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珍珍聞言沒有說話。
她家王爺可不是個沖動的人,明知道出去容易暴露,還是出去了,這其中肯定有原因。
“王爺可還說了别的?”葉珍珍低聲問道。
“回主子的話,沒有。”拂柳連忙搖了搖頭。
葉珍珍聞言緊緊皺眉。
這都快要到歇息的時辰了,王爺突然出去,莫非出了什麼大事兒?
“主子,奴婢先伺候您換一身衣裳吧。”拂柳低聲說道。
葉珍珍剛沐浴出來,身上裹着綿軟的帕子,尚未更衣呢。
“嗯。”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先去更衣了。
等穿好了中衣,拂柳一邊當葉珍珍擦拭着濕潤的頭發,一邊低聲道:“主子,奴婢聽說,甯國公今兒個把長慶紅世子爺從花船上丢到了湖裡。”
葉珍珍聞言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唐忠甯急匆匆的來辭行,要回京城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可好端端的,他把周運霖丢到水裡做甚?”
拂柳聽了之後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葉珍珍突然想起唐忠甯之前讓小太監給她送的那封信來。
唐忠甯說,那周運霖對她有不軌之心,讓她小心一些。
莫非......今兒個周運霖請唐忠甯去那花船上遊玩時,周運霖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唐忠甯才把他丢到了水裡?
直覺告訴葉珍珍,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幹系。
或許是周運霖在唐忠甯面前說了冒犯她的話,唐忠甯才将其丢到水裡的。
那麼她家王爺呢?
王爺是否也知道了此事?
她家王爺就是個醋壇子,若知道唐忠甯是為了維護她,才将周運霖丢到水裡的,王爺能善罷甘休嗎?
王爺現在突然出了這行宮,肯定是去找周運霖麻煩的。
葉珍珍越想越覺得擔心。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王爺雖然厲害,可這盛州卻是周家父子的地盤。
葉珍珍想着,心中對皇帝便有那麼一絲不滿了。
皇帝雖然執掌天下、愛民如子,堪稱明君,但在某些方面,也讓人無語。
皇帝太護着身邊的人了,無論是他的兒女還是親族,皇帝都十分的袒護。
若非皇帝縱容他這個表弟周琨,周琨豈敢在這盛州稱王稱霸?
皇帝如今倒是後悔了,覺得讓周琨繼續執掌蟒河軍,繼續執掌着盛州城有些不妥,便把她家王爺派來收拾爛攤子。
當真有些過分。
當然了,皇帝極有可能是在鍛煉她家王爺......
可葉珍珍心裡還是覺得不爽。
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丢給兒子收拾,這當父親的還真是......不負責!
“把之前準備的男裝拿出來。”葉珍珍轉過頭看着拂柳,低聲說道。
“主子,王爺是帶着安國公世子爺他們一塊兒出去的,諸位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依奴婢看不會出事兒的,反而是主子您,您若跟着一塊去,這萬一出了事兒,該如何是好?”拂柳說着便跪了下來:“奴婢知道您擔心王爺,可這裡不是京城,而是盛州,主子還是留在這行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