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珍珍其實并不困,孩子夜裡不用她照顧,她休息的很好。
可齊宥瞧這的确有些疲憊。
現在時辰還早呢,才用了午膳不久,離用晚上還有兩個時辰呢,葉珍珍覺得自己就算再能睡,也睡不到那會。
“你是不是身子不舒坦?”葉珍珍一邊說着,一邊去抓齊宥的手:“我給你把個脈。”
哪怕她最近在坐月子,他們夫妻二人也是同榻而眠的。
所有的忌諱,在齊宥這兒都不算什麼。
事實上,女子坐月子或者來月事,因為皿流不斷,所以按照傳統,那都是晦氣的,這個時候,是不能和自己的夫君同塌而眠的,因為這皿氣可能會導緻男子遇事兒不順。
可齊宥從來不管這些。
用他的話說,那是有權有勢的人瞎講究,因為日子過得太好了,所以太過矯情。
若是普通人家,夫妻二人住的地方就那麼大,如何分房睡?
還不是一輩子都要湊在一塊兒。
而那些男人,難道就不活了?
“我沒病。”齊宥吓得趕緊縮回了手,深怕葉珍珍這個神醫看出什麼來。
他越是躲着,葉珍珍越覺得不對勁兒,強行壓在了他身上,拽着他的手把脈。
這也是齊宥沒有反抗的結果,要不然......她那點力氣哪裡是齊宥的對手。
“沒病呀,就是有點上火了。”葉珍珍說着,臉上露出了笑容:“大概是冬日裡燒地龍的緣故,而且最近下雪,吃的東西也都以牛羊肉為主,的确有些燥熱,我給你開個方子,讓冰玉做成藥丸子給你吃。”
齊宥聽了葉珍珍的話後,長長松了口氣。
他還以為,自己那點小“毛病”被葉珍珍看破了呢。
“你說......你最近朝政并不算忙,每日夜裡又都早早陪着我熄燈睡了,怎麼會困成這樣?莫非你夜裡睡不着?”葉珍珍靠在齊宥兇口,笑着問道。
“沒有。”齊宥連忙搖頭。
“要不......從今夜開始,你睡外間?外頭沒有燒地龍,你也就不覺得熱了,也能睡得安穩一些。”葉珍珍笑着說道。
“我熱,并不是因為燒地龍的緣故,而是因為......”齊宥說着再葉珍珍臉上親了一口:“有些事兒不提也罷。”
葉珍珍聞言笑了起來:“孩子才剛剛滿月,過兩個月再說吧。”
她哪能不知道齊宥在想什麼。
自從她懷孕後期身子重了以後,就沒讓齊宥再碰她了,算算也有四五個月了,某人大約已經忍到了極限吧。
“好,那就過兩個月再說。”齊宥說着,在葉珍珍臉上又親了親:“反正,你别想把我打發走,我是不會和你分開的。”
他甯願抱着媳婦兒胡思亂想一番,該忍的時候忍忍,也不想一個人去外頭睡。
齊宥說完話後,沒多久就睡着了。
葉珍珍陪着他躺了半個時辰也沒睡着,她實在躺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更衣後去了暖閣看孩子。
“母親。”葉珍珍才剛剛掀開簾子進去,就發現自家母親正抱着煦暖,也不知和孩子說了什麼,祖孫倆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