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兒下意識的想拒絕見他,可想起早飯時,聽公爵說她跟東爵是私定終身,不見他又覺得不好意思。
總不能因為失憶了,就翻臉不認人吧?
她按壓着心裡的不悅,說了句,“讓他進來吧。”
東爵滿面春風地走進來,還給她到了貴重的禮物。
“念兒,這是特定款的腕表,很适合你,我幫你戴上。”
“我有腕表,這個就不用了吧。”林念兒推辭。
東爵卻嚴肅又認真的看着她,“這是我送你的,特意給你定制的,是我對你的心意,你不戴,我會傷心的。”
“......”
他這幅含情脈脈深情款款的樣子,她突然覺得,不戴都要有罪惡感,好像是成為辜負人的負心女似的。
她扯了扯唇,猶豫着伸出胳膊,東爵臉上勾出一抹歡喜的笑,輕柔的将腕表給她戴上,“很漂亮,喜歡嗎?”
林念兒搪塞着點了點頭。
東爵突然将自己的手腕跟她放到一起,“這是一對,我這裡有一個,你有一個,代表咱們分分鐘都在想念彼此。”
居然是情侶腕表?
林念兒有些吃驚。
為什麼一開始不說,要哄着她戴上,才告訴她這是情侶腕表呢。
她突然覺得心裡不舒服,有種不被尊重的感覺。
“念兒,今天陽光明媚,我帶你出去走走。”
“東爵,我身體不太舒服,我想休息一天。就不去了。”林念兒臉色冷了冷。
東爵怔愣片刻,“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好。”
林念兒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東爵離開後,她徹底松了口氣,立刻将手上的腕表取了下來,碎碎念着放到抽屜裡。
哄她戴上以為她就會一直戴着?
才不會。
她将抽屜鎖上,拿了個蘋果悠哉悠哉的吃起來。
下午,公爵讓傭人叫林念兒去書房,說是讓她學着打理公爵家族的事務。
公爵早就有心将位置傳給她,原先她一直排斥,眼下失憶了倒是願意了。
主要也是因為,她覺得這樣渾渾噩噩度日太無聊,想找個事情做呢。
她起身,一路分花拂柳般的朝着公爵書房走去。
途徑花園時,突然停住腳步。
這小白臉不是保镖麼?
出現在花園的秋千架旁做什麼?
她很是好奇,跟着腦子裡也冒出奇怪的念頭。
他該不會是想要在秋千架上做什麼手腳,讓她在蕩秋千的時候摔倒,然後他就英雄救美,趁機貼上她吧?
卧槽,還真是用心險惡啊。
她臉色陰沉,嫌惡的凝着他,蹑手蹑腳的朝着他走去。
站在他身後一瞧,他果然是在破壞他的秋千架。
“小白臉,你果然不是個東西!這麼快就不記得我說的話了?讓你别動烏七八糟的心思,你居然拆我的秋千架?”
正拆卸秋千架的席慕寒被她突然的喊聲驚到。
她這聲“小白臉”讓他尤其不爽。
他轉身,幽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看在她失憶了的份上,他舍不得跟她發火,要是放在之前,叫他小白臉,他肯定好好教訓她。
“我有名字,我叫席慕寒,不叫小白臉,以後請叫我的名字。”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嗓音雖然溫和,卻裹挾着命令的味道。
林念兒蹙眉,念叨起他的名字來,“席—慕—寒”,突然覺得這名字——
看着她眉頭微微蹙起,神色恍惚,席慕寒深眸中閃現出一抹希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