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叫潛移默化洗腦，讓人沒有道德羞恥心，你知道不知道，溫水煮青蛙，人不可能沒有道德的，你是沒看那麼多喝多了被人撿屍上新聞，多可怕啊，不要為了一時的爽快，而冒這麼大的風險，知道嗎。”

　　“我知道，我真沒有做這種事，我真的不會亂搞。”程安甯坐起來，舉起手來對天發誓，“真的，絕對不亂來，我會保護好自己。”

　　王薇憂心忡忡的，這時代發展太快了，沒有一個緩沖階段，一下子什麼都來了，尤其是被西方open思想滲透，搞得年輕人都太亂來了，“我還是那句話，你絕對不可以做那種事，尤其是喝多了，随便找個男的就幹壞事了。”

　　“陌生人更是，你都不知道他是誰，有什麼病，萬一他是個瘋子，把你丢江裡，那我怎麼辦，我上哪找你去。”

　　程安甯看王薇說得越來越嚴肅，心裡咯噔了一下，說：“放心啦，媽，我真的不亂來。你說這種我也受不了，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我以後男朋友沒遇到我之前，因為有這方面需求出去亂約，隔幾天就和一個女的這樣，然後我來接盤，把這事說了，我也接受不了。”

　　“你有這種想法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程安甯說：“放心，盡管放心。”

　　王薇就走了。

　　程安甯長長歎了口氣，其實王薇不用擔心的，她心裡就喜歡一個人，很久之前就喜歡的，她目前認識的那麼多異性裡，沒有一個像他那麼有緻命的吸引力了。

　　也隻有他是她偶爾夢裡會夢到的人。

　　想想都羞恥。

　　也隻能想想。

　　周六晚上，周靳聲回家來了，程安甯見到他，乖乖喊了聲：“小叔。”

　　她剛洗完澡，頭發半幹，柔順垂在兇前，穿了條白色的裙子，沒化妝，氣質很幹淨，清透的感覺。

　　裸露在外的皮膚白皙，沒有一點瑕疵，手臂修長，線條優美。

　　周靳聲的視線不自覺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移開，很冷淡和克制應了聲：“嗯。”

　　他現在是真冷淡。

　　程安甯早就習慣了，心裡還是有點點尖銳的刺痛感，不是很舒服，有時候她也會想，為什麼他要是她小叔，要是不是小叔，她願意和他有那麼一段見不得光的關系，即便很短暫擁有過也行。

　　但她隻敢想想，要是被王薇知道，她可以不用活了。

　　吃飯的時候，老太太難得問起程安甯在學校的生活，程安甯随便回答了幾句，老太太似乎沒指望程安甯能有什麼出息，說什麼女孩子有個本科學曆就行了，到了年紀總要嫁人的，讀再多書沒什麼用。

　　程安甯低着頭，很想反駁，又有顧慮，心想算了，不要和一個老太太計較，免得又說難聽的話，收拾爛攤子的又得是王薇。

　　王薇就笑笑，說：“不是這樣的，現在女孩子多讀點書，見識廣，可以教育下一代。”

　　“下一代，又不是教育給我們家的，要來幹什麼，還不是便宜别人。”老太太不裝了的。

　　周靳聲這時候淡淡開口了：“可以找個入贅的，姓周，不就是周家的了。”

　　老太太沒話說了。

　　程安甯低下頭，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揚，怎麼都壓不住，差點笑出聲音來。

　　真虧他說得出來，找個入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