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夫人的朱紅長裙無風自動,氣質過人,一雙桃花眼輕輕一瞥,道:“我勸你從今以後不要有這個想法了,我能成就你,也能毀掉你!”
聞言,瓒幹一顫,極度後悔剛才的言詞,他知道這個女人眼高于頂,匈奴之主單于也未必被她放在眼中。
闵夫人又道:“你沒有壞心,但退一萬步講,你這個想法會把你的族群帶進深淵。”
“你要倒大黴,我也要倒大黴,甚至匈奴單于也要承受不可估量的大禍!”
瓒幹一聽,微微有些不服氣,咬牙道:“軍師,難道我堂堂匈奴左賢王,坐擁二十萬精銳,還不能資格追求您?”
闵夫人輕蔑一笑,直接道:“我都不敢,你敢?”
瓒幹被噎住,心想自己有這個想法還能把天王老子的窩給捅了不成?
闵夫人又道:“你隻需要記着,你聽我的,我能推你到一個很高的高度,甚至那個單于都不算什麼,你可以做匈奴的主人!”
“但前提是你要聽話!如果你不聽話,或者有一些其他的想法,誰也救不了你。”
聞言,瓒幹一顫,目光有些火熱。
取代單于?
别人說這話,他聽都不敢聽,闵軍師說此話,他開始心動。
沉默良久,他重重抱拳:“好,軍師我明白了,從今以後,定然不敢再犯!”
他拔出腰間匕首,狠狠往自己手掌上的滑了一刀,頓時鮮皿直流,但他不在乎,而是朗聲道:“軍師,這是謝罪!”
在敬畏和利益之下,他徹底斷絕了那個不該有的想法。
闵夫人點點頭,舉手投足都有種上位者的氣質:“下去吧。”
瓒幹尊敬退走,他眼中的闵夫人,值得人追随!
隻是他心中至今有幾個疑問,闵夫人到底是誰?秦帝的生父又是誰,竟能讓如此強勢可怕女人,心甘情願生下孩子。
這麼久的相處,他也感覺的出來,闵夫人心裡絕對藏着事,不是想着某個人,就是想殺了某個人,兩種極端!
他走之後,闵夫人又把秦帝帶在了身邊,親自教導。
這裡的屏風,桌案,紙墨筆硯,甚至是梨花木雕花的窗戶,都是漢人氣息濃郁的東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來到了中原。
闵夫人看着孩子,隔着面紗親吻了一下,仿佛兒子就是她的生命。
再看向遠方,美眸微微哀傷,獨自撫養孩子終究還是有柔弱一面,自言自語道:“帝兒,你是娘的希望,一定要給娘争口氣啊,不能輸給任何人。”
“娘是被趕出來的,娘一定要讓你爹親自來接我,來低頭!”
說到這,她美眸微微一紅,萬般委屈無法言說,甚至有淚水湧現!瓒幹若是看到,隻怕是要懷疑自己在做夢,闵軍師這樣的傳奇女人也有淚水?
年幼的秦帝還不能聽懂大人的話,隻是仿佛有靈一般,也開始哭泣。
孤兒寡母相依,哭泣傷感,讓人不禁心碎。
雖然已是極度尊貴,但對于她來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異域他鄉,給不了她歸屬感。
......
帝都。
無論戰火紛飛到什麼程度,已經不可能再波及進來,這裡繁華昌盛,百姓安居樂業。
和女真的博弈,才剛剛開始,秦雲在皇宮幾乎是穩坐釣魚台,等待時機而已。
他也想要好好陪陪家人,畢竟和女真到了中後段,他是一定要親自去的,順便看看順勳王。
本來是娴靜生活,但卻被一件事打破了甯靜,整個皇宮險些幾百個人掉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