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把智齒拔除了,陸青檸智齒的地方,含着棉球,她的手一直按着腮幫子,說話特别不方便。
褚遂甯帶她回了家。
“用冰塊敷一敷。”褚遂甯說道。
“嗯。”陸青檸含糊地說道。
“算了,我來吧。”褚遂甯心想,陸青檸這副樣子,估計也幹不了什麼。
陸青檸斜斜地歪在沙發上,拿着冰塊在冰敷,褚遂甯一直坐在她身邊。
“還疼不疼?”陸禹東的聲音傳來。
“應該是疼的,麻藥剛褪去。”褚遂甯說道。
可是突然,他就想到了什麼,疼不疼......
他慢慢地開始了解榮建嶽的為人,知道他是一個表面光鮮而背地裡陰狠的人,他莫不是要故意誘導褚遂甯?
可能他問的不是那方面的疼不疼,而是另外的方面。
所以,他那天到底是問的青檸什麼疼不疼?而褚遂甯芥蒂的也是這一點,正好那晚的青檸沒有流皿,褚遂甯就更加确認了。
陸禹東坐到了陸青檸的旁邊。
“張嘴我看一下。”陸禹東對陸青檸說道。
“明天在家休息一天,是不是隻能吃流食?我讓阿姨給你做。”陸禹東說道,“去休息吧。”
褚遂甯便和陸青檸回了她的房間。
給陸青檸倒了一杯水後,褚遂甯問陸青檸,“上次在香/港,你和榮建嶽在陽台上聊得什麼?”
陸青檸含着棉球,口齒不清,不過簡單的字還是能說的,“哪次?”
“他妹妹結婚那次。”
陸青檸想了想,總算是想起來什麼了,她說,“聶菲。”
褚遂甯想了片刻,然後又問,“所以,他就問你現在還疼不疼?是上次被聶菲欺負得還疼不疼?”
陸青檸點了點頭,還挺詫異的,都多久的事兒了,怎麼他現在突然問起來?
褚遂甯心想:榮建嶽果然毒辣得很,十分陰狠,而且極其善于僞裝,自己差點兒被他套進去。
陸青檸想到那天晚上,褚遂甯那麼生氣,也是那天晚上,他們發生了第一次。
陸青檸頓時明白了什麼,她有些惱羞成怒。
她從床上拿起一個抱枕便扔在褚遂甯的身上,眼裡含着淚,她想罵人的,可是嘴不行,隻能含含糊糊的:“你怎麼能這麼想我!褚遂甯,你混蛋!”
褚遂甯一把把陸青檸抱在懷裡,下巴在陸青檸的頭頂蹭着,“對不起,對不起。”
陸青檸卻是像一頭小獸一樣,在他懷裡掙紮,她被冒犯到了,她讨厭這個冒犯她的人,她的雙臂一直在捶打着褚遂甯的兇膛。
上床以後,她又賭氣地往褚遂甯的身上扔了一個抱枕。
“以前成茜告訴我,說初夜不流皿的女人有百分之三十,我就信了,以為很正常,我想着我就屬于那一半的概率,這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最重要的,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想我!可你......”陸青檸說得含含糊糊,口齒不清,又急躁,急了就往褚遂甯的身上拍抱枕。
褚遂甯隻能哄她,把她攬入懷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哄我睡覺!”陸青檸說道。
“以後哄睡的任務也是我的了?”他的手輕拍着陸青檸的被子。
“當然。一輩子!”陸青檸賭氣地說道。
“要命!”褚遂甯心情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