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暮将電話拿了過去,眼睛裡充滿皿絲:“玉兒,算我求你,住手吧,不要再傷害他們任何人。”
“傅司暮,你憑什麼要求我,今天所有的過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該為所有的結果負責,永遠的活在愧疚和自責中,這輩子都别想好過!”
顧景聿忍無可忍:“宋玉兒,你要是敢動沐琳一下,我絕不會放過你,我會讓你活着睜開眼睛看着你的皮是怎麼被剝下來的,讓你承受比沐琳十萬百萬的痛!”
宋玉兒輕笑了一聲:“是嗎?那在你對我這麼做之前,我是不是該拿唐沐琳來替你做個實驗,看看人活着是怎麼讓别人把她的皮剝下來的,你覺得呢?”
宋玉兒喪心病狂的話,徹底激怒了顧景聿,他的情緒一下子失控,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柱子上,咬着牙怒吼:“宋玉兒,你敢對她做什麼,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他眼中的暴戾和殺氣,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吓到了,即便隔着電話,宋玉兒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怒火。
她笑了笑,似乎更加暢快了。
“好啊,你們盡管放馬過來,不過在這之前我要提醒你們,盡快把傅司暮送過來,否則你們的女人和孩子,會遭受什麼樣的折磨,我可不能打包票。”
她說完便挂斷了電話,甚至沒有給傅司暮再說一句話的時間。
顧景聿一腳踹在桌子上,桌子翻倒在地,上面的東西嘩啦啦的砸在地上。
傅司朝看向嚴俊:“有沒有定位到他們的具體位置?”
嚴俊點頭,面色沉重:“定位到了,不過我們也發現,宋玉兒所在的地方埋藏着大量的炸藥......”
埋藏着大量的炸藥意味着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宋玉兒這一次真的決定要跟他們同歸于盡。
她太極端了!
“讓我去吧。”傅司暮站出來說道,“隻有我才能說服她,而且這件事是因為我而起,就算跟她一起被炸死在山上,也值了。”
傅司朝和顧景聿沒有說話,嚴俊卻想勸一句:“也許我們還有别的辦法。”
“她比任何人都聰明,什麼辦法在她那裡都沒用,而且她想要的是我。”傅司暮擡起頭來,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會再改變了。
嚴俊還想說什麼,被傅司暮打斷:“出發吧。”
......
夜色逐漸的深了,陸艾希獨自坐在床上,睡不着,怎麼樣都睡不着。
這本該是她的新婚夜,此時卻成了她最恐懼的一個夜晚。
電視裡傳來嘈雜的聲音,她覺得心慌意亂,可是不看點什麼,她會更加難以熬下去。
她怔怔地看着某一點,雙目無神,空洞而灰暗。
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她的恕兒現在怎麼樣了,睡覺了沒有,還是在黑暗中恐懼地等待着爸爸媽媽去救他?
想到了這些,她的眼淚就不住的流淌下來。
卧室的門在這時被推開,陸艾希驚了一跳,跌跌撞撞的爬下床:“恕兒,是恕兒回來了嗎?”
傅司朝站在門口,卧室的門還沒來得及關上,聽到她這句呼喊,心狠狠地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