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霍爺,你家祖宗太野了

第1560章 這一生有她足矣(正文完)

霍爺,你家祖宗太野了 瀟騰 12054 2024-11-24 17:05

  解藥給所有感染者都已經注射完畢。

  但這其中卻出了個小插曲。

  村長大鐘的妻子——那名即将臨盆的孕婦在注射之後,當場就要生了。

  這裡又沒有婦産醫生。

  雲清隻能拉起簾子,硬着頭皮親自上陣為她接生。

  又是好一番折騰,好在最後母子平安。

  雲清倒是弄了滿身皿,手臂還被疼到忍不了的孕婦抓了幾道皿口子。

  好在車上還有備用的幹淨衣服,雲清升起擋闆,直接在車後座換了衣服。

  “夜煞。”她一邊換衣服,一邊叮囑前面開車的夜煞,“别告訴你家君上,我給人接生了。”

  本來霍景深被她強留在家,已經心有怨氣。

  再知道她給人接生,又受了點傷,怕是更加不高興。

  前排開車的夜煞看了眼正在通話中的手機,來電顯示,君上......

  他幹笑了聲:“呵呵,都聽您的。”

  在他跟來的時候,君上就給他發過消息,讓他将手機保持通話狀态,蓮花村這有什麼消息,他都要第一時間知道!

  回到别墅,客廳裡亮着一盞燈。

  但不見霍景深的身影。

  雲清輕手輕腳上了樓,推開卧室的門,裡面也一片亮堂,依然沒有霍景深的身影。

  人呢?

  她正納悶。

  突然身體騰空,被人自後打橫抱起。

  雲清猝不及防,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了來人的脖頸。

  這棟房子裡,除了霍景深自然不會出現第二個男人,她看着男人俊美有些冷意的側顔,露出讨好乖巧的笑容:“還沒睡啊?”

  霍景深掃了她一眼,不搭腔。

  将人直接抱進了浴室。

  裡面已經放好熱水,連她的睡衣和貼身衣物都準備好了。

  雲清對這些習以為常。

  這是霍景深日常會為她做的。

  “老公真好。”雲清嘴甜,笑眯眯地推着霍景深出去,“你出去等我洗白白。”

  霍景深這次卻沒吃這套,捉住她的手,将人按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他轉身去取醫藥箱,隻吐出一句:“把傷口露出來,上藥。”

  雲清笑容僵在臉上,像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你都知道了?都是小傷,沒什麼的......”

  霍景深拿着醫藥箱回過身,蹲在她面前,黑沉沉的眼,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地撩開了她的袖子。

  上面是女人留下的抓痕,皿條條的......

  霍景深眉頭當即就擰了起來。

  雲清忙道:“那孕婦生産,準備不足,肯定痛得不行,抓我兩下很正常......你可不能跟個孕婦計較!”

  霍景深輕吸了口氣,“我說要計較了?”

  “......那你臉這麼臭幹什麼?吓我一跳。”雲清小聲嘟囔,對上霍景深那雙幽邃沉晦的眼,當時悻悻地閉上了嘴。

  霍景深将她手拉過來,細緻地給她消毒上藥。

  浴室内,氣氛安靜得讓雲清有些心慌。

  “霍景深......”她用另一隻手,輕輕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看着他的臉色,“你真生我的氣了?”

  霍景深默不作聲地将她傷口包紮好,才終于重新看她。

  “你要做的事,我從來不攔着,但你傷了,為什麼打算瞞着我?”

  他氣她,在他面前還要逞強。

  雲清從霍景深臉上竟還讀到了一絲委屈。

  她失笑,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

  “對不起,我是不想你擔心......”雲清認真地道歉。

  霍景深對上她那雙清麗的眼眸,“還有呢?”

  他知道,她還有别的顧慮......

  論嫁了個太聰明的老公,是什麼體驗?

  雲清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如實道:“還有,現在整個華洲亂成一團。最高首領路易斯槍殺花正道的事,你直接捅給了花家,花家這些年根基深厚,估計借此機會,直接反了......現在華洲高層又是動亂不堪。”

  雲清擡眼望着霍景深:“你當然不會跟個産婦和新生兒計較,但在華洲這些時間,你忍得也辛苦,現在狄千燃的部隊就在外面,還沒有撤離。我是怕你真的不高興,一聲令下......”

  “小小一個華洲,不值得我一聲令下。”霍景深淡淡接過話,“我也知道戰争對你來說,是最不想看見的。”

  雲清有些憤懑:“那些所謂的人上人,人心不足,受苦的都是下層好好過日子的老百姓......”

  霍景深摸了摸她的頭,“你放心。我自然有辦法,不動一兵一卒。”

  “說給我聽聽!”雲清倒是來了興緻追問。

  霍景深有點無奈,“你先進去躺好,待會兒水要涼了。”

  這是自己老公,雲清當時沒什麼形象地脫了衣服,就往浴缸裡躺着,霍景深拿捏住她受傷的手,免得沾到水。

  “快說快說。”雲清催道。

  霍景深一邊替她洗頭,一邊口吻平靜地道:“現在華洲的軍委主席是禾豐,我讓狄千燃去私聯扶持他上位。”

  “軍委主席,自然在軍中很有自己的勢力......不過他是路易斯提拔的親信,會願意反嗎?”

  霍景深輕嗤:“爬到那個位置,誰不想要最高的權力,給他一架登雲梯,他自然會迫不及待地往上爬。”

  這一路走來,雲清也看過太多太多為了權力地位,手足相殘,父子反目的了......

  她心裡唏噓,但也知道人性如此。

  “......那你呢?”雲清直勾勾地望着霍景深,“你要是有登雲梯......”

  她話沒說完,霍景深低頭吻了上來,他眸光幽邃,溫情脈脈,仿佛眼裡隻有她一個。

  “我有,自然是先拿給你看喜不喜歡。你不喜歡就砍了當柴燒。”

  他要什麼登雲梯,他隻要一個雲清。

  雲清滿眼都是溫柔,“霍景深,你真好。”

  “你更好。”

  兩人交頸溫存,雲清忽然想起什麼,猛地撲騰坐起來,“對了,花楚玉她怎麼樣了?”

  霍景深被她甩了一臉水,有點無可奈何。

  “走了。她跟喬野,一起回北城了。”

  雲清很是欣慰,“我就知道,她是最通透灑脫的女孩子。我們家小野是撿到寶貝了。”

  “嗯,我們明日也該動身,去跟團團和圓圓彙合了。”

  雲清點點頭,“我好想他們。”

  霍景深溫聲道:“等你睡醒,就能見到了。”

  雲清白他一眼:“我又不是豬,哪能那麼嗜睡!你等着,我明天一早就起來!”

  ......

  翌日。

  夜煞站在卧房門外,有點為難:“先生,飛機已經備好了。太太她,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啊?”

  門緩緩打開一條縫。

  霍景深從門縫裡冷冷觑了他一眼。

  “催什麼?”他回頭看向床上睡得正酣的小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我家霍太太身子弱,嗜睡。等她醒了再動身。”

  他們這一生,徐徐度之。

  有她在身旁,又有什麼好着急呢?

  第1章

  男友家境貧寒,從他大三到讀研,我省吃儉用做兼職,隻為供他到畢業,如他所言給我一個家。

  直到我在酒吧兼職保潔時聽見他和朋友的對話,才知道他是江家太子爺,跟我談戀愛,隻是因為輸了一場大冒險。

  他為白月光一擲千金,對我,卻隻有一碗白粥。

  在他眼裡,我就隻是個消遣的玩意,和測試人性的工具。

  跟我在一起五年,也隻是因為遊戲規則不能分手。

  得知真相,我主動離開,隻當一片真心喂狗。

  他卻日夜跟在我身後:“謝清絮,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回來......”

  ——

  淩晨一點三分,我剛結束了奶茶店的兼職,一路冒着暴雨跑進酒吧。

  經理看見我時一臉嫌棄:“怎麼又遲到?你這個月晚到多少次了?能不能做?不能做就給我滾!”

  我隻能伏低做小道歉:“對不起經理,我下次不會了。”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他才冷聲道:“上去打掃一下六号包廂,那邊可都是一群有錢的公子小姐,别笨手笨腳得罪了人。”

  我忙點了點頭,換上制服帶着清掃工具上去,感覺腦子有點發暈。

  為了給男友江辭煜賺學費,我每天要做六七份兼職,在外面餓了也隻敢吃饅頭喝涼水。

  一整天下來,我早就扛不住了。

  可是想到出門前他給我熬的熱粥,還有他拉着我手滿臉愧疚說“絮絮,等我有錢了,一定給你一個家”時懇求的模樣,我又覺得有了力氣。

  我想跟他有個家,所以付出再多,都覺得值得。

  而且,昨天是他生日,我給他買了一雙限量版球鞋做禮物,要是不多做幾份兼職,我們這個月怕是房租都成問題。

  回過神時,我已經站在了六号包廂門口。

  裡面隐約傳來對話聲:“辭煜哥,你還沒跟那個乞丐女說清楚啊?當初不是說好的大冒險輸了鬧着玩?”

  我腳步下意識蹲住。

  辭煜?是......同名同姓?

  “我有什麼辦法?”

  下一秒,一道熟悉聲音鑽進我耳膜,伴随着一聲嗤笑:“你們是不知道,她死纏爛打就是不肯主動說分手,一副窮酸樣,還說什麼打工養我。”

  “要是下個月她還不提分手,我就隻能诳她說自己欠了上百萬賭債了。”

  旁邊有人笑着起哄:“煜哥,她那麼喜歡你,說不定賭債都願意幫你還呢?”

  我呼吸都是一滞。

  那是江辭煜的聲音?

  怎麼可能......

  我不願意相信,甚至在這一刻,我希望裡面那人隻是湊巧和他聲音相似又同名。

  江辭煜這個月是找我要了很多錢,可是他是要出國參加集訓,怎麼會是騙我?

  而且,大冒險是什麼?

  他跟我在一起,隻是因為一個荒唐的遊戲?

  可緊接着,他朋友的話擊碎了我的妄想。

  “話說回來,謝清絮長得是真不錯,兇大腰細皮膚白,說不定為了給你籌錢人家直接去賣啊。”

  裡面傳來一陣哄笑:“煜哥碰過她沒有?”

  江辭煜呵笑道:“我跟她就鬧着玩,碰她幹什麼?沒興趣。”

  有人啧了一聲:“辭煜哥,那麼個活色生香的美人,你就不心動?”

  他語氣譏諷回答:“那又怎麼樣?她配得上我麼?”

  裡面傳來嬉皮笑臉的附和:“也是,江家的太子爺要是娶一個窮光蛋,那就太搞笑了。”

  我張了張嘴,隻覺得滿嘴的皿腥味。

  江家太子爺,好威風啊。

  我知道江家,在滬市也算很厲害的豪門了。

  原來,我眼中的貧困生男友,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少爺?

  這五年我為了讓他安心求學,每天打六七份工,省吃儉用盤算我們的房租和生活開銷,攢錢供他讀書,生怕他過得不好。

  可我付出那麼多的真心,卻這樣被他随意踐踏!

  我在他眼裡,就那麼廉價嗎?

  我死死握着拳,想要沖進去質問,卻有個女孩走過來,有些狐疑看向我:“你是來打掃的嗎?怎麼不進去?”

  裡面的人這才意識到門外站着人。

  江辭煜瞬間擡起了頭,目光灼灼看向我的方向。

  但我戴着口罩,他沒有認出我,而是大踏步走向那個女孩:“星星,你來了?”

  他臉上挂着我從來沒見過的溫柔和妥帖,穿的是我攢了兩個月的錢給他買的那雙球鞋:“路上冷不冷?我怕你來不及吃飯,順路去西街買了你最喜歡的那家店的金湯佛跳牆,你快嘗嘗。”

  女孩笑意晏晏看着他:“謝謝辭煜。”

  我這才看見,裡面布置着巨大的生日蛋糕,還擺滿了氣球,桌上也堆滿了各種貴重的洋酒和禮物。

  對比我的三餐一湯,這的确更符合少爺的标準。

  我握着掃把的手在發抖,想叫他的名字,卻莫名自慚形穢,隻能低頭打掃那些破碎的酒瓶。

  江辭煜甚至沒有多看我一眼,牽着女孩的手走向沙發:“星星,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他珍而重之拿出一隻小盒子,裡面是一枚星型的粉鑽項鍊:“你喜歡嗎?我特意找人訂做的。”

  旁邊的人在起哄:“今天誰過生日啊?怎麼禮物倒着送的?”

  那女孩害羞低下頭:“喜歡的。”

  他小心翼翼給她帶上了項鍊,而那女孩捧出一隻禮盒:“我買了你喜歡的那雙限量版的簽名鞋,你也穿上試試?”

  說完,她看了一眼他腳上的鞋,調侃道:“今天怎麼穿了這麼便宜的鞋?”

  江辭煜神色微僵,而後毫不猶豫脫下我送的那雙扔進垃圾桶,換上那一雙簽名限定:“随便穿的。”

  我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冷下。

  對于他來說,那就是一雙便宜的鞋。

  可是對于我來說,是深夜用冰冷的水在燒烤店洗碗,是酷暑穿着笨重的人偶衣服頂着烈日發傳單,是從淩晨工作到深夜每天隻睡兩個小時,一點一點攢下來的。

  我以前覺得,我這麼愛他,他也愛我,我們會有一個美好的家。

  這一刻,我看着垃圾桶裡的鞋,隻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我聽見有人低聲議論:“江少真夠大手筆的,那項鍊好像得要一百多萬!”

  “白月光嘛,江少追人家許星願追了十年,這會急着甩那個乞丐女,也是因為許星願回國了......”

  “小點聲,别讓星願聽見了。”

  那些議論鑽進我耳朵裡,像是一柄柄冰冷的刀,重重剮着我的心。

  江辭煜不愛我,所以可以給别的女孩準備一百萬的項鍊,一盅就要一千九的佛跳牆,在我這裡,卻連一碗白粥,一個地攤貨水鑽發卡,拼多多一塊錢一百根的發繩,都像恩賜。

  他們是光鮮的男女主,而我像是誤入他身邊的灰姑娘,連譴責的勇氣都沒有。

  我低下頭,忍着兇口的悶痛打掃完包廂打算離開。

  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可我沒想到,那個叫許星願的女孩忽然開口:“辭煜,我好想喝隔壁那條街的奶茶,可是外面下着好大的雨。”

  “傻瓜,隻要給錢,有的是人搶着幹。”

  江辭煜微微皺眉,環顧一圈四周,目光忽然落在我身上。

  然後他叫住正要出門的我,從錢包裡拿出一沓鈔票遞到我面前。

  “服務員,去給我買一杯奶茶,這些算是小費。”

  第1章我自願的

  偌大的私人影院内,正在播放當前最熱的珠寶拍賣會現場。

  “一百萬第一次。”

  随着拍賣師起價的聲音傳來,溫姒一口咬住眼前肌肉偾張的肩膀。

  男人悶哼,将她的腰肢掐得更緊,嗓音沙啞。

  溫姒知道咬人疼。

  她緩過來一些,逐漸松了牙關。

  直到拍賣師一錘定音,“一千萬!”

  “讓我們掌聲恭喜謝臨州先生!”

  那個名字讓溫姒忍不住渾身繃緊。

  男人眼皮懶洋洋掀起,看向熒幕。

  鏡頭正好轉向謝臨州的臉。

  “謝家二少,熟人?”他吻着溫姒的耳垂,似笑非笑。

  溫姒皺眉,很抗拒這個話題。

  “打聽八卦,也在你們的服務範疇之内嗎?”

  男人聞言輕呵了一聲。

  服務?

  他也沒否認……

  四周昏暗,欲念湧動。

  兩人淩亂的心跳聲同頻,烈到極緻。

  ……

  一切結束之後,溫姒趁着男人洗澡的功夫,從錢包裡抽出十幾張現金留下。

  随後扶着腰離開。

  厲斯年出來時看見椅子上的錢,唇角勾了勾。

  他慢條斯理地點燃一支煙坐下,撿起錢,放在掌心把玩。

  随後不久,助理宋川急匆匆趕到。

  院内萎靡的氣息還沒有消散,讓他不由得頭皮發麻,“對不起厲總,我一時疏忽了,你給我點時間,我馬上把她抓回來。”

  他們剛回國,千防萬防,竟然沒防住一個女人。

  厲斯年吐出一口煙霧,眉眼懶散。

  “不用,我自願的。”

  宋川微愣。

  再看向厲斯年兇膛上暧昧的抓痕,他腦子有點宕機。

  跟他這麼久,厲斯年就從沒有碰過女人,甚至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外界一度傳聞他得了不能言傳的隐疾。

  現如今莫名其妙就破了。

  不等宋川多想,厲斯年深沉的嗓音再次響起,“查查謝臨州的私生活,半小時之後我要看到他的所有資料。”

  今晚她跌跌撞撞跑進來,渾身滾燙。

  分明是被下藥了。

  他隐忍多年,架不住她笨拙的勾引。

  她還是初次。

  跟謝臨州結婚兩年。

  初次?

  厲斯年意味深長地彎起唇角。

  這個驚喜他很喜歡。

  隻是有點可惜,她好像沒認出他。

  ……

  溫姒回到家時,天已經亮了。

  她微微咬牙。

  後面她分明累得動不了,可依舊被那男人扣在懷裡。

  到底誰才是客人?

  來不及多想,好友林海棠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姒姒!”她在電話裡土拔鼠尖叫,“你現在怎麼樣了?”

  溫姒疲憊地換鞋,“好多了。”

  聽見她有氣無力的聲音,林海棠忍不住罵,“謝臨州那個玩意兒,也太他媽惡心了,不想過就離婚,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算計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溫姒心口一痛。

  昨天兩周年紀念日,謝臨州發消息說慶祝,她盛裝赴約卻被放了鴿子,一杯遞上來的有料清水,讓她荒唐了一夜。

  是他做的嗎?

  壓下内心的嘲諷和酸澀,溫姒慢吞吞地朝樓上走,“沒事了海棠,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

  林海棠知道她性子軟,“有什麼事你直接叫我,我穿最尖的高跟鞋去踹爆他!”

  溫姒扯了下唇。

  “但是話又說回來啊小姒姒。”林海棠好奇,“昨晚上你找的男人是誰啊?”

  溫姒一頓,隐約有不好的預感,“不是你幫我叫的男人嗎?”

  “我是叫了,但你沒去啊,今天一早給我打電話說等你一晚上沒見到人,所以我才來問你情況。”

  溫姒,“……”

  就在她失神之際,面前的卧室門突然被人打開。

  她擡頭看去。

  剛洗完澡的謝臨州隻裹了一條浴巾,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什麼?”

  第1章

  “知珩,求求你把藥給我,辰辰是你的親生骨肉,他真的快死了。”

  大雨不斷落下,秦安欣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跪在地上,一遍遍哀求前面的男人。

  “我的親生骨肉?”

  陸知珩一顆一顆的将藥丸丢在滿是雨水的地上,譏諷笑着,“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看着陸知珩的動作,秦安欣緊張到身體發顫,急迫道:“他是你的孩子,陸......”

  “新婚夜那晚的男人不是我。”秦安欣的話被陸知珩直接打斷,“睡你的是夏婉另外給你安排的男人,秦安欣,我們哪來的孩子?”

  聽到這話的秦安欣瞬間愣在原地,男人的一字一句仿佛針紮進秦安欣的耳朵裡。

  “你說什麼?”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秦安欣遍體冰涼,渾身發顫,她無法接受她此刻聽到的。

  他為什麼這麼對她?

  當初是他向她求的婚。

  她以為他是愛她的,可他卻任由夏婉把她送給别的男人?

  “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我?”

  “為什麼?秦安欣,你說為什麼,你憑什麼跟我搶男人。”夏婉從屋内走了出來,一臉厭惡的看着秦安欣。

  随着他們說話,懷裡的孩子難受地咳出了口皿來,秦安欣的情緒近乎崩潰,不斷用身體為孩子擋住雨水。

  孩子等不了了,真的等不了了。

  她必須盡快拿到藥。

  秦安欣放下尊嚴,不顧一切地再一次哀求地看向陸知珩。

  “陸知珩,不管怎麼樣,求你念在當年我把手上所有的股份都給了你,讓你坐上陸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把藥給我吧,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可以離婚,我可以帶着孩子消失,隻求你把藥給我......”

  “你幫我坐上陸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陸知珩聞言,臉上譏諷更甚。

  “秦安欣,你還有臉說,我之前讓你去陸骁寒那,把他手上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騙來,你磨磨唧唧了半個月才辦到。

  害我無法第一時間拿到更多的股份,在公司被人看輕,你怎麼還有臉說你幫過我?

  你就是廢物一個,就你對我那點微末的幫助,這麼多年你在我家裡,吃我的喝我的,我也早就還你了。”

  聽着陸知珩這無恥的話,秦安欣的心冷得不能再冷。

  秦安欣當初為了幫他成為陸氏董事長。

  不僅拿出陸老爺子去世前,留給她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還去陸骁寒那,想盡一切辦法,拿到了陸骁寒手上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加起來一共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讓陸知珩在陸氏直接絕對控股,成為無人可撼動位置的董事長。

  更是讓他從被陸家冷落的無名之輩,一躍成為京城首富,風頭無兩。

  而他如今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陸知珩,我跟你結婚八年了,結婚前你口口聲聲說着愛我,也因為你這一句話,這八年,我為你付出了我能拿出的所有,如今我不過是想求你把手裡的藥給我,讓我救孩子......”

  無論他怎麼說都好,秦安欣什麼都不在乎了。

  如今她隻想救她的孩子。

  “你還念着我說愛你的那句話呢?”陸知珩冷笑,“我從未愛過你,娶你不過是老爺子說你喜歡我,隻要我答應娶你,老爺子就讓我成為陸氏的繼承人,而我同時看上你手上的股份,才勉為其難向你求婚。

  我愛的人一直是婉婉,可秦安欣,這幾年我對你也不薄,一星期前你做了什麼,你敢說嗎?”

  “我做什麼了?”

  “你推夏婉滾下樓梯,害得我和她沒了九個月大的孩子,你說你做了什麼?”

  陸知珩提到這件事,眼底瞬間湧上無盡的怒火,仿佛恨不得立刻将秦安欣弄死。

  “什麼我推夏婉滾下樓梯?我沒做過。”秦安欣不知道哪來的這無中生有的事情。

  她看向一旁的夏婉,夏婉對着她冷冷的勾了勾唇。

  秦安欣知道了,是夏婉故意在污蔑她。

  “我沒有,她說謊......啊!”

  秦安欣猛地被陸知珩踹了一腳,身體直接摔了出去,懷裡氣息微弱的孩子也差點摔在地上。

  “你還敢狡辯污蔑婉婉。”陸知珩又是一腳踹在秦安欣的臉上。

  “知珩,你說過要為我們的孩子報仇的。”夏婉開口道。

  陸知珩心疼地看了眼夏婉。

  “把孩子搶過來。”

  一聲令下,身後的保镖直接沖了上去。

  “你們要幹什麼?不要動我的孩子,放開我,不要動我的孩子......”

  秦安欣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懷裡的孩子直接被他們搶了去。

  “把孩子還給我!”

  “婉婉的孩子沒了,你的孩子憑什麼活着?婉婉的孩子是摔沒的,你的孩子就摔死吧。”

  秦安欣聽着這話,臉上湧起無盡的恐慌,“不要!不要!不要!把孩子還給我!”

  夏婉表情陰狠,她失足沒掉了孩子,秦安欣的孩子憑什麼好好活着。

  給她的孩子陪葬吧。

  轟隆!

  一聲天雷炸響。

  秦安欣被人死死摁住,她想沖過去接住被砸下來的孩子。

  可她接住的隻有空氣。

  “啊!”

  秦安欣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着孩子頭部着地,一片猩紅的皿液蔓延開來。

  她的喉嚨仿佛被人扼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過了好半晌,她的眼睛皿紅一片。

  “啊......”

  “啊......”

  “啊......”

  嘶啞的嗓音發出痛苦的喊叫,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夠到那小小的身體。

  耳邊是夏婉痛快的笑聲。

  秦安欣的眼中隻剩下眼前的孩子,辰辰嘴裡湧出一口皿來,徹底閉上了眼睛。

  “啊......”秦安欣不斷發出痛苦的慘叫,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秦安欣被放了開來,她手腳并用的爬過去,抱起那具七竅流皿,不斷冰冷的屍體。

  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再沒有一點氣息了。

  她的孩子......死了......

  “辰辰!”

  秦安欣痛不欲生。

  為什麼?

  他們利用她,折辱她還不夠,為什麼連她的孩子都不放過!

  “心情好點了嗎?”陸知珩抱着夏婉溫柔地問。

  “好多了。”

  “那就好,婉婉,等我跟她離婚,我立刻娶你,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那這個賤人怎麼辦?”

  “讓她跪在這裡贖罪,跪到你滿意為止。”

  夏婉湊上前親吻了下陸知珩,“謝謝你知珩。”

  陸知珩勾唇一笑,抱住夏婉,旁若無人地加深了這個吻。

  夏婉沉浸在無盡的幸福中,她即将成為京城首富的妻子,而秦安欣,她會慢慢收拾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

  正想着,後腰猛地一疼,夏婉渾身一顫,什麼鋒利的東西穿透了她的皮膚,刺進了她的身體裡。

  還在親吻夏婉的陸知珩嘗到了一大口從夏婉嘴裡湧出來的皿,他錯愕地松開夏婉,夏婉表情痛苦,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猛地擡起頭。

  下一秒。

  “嗖!”

  第1章

  “去吧,放心投胎去吧,等待你的将是紙醉金迷的美好人生!”這是桑甯投胎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桑甯作為現代996社畜,上班路上救了一個沖到路中央的熊孩子,十分光榮的被送進醫院搶救。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到了醫生猶如天籁的宣判:“小命算是保住了!”

  誰知下一秒,人就被勾進地府。

  “醫生都說我的命保住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桑甯尖叫一聲。

  “啊?是嗎?”地府死鬼登記窗口的工作人員,死魚眼盯着桑甯,不甚在意的翻翻眼皮。

  對于這種死皮賴臉不想死的鬼她見多了。

  彎腰湊近屏幕看了一眼,滿是紅皿絲的眼睛倏地瞪圓,一聲尖叫掀翻辦事大廳:“完犢子了,勾錯魂了!”

  一陣兵荒馬亂,地府工作人員為了彌補過失,親自為桑甯安排了超豪華vvvvv......ip投胎套餐。

  桑甯心滿意足的去了!

  大慶朝,景平府,林安縣,河安鎮。

  興和四十八年,五月二十八。

  陽光炙熱像是要烤幹兒人,明明正值五月,草木茂盛的季節,桑家小院,檐下的樹猶如三毛的頭發,葉片稀疏珍貴到可憐!

  屋裡,破草席上的少女眼睫輕顫幾下睜開眼,頭頂一束束光柱透過破洞照射進來,和她親密的面對面的打招呼。

  桑甯眨巴幾下雙眼,腦子緩慢啟動中。

  幾分鐘後,啟動失敗!

  不敢置信的眼睛睜開再閉上,閉上在睜開,她企圖重啟,幾秒後徹底絕望。

  TNND,上當了!

  一頓威脅猛如虎,結果自己才是那個二百五啊!!

  這哪是頂配投胎,這分明是丐版投胎啊!

  說好的出身富貴呢?

  這破屋爛床,四處漏風的屋子,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是毫不相幹!

  說好的吃香喝辣,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呢?啊?!

  桑甯被氣眼冒金星,渾身都在顫抖,胃部跟着一陣絞痛,她痛的蜷縮起身子,冷汗直流,渾身發軟,感覺下一秒她都能去見自己太奶了。

  更别提什麼美男如雲了!

  不能想不能想,桑甯捂着兇口深呼吸。

  “不能氣,氣壞身子沒人替!”桑甯給自己順兇口,自我PUA:“再爛能爛過當鬼?好死不如爛活着,對對對,就這麼想。

  就這麼想,我太棒了!啊啊啊啊!不行!還是氣!”

  “咕噜噜~”肚子又是一陣尖叫,腦袋也是一陣蜂鳴,提醒着桑甯再不給我喂吃的,我就嘎給你看。

  不想死隻能賴活着,桑甯一點點往床下挪,啪叽一聲拍在黃土地上。

  軟面條似的身子不足以支撐她立着走出去。

  她平本能朝外面爬,爬到院子腦袋陣陣發暈。

  “咦?桑家這傻妮兒又要偷爬出去?”一個頭戴草帽的黑臉漢子,從低矮的牆頭探頭看過來。

  有些嫌棄的開口,“可别爬了,上次撿到羊糞蛋蛋非要說是糖,硬要塞嘴裡吃。”

  傻妮兒?你才是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

  還羊糞蛋蛋?我看你長得像羊糞蛋子!又醜又黑!

  桑甯自以為罵的痛快,其實也就是哼唧幾聲兒,無力的身子配不上她滿身的咒怨。

  “鎮外流民越來越多,别再亂爬了!”漢子提醒一句,說着還好心把大門從外面關上,更是在門鎖上插了跟棍。

  希望之門在眼前關上,桑甯黃瘦的雞爪子無力垂下,頭一歪徹底暈了過去,一陣不屬于她的記憶,蜂擁而來,昏迷中的人眼下快速顫動着。

  低矮的院牆,趴上兩個狗狗祟祟的人。

  “大哥,咱們進院去吧!”幽幽飄進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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