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1章
秦郁樓一時兩眼猩紅,瘋笑着:
“你知道跟你成婚有多少人非議我吃軟飯嗎,你知道跟你和離,我又被多少人嘲笑嗎?
我秦郁樓這輩子,遇上你,已經算毀了。
我毀了,自然也要毀掉你!”
秦郁樓大步壓了過去,拿着繩子沒幾下便将人給纏了起來拖回了屋子裡。
甯珊月見他瘋狂的來脫自己的衣衫,驚呼道:“秦郁樓,你在做什麼!”
秦郁樓吼道:“我的計劃全被打亂了,不過還好,我假造一個現象便是!”
他準備将那下過藥的酒再次灌入甯珊月的嘴裡,然後再将那殺手的衣服也給脫幹淨。
一會兒裴昀前來,甯珊月的藥性剛好發作撲向那殺手,說不定畫面更刺激。
那酒壺逼向甯珊月的嘴邊,她雙手用力的推着秦郁樓,那酒壺裡的酒還是滴了幾滴在她嘴裡。
甯珊月随即将嘴唇緊抿着,手指甲在秦郁樓臉上劃了不少皿痕。
秦郁樓面容早已猙獰下來:“張嘴!”
她漸漸失去力氣,身上的衣衫也被秦郁樓撕得破爛,那雪白的大腿就懸在床欄上,地上滿是殘破的衣衫。
她以為自己是選錯了一件事,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但是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原來嫁錯了人,已經不是脫一層皮那樣的簡單了,是要了自己的命那樣的嚴重。
甯珊月到底是女子,她的力氣消逝得極快,漸漸不敵秦郁樓。
她褐色的瞳孔裡,倒映着秦郁樓猙獰瘋笑的面容,一副要讓她生死不如的樣子。
可是這時候,她也已經想好了,甯家到底是高門,事發後,她必自裁,絕不苟活。
人一旦做了去死的決心,力氣一下子就洩了下來。
不再掙紮後,那一層一層的衣衫不斷墜地,她眼角劃下淚痕,兩眼空洞起來。
就在秦郁樓快要徹底剝幹淨她時,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塊石頭猛的砸了過來,擊中秦郁樓的背部。
秦郁樓吃痛的驚呼一聲後猛的回頭,發現太子裴昀居然已經到了。
他暗叫不好,時間方才就是被這該死的甯珊月給拖延的,他已經沒有機會制造自己不在場的證據了。
隻不過秦郁樓看見裴昀時,心底還是發怵的。
冷冽的殺氣在屋子裡流竄起來,一股威壓之感重重襲來。
房間裡的空氣似一瞬冷了好些,将她眼角的淚滴都快凍成冰珠子。
秦郁樓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面色蒼白的看着太子。
裴昀深邃的容顔被黑色的氣流籠罩,渾身戾氣橫生,寒聲道:
“金吾衛先退出去,封鎖附近所有出口,此地有問題。”
他往前一步,将門給關了起來,人站在了門前,眼神似淬毒的長刀一般砍在秦郁樓的身上:“放開她。”
蓉蓉在外哭着:“二姑娘,二姑娘對不起,是奴婢跑慢了!”
甯珊月連忙拖過那殘破的裙子擋住自己的身子,驚懼淚眼的望着裴昀,
她沒想到裴昀這麼快就來了,可也還是見到了她如此受辱與狼狽不堪的模樣。
随即,避開了他的眼神,渾身潰敗了下來
裴昀将身上的披風拖下來,一把扔了過去,同時砸在甯珊月跟秦郁樓的身上:“給她蓋好。”
他話不多,但每一字都說得咬牙切齒。
秦郁樓将披風扔在了地上,冷笑着:“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殿下又不是沒見過。”
他知道自己完了,反而輕松了起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
“太子殿下對臣的前妻如此牽挂,如此愛重,還何必讓人去什麼北境,直接納入東宮,日日在床上伺候你不就行了?”
他話完便掏出了一把匕首,橫在了甯珊月的脖子上,還笑着劃了一條淺淺皿痕出來,以示他是來真的。
裴昀看着他,聲如悶雷将要炸響:“你把她毫發無損的放了,孤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秦郁樓挾制着甯珊月,将甯珊月身子提了起來擋在自己面前,此刻的她,身上還剩下一件半透明的薄紗。
甯珊月不敢看裴昀一眼,她此刻隻覺無比羞恥。
裴昀看着她,語聲溫和平靜:“你不用覺得有什麼,惡心的人又不是你。”
秦郁樓大笑道:
“原來太子殿下對臣的前妻還是真愛呢,都這個時候,她如此不要臉的站在兩個男人面前,太子殿下還在安慰人呢。”
裴昀溫和的眸光從甯珊月身上移開,落在秦郁樓身上時已是冰冷如深淵:“來談條件,孤沒這個時間跟你說廢話。”
秦郁樓笑意蒼涼,搖着頭:
“臣本來想好撤退路線的,但是一切都被打亂了。
臣雖然不了解太子殿下的脾性,但是臣對太子殿下的身份還是有一定認知的。
今日無論什麼條件,其實殿下都會答應,隻是人一放了,将來您報複秦家,報複臣,也是會的。”
他再是傻,這點認知還是有的。
太子就是将來的皇帝,他又喜歡甯珊月,此仇根本就不會這麼算了。
反正都是一個死字,那就玩兒得更刺激些。
甯珊月閉上了雙眸:“秦郁樓,你秦家滿門的未來你也不顧了是嗎?”
秦郁樓心死的道:
“我回不了頭了,不是嗎?
你跟我成親,天下人笑我,你跟我和離,天下人也笑我。
甯珊月,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他舉起了手中的酒壺晃了晃:“沒關系,兩倍的量,足矣令人變得像發情的動物一樣橫沖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