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甯一邊扶着鐘文清,一邊扶着周時勳回家,也不管身後還跟着失魂落魄的周北傾。
這姑娘就是活該,還害得鐘文清差點出事。
要是鐘文清出事,她去死一百回都不夠。
多虧她早上肚子疼,想着是大姨媽要來,跑出來買草紙,看見周北傾挽着鐘文清往河邊走,心裡就好奇,悄悄跟了上去。
不過周時勳他們速度也挺快。
小聲問周時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周陸明是假的?”
周時勳搖頭:“沒有,隻是湊巧知道當年他們一起有個長得像周陸明的,叫張長龍,兩人有五六分像,但從三年前,這個張長龍就不見了。”
盛安甯不得不感歎了下:“你們還是挺厲害的,連這個都能查到。”
鐘文清就像丢了魂一樣,被盛安甯牽着回家。
盛安甯看着都覺得可憐,養大的兒子殺了親兒子,這誰能受得了,扶她去床邊坐下,拿了毛巾過來給她擦臉,擦手。
還安慰着:“你不要太難過,要是身體不舒服,時勳會擔心的,他就是個悶葫蘆,卻一直很擔心你的身體。”
聽到周時勳的名字,鐘文清眨了眨眼睛,有些回神:“時勳沒事吧,他的腿怎麼樣?”
盛安甯又給她擦着手:“沒事,主要是擔心你,我們緩一緩,然後給周巒城報仇,好不好?”
鐘文清眼裡瞬間燃着仇恨的火苗:“我一定要親手弄死這個狼崽子,給我的巒城報仇。”
周北傾坐在小闆凳上小聲啜泣着,到現在胃裡還火燒火燎地難受,心裡更是難受。
她都做了些什麼。
盛安甯看着她都覺得礙眼,冷哼一聲:“你也别哭了,以後長點腦子,别人說話你都信,你爸媽說話你不信。你還大學老師呢,我看你還是趁早别幹了,狗屁不通就是誤人子弟。”
周北傾哭得更兇,她想反駁都沒話反駁。
因為盛安甯說得都對。
鐘文清實在太累了,身心都累,頭也隐隐在疼,閉了閉眼睛,爬着上床躺下。
盛安甯幫着她脫了鞋子,又給她蓋好被子,摸了摸脈搏确定她沒問題,又給她按摩了一下頭部。
唯一就擔心,鐘文清顱壓太高,會讓腫瘤處破裂。
周北傾還哭,盛安甯聽着就煩:“你要哭換個地方哭,我聽着心煩。”
周北傾瞬間不敢哭出聲,她知道盛安甯不會給她面子。
盛安甯使勁瞪了眼周北傾,都恨不得上手抽她一巴掌。
鐘文清睡了一覺起來,精神也不是很好,盛安甯知道她需要時間消化,而她折騰半天,加上身上來大姨媽,這會兒也是無精打采的趴在床上。
這時候沒有衛生巾,條件好的用草紙,條件不好的用草木灰裝布袋子裡,所以她動也不敢動。
周時勳就見盛安甯平時活潑得不行,現在就像是被抽取筋骨一樣,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還有些慘白。
有些擔心:“安甯?你是哪裡不舒服?”
盛安甯哼唧了一聲:“肚子疼。”
“怎麼會肚子疼,要不喝點熱水。”周時勳說着拄着拐杖就要去倒熱水。
盛安甯突然就被逗笑了,直男語錄最出名的一句,喝點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