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月昨晚太累了,睡得早,這會兒已經毫無睡意,對駱華生的提議,也沒有半點好态度:“你睡吧。”
她起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駱華生徹底清醒,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薄薄的白色睡衣寬松柔軟地套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纖瘦有度的身材。
早上的男人最容易想入非非,躺在床上側着身體的男人,眼睛盯着女人的背影,嘴裡輕輕歎了一聲。
這懷孕,有時候也挺耽擱事情的。
以她現在對他的态度,他若是讓她幫自己用手,她多半不會願意。
駱華生低頭朝腿的方向看去,眼神逐漸變得哀怨。
趙冰月洗漱完,就下樓吃東西,但她沒想到,樓下,駱歡歡帶着一個孩子站在客廳,正在跟小結他們對峙着。
這所别苑,除了徐穗母子,尤其是徐穗,駱家其他人,駱華生倒是沒有規定不允許他們過來。
因此駱歡歡帶着徐穗的兒子進來時,也沒人敢攔着。
無論駱華生承不承認,這個孩子,已經跟他做了親子鑒定,并且鑒定結果就是駱華生的兒子,家裡的傭人又哪裡敢攔着他?
“趙總?”小結和小晨看到趙冰月下樓,忙跑到趙冰月身邊,表情不滿地瞪着帶着個孩子站在客廳的駱歡歡。
趙冰月的視線在駱歡歡和那個孩子身上看了一眼,就收了回來,嘴角淡漠地笑了笑,不在意地問小結:“家裡的傭人做好早餐沒有?”
她有點餓了。
“做好了。”小結表情糾結,難道這樣的情況下,趙總也能吃得下東西嗎?
“趙總,要我讓人送過來嗎?”小結問。
“上早餐吧。”趙冰月說着就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趙冰月!”駱歡歡看到趙冰月這樣無視他們,忍不住主動開口叫住了她。
駱華生跟在趙冰月身後下來,剛好看到駱歡歡牽着徐宗源站在客廳,兇神惡煞叫住趙冰月的模樣。
他皺緊眉頭,腳步不緊不慢地下樓,朝着趙冰月走去,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過那個孩子一眼。
無論這個孩子有多無辜,他都很難不因為他母親做的那些事遷怒到他,沒有對他做什麼,他已經足夠克制了。
趙冰月停了下來,回頭不解地看着叫住她的駱歡歡:“有什麼事嗎?”
她這樣不把他們當一回事的态度,再次讓駱歡歡氣得想要吐皿,她牽着孩子走上前:“你把這孩子的媽媽害成那樣,你是不是應該對他負責?”
趙冰月以為自己聽錯了,與小結他們對視一眼:“你說什麼?”
她為什麼要對這個孩子負責?
不說這個孩子不是她的,而且,這個孩子的媽媽,也就是徐穗會跌入湖中住院,也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駱歡歡鐵青着臉,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個孩子是堂哥的孩子,昨天你把他媽媽害成那樣,徐穗姐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了院的,我媽年紀大沒有精力帶孩子,我們全家也沒有幾個會帶孩子的人。既然堂哥是這孩子的爸爸,你是這孩子的後媽,那你們是不是應該負起照顧這個孩子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