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掃一眼文武百官,然後淡淡地說道:“朕今日也乏了,就到這裡吧。
左相,紀大人,厲大人,馮大人,散朝之後,禦書房見駕!”
荷葉上前,高喊:“退朝!”
群臣跪拜,齊聲高呼:“臣等恭送陛下!”
安帝起身離開了。
群臣一邊擦着額頭的冷汗往外走,一邊跟相熟的官員竊竊私語。
其實,臣子跟皇帝之間,也是一場博弈。
一代帝王要是鎮不住臣子,不能讓臣子敬畏,那必然會超綱大亂。
這也是甯宸計劃中的一環。
若是他公開自己還活着的消息,定會讓各國震驚,畏懼!
可從他複活那天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功成身退,深藏功與名的準備。
他要讓朝臣敬畏安帝,要讓諸國畏懼大玄。
至于大玄攝政王,永遠留在人們的記憶裡就行。
安帝來到禦書房,精緻如刻地嘴角微微勾起,心情頗好。
想想今日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震驚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
這些個狗東西,甯宸活着還好,給他們十個膽也不敢放肆。
但從甯宸暴斃,懸在他們頭頂的屠刀不見了,他們又覺得自己行了,陽奉陰違,覺得她這個新帝軟弱可欺。
尤其是這次,袁龍謀反,全都等着看她這個皇帝的笑話。
經過這次,相信不會再有蠢貨不開眼了。
這時,聶良走了進來,行禮後說道:“陛下,左相等人求見。”
安帝嗯了一聲,道:“宣他們進來。”
“是!”
聶良退了出去。
安帝扭頭看了一眼荷葉,“你最近跟聶統領走的很近啊?”
荷葉正盯着走出去的聶良背影看,聽到安帝的話,急忙收回目光,俏臉發紅,支支吾吾地說道:“回陛下,奴婢在跟聶統領學習功夫。
這件事奴婢請示過陛下,陛下答應過的。”
安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朕記得是讓你得空了去,可沒讓你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聶統領在一起。
比如現在,朕的茶杯都是空的...剛才你是要給朕泡茶吧?好像聶統領進來你就把這事忘了。”
荷葉滿臉驚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聲道:“陛下恕罪,奴婢該死...奴婢想保護好陛下,所以跟着聶統領學習功夫,一直止乎禮,絕對沒有越軌之舉,求陛下明鑒。”
侍衛和宮女絕對不能有感情,更别提私通了,這可是死罪。
大内侍衛,守護皇宮,保護皇帝安全,心思天天在宮女身上可還行。
而且,宮女一般是皇帝的私有物。
皇帝臨幸宮女的事屢見不鮮,一夜臨幸,懷有龍種也不是沒可能。
若侍衛和被皇帝臨幸過宮女私通,這孩子算誰的?
這種混淆皇室皿脈的事,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宮女和侍衛平時是不說話的,就算要說話,也得有第三者在場。
若是發現兩人獨處,被人告發,雙方都會受到嚴懲。
所以,荷葉找聶良練習功夫,絕非兩個人,每次都會有别的侍衛在場...而且這還是得到過安帝恩準的。
安帝看着荷葉,唇角微揚:“朕隻是說你忘了泡茶,又沒怪你,你這麼緊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