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慶侯府裡,一直派人盯着京城動靜的長慶侯周琨已經得知葉珍珍到來的消息。
“父親,要不要阻攔那個女人,不許她進行宮?”長慶侯世子周運霖低聲問道。
“不必了,那個女人奉了皇帝的旨意前來,我們想攔也攔不住,随她去。”周琨說到此冷笑一聲:“齊宥傷的那麼重,傷口潰爛的也厲害,太醫都說要留下殘疾了,哪怕這個女人醫術再高明,也無力回天。”
“是,兒子明白了。”周運霖笑着點了點頭。
“對了,讓你母親晚些時候去一趟行宮,請那葉氏過來給你祖母瞧一瞧。”周琨皺了皺眉道。
“兒子這就去告訴母親。”周運霖連忙點了點頭。
他家祖母之前在龍船上落了水,已經過去了十多日,依舊纏綿病榻,雖然已經請了盛州最厲害的大夫給祖母瞧病了,齊宥帶來的那個太醫别過來診治過了,祖母的身子依舊不見好,一日比一日咳的重。
父親最近這幾日也愈發的擔心起祖母來,每日都要過去侍疾,特别是他家母親,幾乎日日都要守在祖母的榻前,整個人已經熬瘦了一大圈,周運霖自然是心疼的。
......
行宮裡,葉珍珍直奔“齊宥”住的寝殿而去。
最近這幾日對齊五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他每日過的生不如死,因為斷腿的傷實在太嚴重了,太醫雖然把骨頭接了起來,但效果并不好,傷口潰爛的嚴重,每日都在流膿流皿。
如今,整條小腿都腫脹起來了,疼的他都快撐不住了。
聽說葉珍珍來了,齊五見寝殿裡面隻有陸承睿,并沒有别人,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沒到傷心的時候。
他這腿傷簡直要人命啊,再這麼拖下去,他得活活被痛死。
如今,總算有人來救他了。
“拜見葉側妃。”見葉珍珍進來了,陸承睿下意識露出了笑容。
“王爺如何了?”葉珍珍連忙問道。
陸承睿聽了之後微微一怔。
難道葉珍珍不知道這行宮裡的并不是齊宥,而是齊宥的替身齊五嗎?
還是說,葉珍珍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隻是為了不讓旁人發現端倪,所以在演戲?
“回葉側妃的話,王爺的狀況不容樂觀,這次跟來的太醫并不擅長正骨,一開始甚至沒有把骨頭正好就用闆子固定包紮了,直到第二日王爺整條小腿紅腫發青,疼的喘不過氣兒來,太醫才發現正錯了骨,又拆開繃帶和闆子重新正骨,但......效果也不好,情況一日比一日嚴重。”陸承睿一臉嚴肅道。
他甚至覺得那太醫被收買了,不想讓“齊宥”的腿被治好,想讓他一輩子當個殘廢。
隻是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受傷的根本不是齊宥,而是齊宥的替身齊五。
葉珍珍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齊五,讓人拿了一把剪刀進來,請陸承睿把齊五的褲腿剪掉,露出了受傷的左腿來。
因為傷勢太嚴重,這幾日太醫都不敢上闆子正骨了。
葉珍珍看着那腫脹的小腿,看着斷骨的位置傷口潰爛,忍不住緊緊皺眉道:“我若再晚來兩日,你這小腿得截掉才能保命。”
齊五聽了之後,吓得臉都白了,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葉珍珍又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後,冷聲道:“有人不想讓王爺好起來呢,這藥用的中規中矩,對于這般重的傷勢,起不到什麼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