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狗一聽，這才覺得理所當然，怎麼可能會有鳳凰甘願認人類為主嘛，那些神獸厲害歸厲害，可看不起人類，是它們的秉性。

　　可寒冰鸾不樂意了，它被鳳卿捉住，給它換藥。

　　給寒冰鸾換好藥，鳳卿坐在椅子上，小黑的屍體，至今被她放在空間裡面保存着，鳳卿不敢看，不敢去面對，但今天她努力維持的表面，卻被掀開了。

　　鳳卿無比清晰的認識到，小黑是真的離開她了。再也沒有涅槃，也沒有重生，是徹徹底底地沒有了。

　　那一句我怨你，割得她的心髒四分五裂，荒蕪成災。

　　她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她也不能将小黑留在空間裡，應該找一處鳳凰會喜歡的地方，将小黑葬入地下，她是時候面對冰冷的現實了。

　　想着，鳳卿自嘲一笑。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不妥，寒冰鸾沒有再提起小黑，反倒是剛剛從靈獸空間出來的食狗，詫異地問道：“主人，不是說去收那頭老牛嗎？怎麼不走？發什麼呆呢。”

　　鳳卿大夢初醒，出走的魂魄歸位，她點點頭，“好，走。”

　　寒冰鸾趴在她的頭頂上，食狗走在她面前，鳳卿跟夜宸華說了一聲以後，就帶着兩獸出去了。

　　可是等出去了，鳳卿才恍然驚覺，她不認識路啊！

　　思過牢她待過，珍珠苑她也待過，可怎麼從珍珠苑去思過牢，她不知道哇！

　　太緻命了。

　　鳳卿想回去找人幫忙，卻被姒九如叫住了。

　　“夜夫人，稍等。”姒九如喚住她。

　　鳳卿回頭。

　　姒九如站在鵝卵石小道上，臉上笑意濃郁，看不出任何的敵意。

　　可是鳳卿和姒九如自己都知道，她們已經成為敵人。

　　“你不去給你的好堂姐送行下葬，來這珍珠苑做什麼？”鳳卿道。

　　姒予星至死也沒出賣姒九如，這是讓鳳卿唯一驚訝的地方。

　　姒九如道：“自然是來跟夜夫人道個不是，那日我太咄咄逼人，結果冤枉了夜夫人，着實是我不對。”

　　鳳卿冷笑一聲，“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姒九如笑意微收，望着鳳卿，幽幽地說道：“夜夫人，你這張嘴巴太不客氣了，連表面功夫都不會做，難怪你會輸給我。”

　　輸？

　　她何時輸過？

　　鳳卿不屑的笑了一聲，“你太自以為是了，我比都沒跟你比過，何來輸赢。”

　　“或許是吧，夜夫人，你敢不敢跟我來。”姒九如說道。

　　鳳卿不知道姒九如打什麼主意，她翻了個白眼，“我沒空。你要玩自己玩去。”

　　她現在又不想扭頭回珍珠苑了，鳳卿敢賭，她敢回頭，姒九如就敢跟上來。

　　這麼厚臉皮的人，實在膈應人。

　　鳳卿冷哼一聲，擡步越過姒九如往前走，雖然不認得路，可她走得氣勢洶洶、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