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冰月回來的那一刻起,駱歡喜就坐在角落裡,一個人默默地看着趙冰月,眼中充斥着愧疚和難過,卻一直不敢出聲,害怕一說話就會遭到一頓毒打。
趙冰月會被人擄走,都是因為她不懂事擅自跑了出去,被南斯容找回來的過程中,她就沒少跟南斯容吵,據理力争,但趙冰月和堂哥都回來了,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更别說争了。
“上樓吧。”駱華生叫回了趙冰月的神,帶着她往樓上走,期間還不忘回頭,眼神意味深長地往駱歡喜的那邊看了一眼。
南斯容坐在他們背後,也沒什麼好說的,這一次的事情,說起來起因也是因為他,如果他不跟駱歡喜吵架,惹駱歡喜生氣的話,駱歡喜就不會跑出去,趙冰月也就不會跑出去追她。
還有,如果他當時看到趙冰月追了出去,他能及時想到趙冰月會面臨的危險,從而跟着追出去,将她攔下來的話,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南斯容心裡的愧疚,一點也不比駱歡喜的少,以至于他跟駱歡喜一樣,都變得不會說話了。這件事給他們的刺激真夠大。
趙冰月回到房間,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等駱華生給她找到換洗的衣服,她才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不一會,浴室裡面就傳來嘩嘩的水聲。
駱華生盯着磨砂的浴室門,心情複雜極了。他扯松了領帶,解開襯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心裡急躁的怒火仍然沒有平息多少。
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綁架,差點殺害,他就想要了對方的命。
趙冰月站在浴室裡淋着水,心裡亂成了一片,她清楚沈妍希不會善罷甘休,李英輝最後也沒有明确答應他們不會再對她出手。
還有徐穗以及徐穗背後的那個人,他到底是誰,至今他們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用駱華生的話說,敵暗我明,他們凡事都得萬般小心謹慎。隻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趙冰月低頭輕輕地撫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今天受到的驚吓,讓她身體感覺到一些不适,但願不要出什麼問題。
從浴室出來,趙冰月就看到駱華生站在陽台外打電話,門是關着的,趙冰月聽不到他在跟電話裡的人說些什麼。
沒一會兒,駱華生的電話結束,轉過身來,就看到正望着他的趙冰月,男人心頭一熱,打開陽台的門朝她走了過來,将她擁進了懷中。
“洗好了?等會兒宋玉的家庭醫生就過來了,你準備一下,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要及時說。”
駱華生擔心趙冰月今天受到這麼大的驚吓,害怕會對孩子有影響。
“嗯。”趙冰月靠在男人的兇口,輕輕地點了點頭,“駱華生,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好呢?”
孩子還沒有出世,就要面臨這些危險的事情,趙冰月很擔心它會像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那樣夭折,她已經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了。
“不要想那麼多,船到橋頭自然直,别害怕,還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