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7章
側眸又看了甯珊月一眼,笑了笑。
甯珊月試圖與他商量起來:“你是要錢還是要什麼,開口便是,咱們可以商量。”
黑衣人身子往後靠了靠,随後搖了搖頭,又從懷裡掏出一包粉末出來全給倒入了酒壺裡。
又拿起酒壺搖晃了好幾下,将那藥粉跟酒水徹底搖晃均勻。
甯珊月腦子飛速轉了起來,自己最近舉辦宮宴并未得罪任何人,唯一對自己不滿的便隻有秦郁樓了。
她又在仔細打量了面前這人幾眼後,冷聲說着:“秦郁樓,你别演了,是你吧?”
那人蒙着黑色面罩先是身子一頓,随後便嗤笑了一聲,還是伸手将臉上的面罩給取了下來。
秦郁樓一張臉面色泛青,兩眼之下挂着厚重的烏色,人顯得陰郁邪惡,幾日不見,他居然消瘦得如此明顯。
他冷笑的看着甯珊月:“不愧是做過夫妻的人,還是有些默契的。”
甯珊月就知道果然是他,眉頭低壓着:
“秦郁樓你是瘋了嗎?
你到底要做什麼,将我綁來這深山老林裡,還擺一桌酒,你還不甘心嗎?”
秦郁樓攤開面前還剩下一半的白色粉末,伸出手指緩緩撚過那粉末,似在玩兒似的,語聲裡透着一股瘋意來:
“你我成婚一場,這都和離了,我們竟連洞房都不曾有過,你說誰甘心啊?”
甯珊月知道秦郁樓此次是有備而來,自己身邊跟着會武的家丁全都被他帶來的殺手給殺死了,
說明秦郁樓極有可能在江湖上雇傭了頂尖殺手,就盤集在在這附近,
她知道自己此次是兇多吉少了,所以不打算跟他硬碰硬。
“你跟我的恩怨而已,你先把蓉蓉放了,跟她沒關系。”
秦郁樓笑意似虐雪,寒氣凍人,眼神已經徹底空洞了下去:“會放的,她還得負責将那尊貴的太子爺給引來呢。”
甯珊月怔愣了一下,兇口頓時迸發出來一股惡寒:
“你在說什麼,将太子引來做什麼?
秦郁樓你清醒點,為了一己私怒,牽連整個家族,你覺得劃算嗎?”
秦郁樓的腦海裡隻有栗妙齡的那些話語,聽來羞恥,又震怒不已,怪不得甯珊月會這樣對他。
他明明就對甯珊月那樣好,可最終還是這種結果,
甚至連洞房她都不願意給自己,這對于一個男子來說是多麼大的奇恥大辱啊。
秦郁樓從不甘變成了憤恨,他自己什麼都沒了,
被同僚孤立,被全帝京城的公子小姐嘲笑,甚至他還認為自己不能再娶一門好親事了。
而甯珊月倒是開開心心的去北境大展宏圖,他自是恨意滔天,恨得抓心撓肝。
秦郁樓慘笑了一下:
“你我新婚那日,太子就莫名其妙駕臨秦府,又莫名出現在你我的洞房裡,那次我就該懷疑的。
而後太子将宮宴主理人的職權給你,你日日與他私會宮中,
再後來因為紅珊瑚手串一事,太子替你出頭懲罰我母親。
甯珊月,你跟太子早就在偷情苟且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甯珊月道:“我跟太子是清白的,你聽誰胡說的?你趕緊将我放了,你以為我們甯家是吃素的!”
秦郁樓慢條斯理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半笑半不笑的看了看窗戶上貼的喜字:
“今日過後,你們甯家隻想沒你這個女兒。因為,此乃奇恥大辱。”
他起身搖晃着酒杯,不疾不徐的倒了一杯酒走到甯珊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