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躺平後,她被暴君囚寵了

第4章

  江雲娆渾身被震了一下,還有些疼。

  她咬了咬唇瓣,在心底開始詛咒裴琰以後做個擁有三宮六院卻不能人道的悲慘帝王!

  裴琰從寝殿内室走了出來,對着太監福康道:“讓内務府劉德全趕緊給朕滾到禧雲宮來。”

  福康公公方才還瞧着皇帝好好的,怎與江才人沒說上幾句話便生了這樣大的怒意,江才人告狀啦?

  他左思右想,遂而問:“啟禀皇上,可是禧雲宮裡缺什麼了,奴才好讓劉公公備好了拿過來。”

  裴琰拂了拂龍袍在主位坐下:“讓他自己猜。”

  福康公公咽了咽唾沫,他最怕裴琰說這句話了。

  新帝年紀也不大,也不過才二十四歲罷,心計頗深,喜怒難測,誰也窺探不了這帝王心一二。

  江雲娆悄悄走到内室門邊探了個頭出來,剛好聽見這話,自己猜?

  她有些破防,要是以後裴琰也讓自己猜那麼辦?

  她從前猜領導的心思就從未猜對過......

  劉德全得了消息連滾帶爬的趕來了禧雲宮,一進屋子還被門檻給絆倒了,

  頭頂的冠子也摔得歪了一些,都來不及扶正冠子,連忙道:“奴、奴才劉德全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裴琰從檀木椅上站了起來,背着手:“劉德全,朕将内務府交給你管理,你就是如此管理的?”

  劉德全眼睛悄悄看向福康公公,福康公公連忙搖頭。

  “回禀皇上,可是禧雲宮的娘娘缺什麼了,奴才馬上命人送過來。”

  “你自己想。”裴琰語聲雖淡,可卻帶着一股威懾,令人懼怕。

  劉德全環視禧雲宮一周後,心下明白了過來,連忙磕頭:

  “皇上恕罪啊皇上,奴才絕沒有克扣禧雲宮份例,皇上若不信可命人速查賬冊。”

  福康公公搖了搖頭,有點聰明,但不多。

  裴琰:“朕納入後宮的女子無論品階皆為天子妃嫔,身份尊貴,卻在冬日裡缺炭少燭,挨凍摸黑。

  即便你内務府不曾克扣,也應根據各宮具體情況重新分配。

  劉德全,朕将你放在内務府總管這個位置上,不是讓你一味地守規守矩不思變,靈活變通才能高居領事之位。”

  劉德全被皇帝訓話,跪在地上抖如篩糠:“是奴才的錯,奴才立馬着人将東西送來!”

  裴琰行至他面前,垂眸看着腳跟前的劉德全,冷道:“朕即日撤去你總管之職,去冷宮打掃庭院吧。”

  江雲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心底有些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惶恐。

  她隻是想要些炭火,卻不曾向裴琰告狀。

  這内務府總管在後宮是何等的要職,說不定背後還有其餘高位嫔妃的勢力在,

  明日這事兒一傳開,她江雲娆鐵定得被人忌恨,小小七品才人,嫔妃品階裡的最低位份,是根本受不住什麼風浪的。

  劉德全哭喊着:

  “皇上,奴才冤枉啊!

  江才人位居七品,她這個月來領的份例都是足例的。

  這炭火不夠用是因禧雲宮過于敞闊,若想整個宮殿都暖和起來,那勢必要更多的炭火才行,

  而才人位份是七品,炭火份例本就少,所以......所以便造成了不夠用的局面。”

  裴琰一把将手裡的茶盞砸向劉德全,那歪斜的冠子徹底滾落在地:“還敢狡辯!”

  劉德全一下子住了嘴,将頭埋在地上。

  裴琰細長的丹鳳眼瞟向正在聽牆角的江雲娆,漆黑眼眸深不見底起來,語聲即刻又恢複尋常:

  “既然朕的愛妃品階跟不上這禧雲宮,那便升為嫔位,賜封号“慎”。”

  裴琰話完便背着手大步跨出了禧雲宮,福康公公連忙從檀木椅上拿起帝王的墨狐披風追了出去。

  路過劉德全時,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花吟見皇帝一行離開後,興奮的湊到江雲娆面前:

  “恭喜才人,您現在連升兩級,直直越過六品貴人,是五品的慎嫔娘娘了!”

  後宮有着不成文的規定,嫔妃得帝王鐘意,一年半載的或有資格晉位一級;

  若是嫔妃有孕,那也有破例晉位兩級的。

  如江雲娆這般還不曾侍寝過便晉位兩級,已是打破慣例了。

  江雲娆怔愣着回了内室,坐在鳳榻上裹着厚厚的棉被,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來:“花吟,我完蛋了......”

  花吟隻覺這是好事,卻見江雲娆毫無喜悅之色:“怎麼了娘娘,這難道不是好事兒嗎?”

  江雲娆勾着眸子:

  “我一時也沒想明白,隻是覺得皇上的性子捉摸不定,很是難猜。

  我一個小小七品才人,連首次侍寝都沒有完成,卻被皇上連升了兩級階位,我腦子再是單純也知道這事兒反常。”

  江雲娆隻是很清楚一件事,裴琰不喜歡她,連一點寵愛都沒有,

  今日還是她二人第一次見面,怎會因一小小炭火之事下了内務府總管的職位?

  花吟:“娘娘今日便先歇着吧,夜深了,咱們再是如何也猜不出來皇上的心思。”

  不過兩三日,整個後宮都炸開了,江雲娆成為了衆人議論的焦點。

  宮牆下走道的小宮女們都在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禧雲宮江才人昨夜連侍寝都未成功,便讓皇上連升了兩級呢,如今是慎嫔娘娘了,一宮主位。

  好家夥,手段厲害的嘞。”

  另一位宮女則是說:

  “哪裡,這不止呢!

  這慎嫔娘娘不知給皇上說了些什麼,一夜之間,内務府的大總管都被換了人。

  可是内務府大總管诶,淑妃娘娘從前帶出來的人。”

  “這慎嫔娘娘恃寵而驕啊,才入宮便得罪了淑妃娘娘,好家夥,後面有好戲看咯。”

  貴妃甯如鸢的鳳辇正好走到這些個宮女後邊,她語聲驟冷:“放本宮下來。”

  甯如鸢從鳳辇上走了下來,她淩雲髻上慣有的綴滿金玉,一根金钗東珠流蘇步搖懸在耳畔。

  貴妃嬌豔張揚的面容上,點着厚厚的正紅色唇脂,眼尾高挑,神态犀利。

  身着嫣紅色繡青鸾祥雲的雲錦宮裝,外邊披了一件赤狐毛做的披風,雍容華貴。

  甯如鸢是這後宮裡唯一的貴妃,也是見裴琰次數最多的女人。

  她怒氣沖沖地走到這幾個宮女面前,伸手一人給了一耳光,這些宮女連忙跪了下去,粉嫩的臉蛋兒上霎時便留下了幾根指甲劃過的皿痕。

  “娘娘饒命啊......”

  甯如鸢端着手,冷道:

  “在後宮裡,能用到“恃寵而驕”這個詞的,隻能是我鐘雲宮甯如鸢。

  再讓本宮聽見你們這些賤人在背後議論嚼舌根,定将爾等扔進慎刑司。”

  甯如鸢重新坐回貴妃鳳辇,宮人們擡着她往皇後娘娘的寝宮鳳儀宮方向去了,今日阖宮上下都要去請安,江雲娆自然也在。

  這皇後娘娘病了一段時間了,嫔妃日日的請安都免了去。

  就連宮裡進了新人都是淑妃那邊在管,故而這阖宮上下所有嫔妃都不曾統一會面過。

  “咱們去會會禧雲宮那位,本宮倒要看看是個什麼貨色。”

  甯如鸢紅唇一開一合的說着,語氣裡帶着些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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