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轉眼又到了溫暖的春季。
去年的冬天冷得早,也冷得很,所以今年春天也來得格外早。
氣溫一升再升,暖氣才關上幾天,很多人都已經換上了春衣,甚至有些愛涼快的年輕人換上了短衣短裙,盡顯夏天的清涼。
一年之計在于春,薛淩帶着爸爸媽媽在後花園播菜籽,随後把雜草給拔了,直到累得滿頭大汗才進涼亭裡頭歇息喝茶。
陳水玉懶洋洋靠在藤椅上,好笑瞥着她看。
“淩淩呀,不是老姐姐故意說你!你說你怎麼就那麼賤骨頭呀!外頭太陽多曬,你竟蹲在那邊一個勁兒拔草。我要是有你這個精神勁兒,早就跑出去玩了。随便雇個園丁或園藝師傅來搞,也就一千八百的事!”
薛淩喝着茶水,聞言一勁兒笑着。
“總是待着不動,反而容易生病。人呐,不能懶,一旦懶得動彈,沒病也會懶出病來。前一陣子太冷,我都沒怎麼動彈健身,覺得身體一下子就虛起來似的。這幾天動動手,動動腳,偶爾流一身大汗,精神勁兒好像回來了。”
山越眯眼打瞌睡,嘀咕:“我不行......春困來着......特别困。”
一旁的阿虎捏着手機打遊戲,頭也不擡。
王青看不下去了,皺眉罵:“你的老花眼還嫌不夠嚴重?整天捏着手機,你不煩我都嫌煩!”
阿虎撇撇嘴,嘿嘿笑着躲了開去。
王青禁不住無聊歎氣:“自從迷你虎跟着他哥一塊兒上幼兒園,怎麼總覺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特别難熬,尤其是白天這十來個小時。”
“找點兒事情幹吧。”薛淩一向是閑不住的人,提議:“弄弄花草,早上鍛煉,晚上廣場舞。人嘛,不管老的還是小的,都必須有所寄托,不然心裡憋悶空虛得很。”
王青卻是放不開的人,窘迫解釋:“大庭廣衆的......又不是舞蹈工作者,跳起來手腳僵硬,難看死了,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陳水玉哈哈笑了,道:“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跳,一大堆咱們這個年紀的大媽大姐一起跳——你怕什麼!再說,那麼多人在跳,哪會有人看你?一把年紀了,還怕别人看啊?”
“不行不行。”王青罷手:“反正我是絕對接受不來的。”
薛淩忍不住再次提議:“那就去健身房,先去找專業教練學一學,然後來我這邊的健身室練習。”
“不要。”王青再次拒絕:“我可不愛搞年輕人那一套——怪尴尬的。”
薛淩略有些無語,道:“總得為了身體着想呀!”
王青嘻嘻笑了,往秋千架那邊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