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時候的蕭芳芳三天兩頭地生病,她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床上度過的。
在那段歲月裡,蕭芳芳眼裡的世界,都是黑白的,沒有半點色彩。
而現在,走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裡,蕭芳芳感覺自已的生活,都充滿了歡樂和缤紛的色彩。
這感覺,真讓人開心啊。
蕭芳芳整個人都洋溢着一股子喜悅和輕松,肖靖南在一邊看着,目光止不住地被她所吸引。
“為了給‘絕色’它們保溫,所以這些花并沒有放在露天,而是放在了室内,就在前面的植物園。”
蕭芳芳順着人潮往前看,那植物園的大門隐隐就在前面,她就開始興奮起來。
“我可是從電視上看到了,為了避免太多人湧入植物園,破壞觀賞性,所以今天這是分場次分人數進去的,咱們走快點,不然還得等一個小時才能看呢。”
蕭芳芳一邊興奮地說着一邊下意識地去拉了一把肖靖南的袖子。
等到她真的抓住了,蕭芳芳這才反應過來自已幹了什麼。
蕭芳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連忙松開了抓着肖靖南袖子的那隻手,想要把它收回來,卻沒想到,肖靖南的動作比她更快。
一眨眼的功夫,肖靖南一個反手,就握住了蕭芳芳的手。
他的手掌很寬厚,也很溫暖,蕭芳芳的手指微涼,被肖靖南的手這麼一握,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但是肖靖南卻沒有放開,感覺到了蕭芳芳的動作,他不但沒有松開,反而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蕭芳芳不由得轉頭看了肖靖南一眼,又很快地低下了頭,耳朵悄悄地紅了。
肖靖南感覺到了她手勁兒的變化,也轉頭看過去,正好看到了蕭芳芳的頭頂,他的嘴角,也溢出了一絲微笑。
蕭芳芳被肖靖南這麼拉着走,速度果然比之前更快了。
眼看着那植物園的大門就在前面,蕭芳芳突然感覺到右邊的肩膀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還沒等她轉過頭去看看,就發現自已被肖靖南護在了懷裡。
“幹什麼?這麼寬的一條路,為什麼不好好走,偏得往别人身上撞?”
肖靖南戴着金邊眼鏡,長年做大學教授,身上都是一股子學者風雅。
但是有人故意撞了蕭芳芳,肖靖南身上的那股子學者之風已經完全褪去,留下的,隻有疏離和冰冷。
蕭芳芳從來沒有見過肖靖南這樣,不由得有些擔心:“肖教授,我沒事,真的。”
肖靖南的嘴唇緊緊地抿着:“不用怕,我在。”
蕭芳芳的心在微微發燙。
她嫁給蕭遠山十幾年,夫妻倆相聚的日子,兩隻手都數得過來。
兩個人的夫妻生活,好像也隻是為了完成什麼任務一樣,沒有溫情,也沒有愛意。
“不用怕,我在。”
這句話,蕭芳芳從來沒有在魏遠山的嘴巴裡聽到過。
但是今天,她從另外一個男人的口中聽到了。
“謝謝你,肖教授。”
蕭芳芳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邊上有個人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喲,這不是咱們家芳芳妹子麼?剛才大老遠的,我還以為看錯了呢,原來,真的是你啊。”
蕭芳芳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穿着一身大紅棉襖的女人,正拿着很不屑的目光看着她。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