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子衿好像真的沒人要我賠償啊!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男人打領帶的動作不變,嘴角卻噙着一抹嘲諷的弧度,“她就是想,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能夠吞得下去。”
簡安安頓了一下,瞬間反應的過來,乎得睜大了眼:“你對她幹嘛了?”
一定是厲少霆在背後做了什麼,否則徐子衿絕對不會這麼好說話。
她太了解這個女人了,但凡給她一點借口,就會順着杆子往上爬,不達目的是不罷休。
這一次自己主動毀約,徐子衿沒道理就這麼放任着不管。
她狐疑的眨了眨眼,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厲少霆慢條斯理的做完了最後一個步驟,這才糾正了她的話:“我對她可不會做什麼,不過對徐家就不一定了。”
打蛇打七寸,徐子衿之所以敢這麼猖狂,無非是仗着背後有徐家撐腰。
他倒是要看看,沒有了徐家作為後盾之後,徐子衿還有什麼資格敢在他的面前上竄下跳?
“我去,你把徐家怎麼了?該不會把人家給整破産了吧?”簡安安一臉的心有餘悸,要是厲少霆真的這麼做了,他是不是得該好好檢讨檢讨自己,怎麼變得跟個禍國殃民的妖妃一樣?
好在厲少霆搖頭否認:“那倒不至于,隻是給了他們一些教訓。隻要接下來稍微快一點,不至于沒辦法生存。”
簡安安每月的注意到他用的是生存這兩個字,而不是生活。
雖然隻有一字之差,可這其中的差距大了去了。
當一個人沒有任何條件和能力的時候,所求的也僅僅不過是生存下來而已。
可當他們有了選擇和能力之後,才會向往更好的生活。
厲少霆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徐家别再想了大富大貴了,不過也不至于變得一無所有。
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挑眉問道:“這樣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不誇張。”厲少霆回答的一本正經:“出手的人可不止我一個,還有沈漠北和祈暮森。看來大家都很想給她一個教訓,我也不過是順手推舟而已。”
簡安安默了默,心裡隐約猜到了沈漠北和祈暮森出手的原因。
她無力的躺回在席夢思上,雙手放在自己的雄口,語氣莫名:“你說要是徐子衿知道為難我,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她還會這麼一意孤行嗎?”
厲少霆從來不會去想這種假設性的問題,伸手拿過一旁的外套穿好,又整理了一下領口和袖口,語氣很淡漠:“沒有如果,她竟然敢做,就要承受後果。”
簡安安便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
“你今天應該很忙吧?”簡安安主動轉移了話題,并不想在徐子衿這個問題上過多揪纏。
她可不是聖母,别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要以德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