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躺平後,她被暴君囚寵了

第1710章

  匈奴二字,令裴樂瑤有那麼一瞬的晃神。

  那藥農繼續說:

  “草民覺得匈奴草原可以培植好的藥材出來,他們那邊不僅有縱深極高的大山與山谷,

  還有地域廣袤的草原,牛羊遍地,不缺肥料,更适合大片的種植。

  草民覺得,比江南松軟的卻又單一的丘陵地還要更好些。”

  一邊的藥商也點了點頭:

  “這人我認識,常年來江南城裡給我們幾家大戶售賣藥材來,很有心得。

  且江南的土地寸土寸金,将來肯定甯願栽種大批糧食,也不願種多少藥材,

  以後産量肯定會越來越稀少,藥材就會越賣越貴。”

  裴樂瑤看着身邊的長歌道,眼神清明幹練:

  “醫藥關乎國家民生,人人都有病痛,免不了看病吃藥。

  但江南糧倉也是為了民生,此事已成定局,也不能去改變,

  所以這藥業的倉廪隻能轉移,而不能将産能變得稀少。”

  人群裡有位藥商說了一句:

  “公主,聽聞您跟匈奴單于關系不錯,能否跟朝廷說說,我們願意去租地種植藥材,能否打通此要道?”

  裴樂瑤再次神色微怔了下,匈奴......這個記憶裡深刻又敏感的詞彙,今日又被重提。

  她又在江南待了半個月,四處打聽,得到的消息都很統一。

  野生藥材靠挖掘,産量稀少,價格高昂,普通百姓們消費不起,

  若是能在廣闊的土地上人工培植,說不定真能将價格給壓下來。

  可是北境跟江南現在的耕地,都在打造成為一南一北大周的兩大糧倉,已然形成國策,不能輕易更改。

  而被擠壓的藥材行當,也需要一個出口。

  她猶豫着匈奴租地這件事,跟誰說都不好說,一時犯了難。

  若是去北境去匈奴,這豈不是要碰上拓跋野嗎,這多不好......

  裴樂瑤将江南萬物盛開學堂的地勢看好後,準備啟程返回皇宮,走到半路她又遲疑了,叫停了馬車。

  長楓将馬車停了下來,身子探進馬車裡問:“怎麼了公主?”

  “母後的回信來了,她讓我去。

  說,朝事是朝事,感情歸感情,是去為百姓謀福祉的,不必扭捏。”

  裴樂瑤神色有些憂郁起來,她知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就是怕遇上他,是怕自己過不去這一關。

  匈奴`王宮

  當年鶴綿綿給裴樂瑤寫了一封信去被拓跋野知道後,還訓斥了她好幾句。

  說這件事,怪不得裴樂瑤,他自己沒讓喜歡的姑娘留在草原,是他自己的沒本事。

  鶴綿綿跟她王兄大吵了一架。

  當年他兇膛橫過一刀,毒皿湧出全是黑色,渾身冰冷胡言亂語時,還滿是難受的在問,

  為什麼,為什麼裴樂瑤不願留下來?

  難道自己在她心中,是如此的輕飄飄嗎?

  鶴綿綿見自己王兄如此痛苦,才一氣之下寫了那封信。

  不過寫完送走後,她就後悔了。

  這幾年,拓跋野隻領兵外出打過一次仗,其餘時光都留在了甯安王城,深耕這片疆域。

  單于以鐵皿手腕,拔除了一些朝廷裡勢力坐大的匈奴貴族,

  将大周朝廷裡嚴謹,尊卑分明的官僚制度給搬了過去,力圖理順朝治。

  四年過後,匈奴王庭也漸漸穩定下來,隻是單于的婚事,依舊是朝野之間的一大難題。

  拓跋野才下朝,烏恒就連忙湊了過來:“單于,不好了,沉魚又被叫去松年殿訓斥了。”

  拓跋野停下了腳步,沉聲道:“去松年殿。”

  抵達松年殿,一身水紅色裙子,頭上帶着金珠璎珞的沉魚跪在地上,嬌俏的眼睛上挂着眼淚,不敢說一句話。

  直到看見那雪色金線的海東青紋路的王袍下擺出現在自己視線裡,她才緩緩擡了首,語聲委屈:

  “單于。”

  拓跋野側眸看了一眼她:“平身,你先回九霄殿。”

  呼延太後按着自己的頭,鬓邊已經多添了幾許白發,從前還能罵人,這幾年得了一場病後,就罵不動了。

  她嗓音有些啞:

  “哀家不會罵你,沒用的是沉魚。都四年過去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拓跋野落坐靠在寬椅上,看向自己的額娘:

  “子嗣的事情,長生天自有安排。

  沉魚照顧兒臣很是用心,額娘就不要再苛責她了。”

  呼延太後自是聽得出來自己兒子對這個女子的維護,這已經是第幾次維護,她都數不清了。

  有些年邁的太後靠在虎皮金椅上,微微喘氣:

  “哀家年輕時候上過戰場,折損了身子,這幾年是愈發的力不從心了。

  小野,哀家就是想在閉眼前看你成婚生子,抱一抱你的孩子,哀家死也瞑目了。”

  拓跋野眉心低壓下去:“額娘,您在說什麼呢?好端端的日子,這些話不吉利,不要再說了。”

  呼延太後垂下的眼角,皺紋深了深:

  “這幾年,你身邊就隻有沉魚一位女子。

  說你喜歡吧,你又不給名分,說你不喜歡吧,你身邊又隻要她一個人伺候。

  哀家是看不懂你了,你可是還沒忘那大周小公主?”

  拓跋野褐色的長眸眯了眯,過往的傷心事,再次彌漫上心頭。

  他抿了抿薄唇,回應極淡:“有沉魚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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