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
隻是匈奴與大周太遠了,我怕父皇母後難過許久。”
拓跋野立在當頭,隻問:“那你喜歡孤嗎?”
裴樂瑤秀眉擰着,伶牙俐齒慣了的嘴,此刻一字一句都有些艱難:“我......”
算了吧,還是不說的好,說了他又得激動。
當夜,拓跋野便乘着月色離開了北境,回了匈奴。
裴樂瑤一夜未眠,站在王府的院子裡。
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對拓跋野是幾時有的情愫,隻是得知他提前離開,心底多少有些失落。
就像一個很寶貝的東西,一下子沒有了,空了一般的難受。
長歌倒了一杯熱茶走了上來,遞給了她:“公主,别想了,匈奴與大周太遠了,您父皇母後如何會同意?”
裴樂瑤自小就很懂事,最在意的便是家人了,她烏眸垂了垂:
“前幾年皇兄跟珊月姐那件事,令父皇母後多麼的頭痛,還大吵了一架。
我是斷斷不能再讓他們傷心了,就留在皇宮,陪伴他們一直到老。
驸馬,也會選一個近的。”
過了三四日,裴樂瑤原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平靜了下來,可昨晚的夢,令她臉紅耳赤。
夢裡,她夢見拓跋野半身赤裸着從匈奴草原的一條小河裡走了過來,寬闊而鋒利的雙肩,腹部分明的八塊肌肉。
身上的水滴順着他肌理線條分明的雙臂緩緩往下,
他朝着自己伸出手來,将自己按倒在了寬闊的草原上,做了極其混蛋的事情。
那雙迷醉幽沉的眸子總是沉沉的凝望着她。
不停的說,在你還不存在于世間時,孤就已認定你是我的妻了。
拓跋野在夢裡邊一遍一遍的問她:還想與孤做混蛋事兒嗎?
裴樂瑤吓得去翻了翻書,她居然做春夢了,對方居然是拓跋野。
真是糟糕,怎麼能夢見這種事兒呢?
她臉色潮紅,拍了拍自己頭。
轉眼,金秋将至。中間這段日子,她與拓跋野徹底沒了聯系。
鶴重霄入了北安王府,将一封書信遞到裴樂瑤的手上:
“樂瑤,太子殿下給你的書信,剛好我上個月回了帝京一次,就給你帶過來了。”
裴樂瑤将書信攤開,隻見她的皇兄催促她趕緊回宮,遠離匈奴的任何一個人。
此刻,裴樂瑤便知道,拓跋野說的那和承諾是真的了,要不然她皇兄才不會那麼心虛呢?
鶴重霄道:“太子殿下讓我告訴你,讓你早些時候回去,東宮裡的珍寶随你挑。”
裴樂瑤轉身走入花園裡,漫不經心的道:“看完北境與匈奴的中秋彙演我便回宮去。”
大周與北境每年的中秋彙演,也是接着大周的節日,兩國做的一場文化交流。
往年是她的母後,跟匈奴呼延太後都會到場。
今年她母後在宮中有事,便讓她去坐鎮了。
北境都護府裡的官員将重要人物的名單也在這時候送來:“公主殿下,請您過目。”
裴樂瑤将名單攤開,第一眼就看見了拓跋野的名字,她眸色微晃:“匈奴大單于也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