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鹿言呢喃着，将紙條撕成碎片，分了幾次丢到走廊幾個垃圾桶内，才去電梯，上了八樓。

　　八樓安安靜靜，鹿言直接前往洗手間。

　　她推了門，空蕩蕩。

　　正疑惑時，便見宋小靈從最後一個隔間走了出來，警惕的看着洗手間的門。

　　鹿言随手将門關上，上鎖。

　　“找我有什麼事嗎？”鹿言直接問道。

　　宋小靈手裡還抱着剛才會議時候做筆錄的筆記本，她明顯處于緊張的狀态，一直抓着筆記本。

　　低着頭，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如果你沒想好，我就先走了。”鹿言話很直接。

　　她并不打算在這裡耗多少時間。

　　而本是低着頭的宋小靈，沒想到鹿言會這樣，當即擡頭，“诶，言尋，等，等下......”

　　鹿言皺眉看着她，在等她的話，手已經扶上門把。

　　随時要走。

　　宋小靈張了張嘴，“我，我就是......就是提醒你，小心孔令娜，最近不管做什麼事，你都小心一點。”

　　“就這樣？”鹿言反問。

　　宋小靈詫異，“你，你不震驚嗎，或者說，你不提防嗎，不是......我的意思是你......”

　　“你的意思是，我為什麼不驚訝，或者表露出其他表情，反而這樣？”鹿言替宋小靈，把話問完整了。

　　宋小靈當即點頭。

　　鹿言笑了，“從面試的第一天開始，孔令娜每天滿腦子估計想的都是怎麼搞死我，不過......”

　　話此，鹿言無所謂聳肩，“她沒那本事。”

　　孔令娜背後的溫清寒都不是鹿言的對手，何況是她。

　　鹿言根本不放在眼裡。

　　“不過，我更好奇一件事。”鹿言突然開口。

　　宋小靈過度緊張，慌亂的推了好幾次黑框眼鏡，“你，你好奇什麼？”

　　“我記得從面試開始，你一直都是跟在孔令娜身邊，也因為孔令娜才留下來，甚至拿到不少好處，你不是孔令娜的人麼？”

　　鹿言挑眉，反問，“怎麼跑過來跟我通風報信，讓我小心她？”

　　“正常來說，你應該跟她一個鼻孔出氣來對付我，或者說......”

　　話到此，鹿言突然雙手抱着手臂，朝宋小靈靠近，“這所謂的通風報信，是你們設計好的，像上次那樣，又準備挖坑給我跳？”

　　“沒，沒有的事！”

　　宋小靈連連後退，瘋狂搖頭，“這，這次我真的是覺得，娜娜太過分了，所以我于心不忍，所以我才，我才......這樣的。”

　　“而且，我，我跟在娜娜身邊，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宋小靈說着，眼眶都紅了，眼淚說掉就掉，“我隻是......”

　　“你隻是家境困難，你隻是很想要這次實習機會，你隻是别無選擇。”

　　鹿言把宋小靈後面的話都說完了。

　　宋小靈無話可說，掙着嘴詫異的看着她，顯是震驚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把她所有招都了解透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