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四年,在一次宴會上,洪先生和陸夫人在酒會上碰到,兩個人碰了一下杯,洪夫人看到後瞬間炸了毛,歇斯底裡的鬧了起來。
不論洪先生怎麼解釋,怎麼保證,怎麼發誓......洪夫人就是不相信。
她就像瘋了一樣,哀嚎着,怒罵着,哭泣着,整個人不吃不喝。
不管誰勸她都不聽。
洪先生不受其擾,氣得開車出了門,結果出車禍,被撞身亡。
洪夫人得到消息的時候,突然間就不鬧了,趴在床上大笑了起來,喊着死得好,死得好,死了才能解脫,死了才能不會去愛别人。
大家都知道夫人瘋了,一直都是瘋的,大家也知道,洪老爺是真心愛着洪夫人的,一直都是真心的,隻是洪夫人有病,自己不相信而已。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洪夫人這會會好起來的時候,第二天早上,傭人進卧室發現洪夫人也自殺了。
她還留了一封信。
信裡痛罵陸夫人,說陸夫人是狐狸精,是喪門星,害得她家破人亡,罵陸夫人不該這麼多年還對她的老公念念不忘,不該對她的老公有想法......
她說。
看着她們在酒會上碰杯,相視一笑的模樣,她就覺得惡心,想要吐。
她詛咒陸家從此以後都不得好死,而且她還在遺書裡囑咐洪朗要為她們的死報仇,說是陸家人害的,這一輩子的不幸,都是陸家人害的。
如果洪朗不報仇,她将會永生永世被困在十八層地獄,出不來。
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老公和陸夫人是不是背着她上過床......
洪朗一夜之間死了爸,也死了媽,父母的喪事,是一起辦的。
但是。
洪朗卻做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決定,他把父親和母親分開葬的。
他想。
父親一輩子被母親纏着,哪怕是心裡再愛,也受不了了,如果他不愛,也巴不得分開吧。
辦完這些喪事之後,陸夫人都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被洪朗盯上了。
洪朗出現在了栩栩的面前,用盡一切的溫柔,用盡一切的手段吸引着栩栩的注意。
剛開始的時候,栩栩并不知道他是洪家的人,隻知道他開着自己的公司,剛從國外回來。
洪朗為了讓栩栩相信自己,耍過很多的手段,演過很多的戲。
甚至還有在走廊上被栩栩恰巧遇見,有女人獻身給洪朗,而洪朗拒絕的戲碼。
總之。
洪朗在栩栩的眼裡,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男人,他對誰都冰冷冷的,但是隻要一見到栩栩,就溫柔得像春日裡的陽光。
這種偏愛,這種不一樣的對待,這種細微的關懷和遠遠的祝福,讓栩栩在半年後終于動心了。
她像飛蛾撲火一樣愛上了洪朗,愛得那麼真摯,那麼熱烈,那麼瘋狂。
他們每天都在一起,甜蜜得就像是一個人,誰也離不開誰。
栩栩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甚至做好了要嫁給洪朗的準備。
她和洪朗開開心心的挑選着戒指,試着婚紗,拍着婚紗照......
然而。
在她身上的婚紗還沒來得及脫下來的時候,栩栩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的父母失蹤了。
緊接着陸氏出現了問題,被打壓得一落千丈,公司内部那幫老人争權奪利,陸家内部分解......
等等。
一切的一切都接踵而來,擊得栩栩措手不及,就好像一夜之間,她從一個豪門小姐,變成了一個灰姑娘。
一無所有的灰姑娘!
就在她覺得自己隻剩下洪朗的時候,洪朗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栩栩哭着撲進他的懷裡,可是洪朗卻拉開了她。
他用嘲諷和鄙夷的眼神看着栩栩,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栩栩呆呆的站在牆邊,天崩地裂也不過如此。
她一向敏感,自然看得很清楚,洪朗剛才的眼神裡,有一絲得逞的陰狠。
是他做的嗎?
栩栩全身涼透,顫抖着身子跌倒在牆角裡,她拼命的搖着頭,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接下來的每一天都在不斷的證明,這些事情就是洪朗做的。
他把自己父母的死,怪罪到了陸家,他是來報仇的,他讓栩栩愛上自己,也是為了報仇,他要報複。
......
酒酒看完這些資料,身子往後靠了靠,長睫輕閃時,緩緩閉上雙眸。
不過是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不過是他母親的臆想,不過是他母親一個人的瘋癫,讓造成了兩個家庭一生的痛苦。
這位洪夫人功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死了,還能讓陸家家破人亡。
而且。
陸家雙親并不是失蹤,而是車禍身亡。
至于是不是洪朗制造出來的,不得而知,沒有資料,但酒酒有五分懷疑,是洪朗制造出來的。
因為他爸爸是車禍身亡,所以他就讓栩栩的父母也車禍身亡。
因為洪夫人有心理疾病,所以洪朗就把栩栩也逼得有了心理疾病。
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目的性極強的。
而且。
他家遭受過什麼樣的痛苦,他就讓陸家也遭受什麼樣的痛苦。
一對一的精準,下手又快又狠!
洪朗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人,而且可能和他的母親一樣,都是瘋癫型的人。
但凡是個清醒的人,都會知道,他的母親是有問題的,是瘋狂的,根本不可能聽母親的話,卻報複陸家人,可他卻那樣做了。
“洪朗哥哥,你别走啊,你要在醫院裡呆一天,這樣比較好。”
葉蕊的嗓音在拐角處響了起來,聲音嬌憨而且無助。
酒酒睜開眼眸,她倒是想起來了,這個葉蕊,也是一個有戲的主。
一個二個都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洪朗哥哥,你現在身體不好,把針打完再走好不好?”
洪朗的身影大步走出來的時候,葉蕊也追了出來,眼裡含着晶瑩的淚珠和擔憂,卻在看到酒酒的時候,兩個人都止住了腳步。
葉蕊上前挽住了洪朗的胳膊,大眼睛無辜的看着酒酒,又看了一眼被保镖守着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