
“是有些難喝,可良藥苦口利于病,若換了别的方子,未必有這樣的效果了。”葉珍珍低聲道。
簡姝聞言看了自己的婆婆白氏一眼,眼中帶着祈求之色。
有些話她不好說,不過,由她家婆婆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婆婆白氏和葉珍珍私交匪淺,隻要婆婆開口,葉珍珍就不會拒絕。
白氏見了之後,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
從前,簡姝還沒有給她做兒媳婦的時候,她總覺得這丫頭是千好萬好的。
加之,簡姝是故人之女,又幫着他們陸家解決了南疆的麻煩,她家夫君因此掌控了整個南疆,備受皇上器重,陸家也重新飛黃騰達了。
簡姝對他們是有恩的,那時候的白氏,總覺得虧欠簡姝很多,當真是把簡姝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的。
可這做了兒媳婦兒,那又不一樣了。
她就隻有陸承睿這麼一個兒子,簡姝即便不能生孩子傳宗接代,那也總得有一家主母的風範,等她老了之後,簡姝就得管理中饋,執掌整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