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玲聒噪的聲音就像是一隻蒼蠅不停的在耳邊飛來飛去。
一向好脾氣的李院兒長也終于忍無可忍,猛地一揮袖子打斷了他的話:“夠了,我看是我平時對你們太過寬容,才把你們縱容成這樣無法無天的性子,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吵吵鬧鬧的一點規矩也沒有。”
他難得的大兒發雷霆,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就連方玲玲也沒有再開口。
李院兒長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才冷冷的開口道:“你們一個個的總以為是我在維護徐主任,以為我這個在醫院當了二十幾年的院兒長偏心,可是你們自己扪心自問,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為了醫院鞠躬盡瘁,絞盡腦汁,什麼時候有過一點私心?”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臉色就變得有些複雜。
事實上,李院兒長之所以這麼得到大家的愛戴和畏懼,就是因為他平日裡那種剛正不阿的形象。
可在徐翹翹這件事情上,又的确有些說不通。
方玲玲撇了撇嘴,依然不死心的開口道:“我們當然知道院兒長這麼多年辛苦了,可是自從這個女人來到這裡之後,一切都變了,院兒長在别的事情上的确沒有任何事情,可這一次呢?徐翹翹憑什麼就能夠得到被派去交流的名額?”
她的質問也是大家心中的疑問,在醫院裡許多人為了養家糊口,并不會多幹涉這些事情,可大家私底下也難免少不了議論。
李院兒長擡起頭看了大家一眼,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些什麼。
他的心有些涼,也不再給這些人留面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就憑人家是Sas雜志蟬聯三界的聖手。”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弄了一下。
Sas雜志,是國内外一屆最權威的雜志,沒有之一。
每一年都會收集全世界所有一生的資料,并根據他們當年平均醫術水平選出最為傑出的人,最後奪冠的人會被評為聖手。
這個審核過程十分嚴苛,Sas雜志更不是什麼人想登就能登上的。
國内這麼多年以來,還隻有李院兒長在幾年前登過一次,此外再也沒有任何人選。
可是現在,院兒長卻說徐翹翹Sas雜志上蟬聯三屆。
那是何等的厲害?
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的話,别說是來一個小小的心外科當主任了,恐怕就連國兒家的中科醫院都會把她當成座上賓,恭恭敬敬的請去授課。
方玲玲那張臉一時間變得五顔六色,好一會兒才壓下心裡的驚濤駭浪。
她依然不死心的道:“怎麼可能?如果她真的是冠軍的話,又怎麼可能來我們醫院當醫生?院兒長,你就算是想為她撐面子,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吧。”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方玲玲還在胡攪蠻纏。
李院兒長對她已真正無可忍,冷冷的道:“你以為什麼人都像你這樣嗎?徐主任是我厚着一張老臉才請過來臨時幫忙的,可你們不僅沒有一點同事互幫互助的心,還處處陷害她,污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