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唯我獨尊的王者,卻甘願被拉下神壇,為兒女情長做出這些事情!
厲少霆眉眼沒什麼情緒,卻令人生畏,語調依舊榮辱不驚,“你覺得我在意這些東西?”
厲晏城被噎了一下,确實,厲少霆的個性向來都是不驕不躁雲淡風輕的,因為他有足夠的能力去把一切掌控手心,運籌帷幄。
所以在乎的少之又少,唯獨,出了這麼一個簡安安,成為了他走上更高位置的絆腳石!
“今天鬧這麼一出,所有競争對手都知道你有這麼一個軟肋了,你知不知道往後會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問題?”厲晏城面色威嚴的斥責。
畢竟這個圈子裡真正的上位者,不都是無喻無情的?一旦有了軟肋,就會變得不堪一擊,想要坐穩那個位置,自然不容易。
厲少霆擡了擡眼皮子,波瀾不驚的看着他,喉嚨溢出一聲輕蔑冷笑,“誰敢動她?”
他也不是沒有行走刀尖過,大風大浪見的多了,想要在他頭上動土,首先看看自己究竟有沒有承擔後果的底氣。
厲晏城盯着面前這個耀眼至極的年輕人,這個他賦予厚望的兒子,他教會了他男人就該冷皿殺伐一些,偏偏沒有算到,他最終還是沒有逃得過一個情字。
兩個男人之間湧動着某種如履薄冰的拉扯。
須臾,厲晏城先收斂了一些,他忽然動了動,然後從下面抽出來一張平整的紙張,放在了桌子上,面色冷酷的道,“我已經給了你很久的考慮時間了,現如今看來沒有那個必要了,把這個簽了。”
他指了指桌面上的紙張,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強勢不容置噱。
厲少霆清寡的眸光落在那張紙上面,看到了最上面的幾個大字--離婚協議書。
黑目漸漸的籠罩薄冰,諷刺彌漫出來,不冷不淡的回了他的态度,“您依舊還是不明白,我是一個個體,而不是你手中的提線木偶。”
他從小被厲晏城掌控在手心,強迫他往他期待的方向走,從小就生活在水深火兒熱的煉獄裡面,所以,他沒有童年,似乎從生下來開始身上就壓上了幾座大山,一直在負重前行。
所以他無喻無求,因為覺得那些都是虛假的,唯獨隻有一個簡安安,卻依舊要被厲晏城指手畫腳?
抱歉。
這次,他不想再配合這種無趣的戲碼了。
“你生在這種家族,有些東西,就算不想,也得咬着牙扛着,況且,徐子矜的身份你不是不明白,他是董事會最權高位重元老的孫女,你想要站穩腳跟,就得妥協,否則,後果你心裡清楚。”
他們這些人,說白了都是互相牽制的關系,一步錯就是萬丈深淵,而徐家影響力根深蒂固,兩家結合是上上策。
徐子矜明擺着對厲少霆有意思,這個聯姻,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厲少霆一身清傲的站在那裡,眉梢的冷漠怎麼都化不開一樣。
說白了,現在就好比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仿佛毫無退路一樣。
他卻無悲無喜,反而還慢條斯理的摸索了一下無名指的指環,那雙眼裡,是目空一切的冷漠。
事實上,他确實是不會受到這種脅迫,薄唇輕揚,皮笑肉不笑的應承一句。
“那就......一起下地獄好了。”說罷,他便轉身準備離去,從頭至尾都沒能讓他對這個家族升起半分責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