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陽陽窩在安全座椅裡,看着對面俊臉陰沉的肖擎戰,悄悄摸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并行的另一輛黑色的車上,咿咿聽到手機叮咚一聲,急忙滑開手機,看到哥哥發過來的信息,咿咿頓時眉開眼笑。
洛凡看着她開心的模樣,傾身過去,咿咿急忙把手機抱在了懷裡,搖頭。
“不看,爹地,過去......過去......”
咿咿伸手推着洛凡的臉龐,讓他轉過臉去,洛凡眼裡閃過一絲無奈,轉頭看向窗外。
咿咿歪着頭,确定洛凡不會偷看,這才看到哥哥打的字。
“媽咪誰都不想嫁呢。”
她不想跟着肖擎戰走,也不想跟着洛凡走,而且還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兩個崽崽跟着各自的爹地走了。
看起來,媽咪真的是誰也不喜歡呢。
“是的奧,哥哥,我們給媽咪找個新爹地吧?”
咿咿雖然口齒還有些不清晰,但是回起信息來,思路卻是又快又清晰,而且她和哥哥已經知道目前的局勢了,對哥哥的爹地來說很不妙,對咿咿的爹地來說,也很不妙呢。
“找一個新的爹地?楚辭叔叔可以啊。”
陽陽一直記得想要讓楚辭做他爹地的事情,因為楚辭叔叔和媽咪現在假意鬧掰,他都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楚辭叔叔了。
這樣的話,讓楚辭叔叔做爹地的事情就行不通了。
陽陽蹙眉,急忙給自己的妹妹回信息。
“楚辭叔叔不行耶,他和媽咪現在假裝吵架了,我們得再找一個人才行。”
“好的呀,我們好可憐哦,有爹地就沒有媽咪,有媽咪就沒有爹地,都不能和爹地、媽咪在一起。”
咿咿一直都覺得自己好可憐呢,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是爹地媽咪陪着孩子在一起的,可是她和哥哥卻隻能選擇一個。
所以他們兩個故意跟着各自的爹地走,就是為了讓媽咪嘗一嘗孩子都走了,心裡空落落的滋味呢。
媽咪把她們看得比命還重要,這回他們都走了,說不定......咿咿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
“哥哥,媽咪會不會哭呀?”
如果媽咪回到房間裡一個人哭,她可是會心痛的哦。
“我發了信息給栩栩幹媽,讓她去陪媽咪啦。”
“奧。”
咿咿發了一個字,接着又發了一個超級可愛的表情包。
而且。
那個表情包就是她自己拍的小動态圖,嘻嘻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好可愛呀。
陽陽看着妹妹笑得那麼開心的模樣,忍不住露出笑容。
安伯看着陽陽和咿咿聊得那麼開心,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這倆孩子,玩什麼呢?
咿咿看着小小的,弱弱的,但是腦瓜可精靈着呢,她要是想要做會麼,隻要窩在沙發裡認真的想一想,馬上就能想出辦法來。
......
别墅裡。
栩栩收到陽陽發的信息,火速趕到了酒酒的家,看到酒酒站在門口發愣的時候,栩栩轉頭看向别墅外面,外面早已經風平浪靜,他們應該都走了啊。
“幹什麼呢,人都走光了。”
栩栩穿着一條黃色的露背裹腰長裙,曼妙的身姿染着淡香走到酒酒的面前。
酒酒伸手牽着她,兩個人一起朝着客廳走去。
“陽陽和咿咿各跟了一個,真的走了?”
這倆孩子,比她們想象中的要厲害啊,栩栩窩進沙發裡,酒酒将一杯花茶遞給她,栩栩喝着花茶,吃着點心,接着說道。
“你故意把洛凡弄來,就是想讓他帶走咿咿?同時讓肖擎戰帶走陽陽,你把兩個孩子都弄走,你不想他們嗎?”
酒酒輕撫着手中的杯子,眼神虛渺的看着杯身上的淡藍色花紋,淺淺的飲了兩口,放下杯盞,往後靠進舒适的沙發裡。
“陽陽和咿咿呆在我的身邊,我還是不太放心,商嘉言到現在都沒有再出現,商袛不允許我回到家族,這内裡都還有問題,而且......”
酒酒的眉漸漸的濃蹙了起來,看着栩栩輕聲道。
“我擔心陽陽和咿咿的身份曝光之後,會給他們帶來危險,畢竟我的身份有些特殊,他們的身份加上背景,過于雄厚,商家說不定會搶奪他們。”
栩栩聽着聽着,臉蛋漸漸的有些嚴肅,将手中的糕點放下,蹙眉思考了起來。
她明白酒酒話裡的意思,商家的下一代裡,真要數起來,那陽陽和咿咿一定是顔值最高,智商最高,還有......這兩個小家夥,不止是拼爹最厲害的二個,拼媽......他們也是最厲害的二個。
所以。
得到了陽陽或者是咿咿,就等于得到了無數條實力線,不論是金錢還是權力......
“酒酒,你說......你的身份,是不是隻有少數的商家人知道?”
如果全部都知道了,那來找酒酒的,就不應該隻有兩撥人,應該還會有别人才對。
“我并不是很清楚,商家的事情,我還沒有細看,我怕一動,惹人注目。”
“可是你現在恢複了你原來的模樣,你這張臉,就已經惹人注目了。”
栩栩這樣說的時候,酒酒輕輕點頭,也就是因為這樣,酒酒才突然間覺得陽陽和咿咿在她的身邊,應該不是很安全。
“我現在還沒有大幅度的出現在大衆的視線裡,而且參加宴會,我也并沒有讓任何視頻外傳。”
栩栩點頭,酒酒自己在保護自己,同時商袛和商嘉言也在防着酒酒的資料外洩,這樣一來,反倒是把酒酒保護起來了。
“酒酒,咿咿和陽陽一走,你這心裡會不會空落落的?”
陽陽擔心她會想念他們,所以特地讓她過來陪着,酒酒微微抿唇,看了一眼時間。
“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去廚房給自己做一頓豐盛的飯菜?”
“好啊,我也該好好學學廚藝了,将來心情好......也許......也許能做一二頓。”
栩栩原本想說,将來有了老公和孩子,也許會給他們做飯呢,可是腦海裡閃過洪朗的模樣時,一陣尖刺般的疼痛令她的臉色微微泛白。
酒酒上前,握着栩栩的手,輕撫着她的長發。
“沒有關系,洪朗是你生命裡曾經最重要的人,是你最愛的人,就像是你的靈魂,靈魂被撕扯出來的痛,我能理解,栩栩,面對他,哪怕再痛,也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